“比狗好使。”
“咳咳咳。”身后的鬼鹤和云领都是忍不住的咳嗽,这时童当真是够直落。
红酥儿像是听懂了一般,扭头对着时童亮出了利齿,“嗯?”时童一声吓呼,红酥儿就萎靡了下去,“好好带路。”
墨旸眸中神色闪过惊异,当真是通人性的蛇?
眼瞧着,林子就要被他们走穿,可人和兽都没有发现,时童知道,他们已经跑了,纵然红酥儿追的到,但对方也能够跑得掉。
“他的目的就是红酥儿,百兽不散,应当是势在必得。”墨旸言外之意,就是等。
“让御兽门人将百兽散去,我会让红酥儿帮忙。”
“云前辈。”
风行牛从不远处托着云不归慢慢出现,“找到些线索。”他手里抓只一只兽爪,血留下来,竟然是漆黑的。“小蛇儿可真毒啊。”
“不是黑熊,这掌…”
“像不像人的?”
“兽人!?”
云不归点头又摇了摇头,“只是传说,兴许那御兽之人中了蛇毒肿成这样的。”
“红酥儿的蛇毒由它自己喜欢而定,倒是不无可能。但这掌虽然像人,但,我敢肯定不是人的。”
“你是学这个的,你说不是,那它便是那兽王的手掌了,兽人出世的话,我今日便要回天行复命了。纳新要强行中止。”
“前辈。”时童突然开口,“前辈是否知道一些兽人的秘辛。”
云不归点头,“知道是知晓些,但…未得到天行首肯,我不可透漏,兴许你们自己查查门派里的典籍能够查到些。”
“例如,御兽门的?”时童一点就通。
云不归一笑,“术业有专攻不是么?我这便回了,墨旸,之后的事,便由你这位天官代劳,这是天行使者令,兽人之事非同小可,天行但有回复,再来之时,恐怕就不止我一人了,此事你当知会另外八门。”
“是,前辈。”
众人恭送云不归离去,也就一个低头瞬间,他人和牛都已经消失不见。
“先回营地,立刻疏散人。”
“好。”
时童和墨旸回来的时候,带回来一只兽爪,十袋眼瞧着此事瞒不住,最后还是选择了交代。
“确是兽人。”
“胡闹!”
“十袋,兹事体大为何擅自决断,兽人出世必然有异动,何苦弄得今日田地。”
各门各派皆有损伤,掌事之人此时都有些情绪激动,不过时童略加打听了,年轻一辈较为杰出的子弟,无一受损。
“哼,当年百草红蛇现世,诸位为何不如此警告百草门。”
时童翻了个白眼,“我们乐意被自家蛇咬,你管得着么?”
“童儿。”
“你,黄口小儿,你可知当年你怀中那条蛇的蛇口之下,丧生过多少人命。”
时童起身,“莫欺我年幼,你身为十袋,而我为百草少巫祝,本是同辈,无非我天赋比你高些不用倚老卖老…”
“放肆,你当我御兽…”
“御兽的诸位,我且奉劝你们对童儿客气点,她左侍受伤一事,少巫祝还怀恨在心。”弥嘉誉温和出言,笑里藏刀。
经他提醒,所有人都警觉起来,时童的元毒体,发之百里无生。
“十袋,红酥儿蛇口之下九十九条人命,八十一出自百草,而这八十一之中,超过一半是因为你御兽贪心不足前来抢夺造成的,我虽年纪小,但我懂事啊。”
“胡说八道,当年明是御兽先发现的红蛇,是你百草插足在后。”
“你是在说先来后到么?”时童挑眉,“太之初一的眼睛,可就是因为它瞎了一只,你御兽先发现的?在哪?”
“哼,你门中自编,说出来不足信服。”
时童“哦~”了一声,“所以你御兽怀恨在心,闹出今日之事,拖其余六大门派下水!?”
“你,血口喷人。”
“小辈闭嘴。”时童刮了跳出来的一个少女一眼,吓得御兽门人皆是一抖。
她今日不出了心头的气,必然是不会简单放过御兽,连阴阳门人都知道,这会子不如顺了时童心意,否则…御兽下场,必然凄惨。
“此事,御兽却该给诸位一个交代。”阴阳司命站出来,手里拿着八卦盘,“小巫祝。”
小巫祝?这个称呼倒是有趣。时童被这么一叫,倒是神色好了些,阴阳司命朝着她微微点头,“天象异变,不日天行必然会下令,御兽门的责罚不会轻,但当务之急,是追查兽人和那御兽之人的下落。”
“阴阳司命不愧是明事理之人,可比有些老家伙可爱地多。”
阴阳司命笑意盈盈,“御兽折损不轻,必然也有些委屈,小巫祝不如…此事了了再去算账。”
“也罢。”时童,还真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孩子。
墨旸将视线从她身上挪开,拿出了天行使者令,“墨旸代行使者之职,云前辈离开之时有所交代,御兽门将兽人之事讲清楚,纳新就此结束,各门各派迅速离开猎场,此地需得派人封锁,事关暮云洲京都所有人的安危,九门要与暮云洲皇室合作,护百姓周全,倾力调查兽人下落。”
“谨遵天行之令。”
“新门人入门之事暂搁,不过若有大能者,能在此次事宜之中建设一番,天行必然也会嘉奖,诸位莫忘了,天行今年同样也有纳新名额。”
天行纳新,此事不提,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