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消停点吧。”季月加大了对四方阵的加持,一边对着石底下的苏朵打着嘴仗。
“你说你都杀了这么多人了,身上血煞之气有多重你自己不知道啊,真要放你出去,让你再造下杀孽,没过多久你就得被天雷给劈死。”季月没好气的道,她这也是为了她好好么,居然还敢骂她。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么多年的心愿是什么,眼见希望就在眼前,你让我怎么放弃。”苏朵再次用鬼力向上方的石碑重重的击了上去。
“那你就在下面呆着吧,等你能打过我的时候你自然就能出去了。”季月对苏朵听不进话的态度不知道该怎么劝她,干脆就不再听,耍起了无赖。
被季月无赖的态度也气的不轻,知道季月是打定了主意不放她出去,苏朵干脆盘腿修炼了起来,等她再升为鬼将,看季月那臭丫头还怎么拦得住她!
“她平时就这么怨天怨地的啊?”安言对苏朵莫名的有些同情,他和季月相处了三年,自然知道这丫头嘴有多毒,而且还偏偏得理不饶人,经常能说的你哑口无言。
“也不是,有时候脾气还是挺好的。”季月想了想,“一般来说,一天中一半的时间是在修炼,小部分的时间和我打架,另外剩下的时间一般都在欺负其他那些水鬼吧。”
钟凛微微抽了抽嘴角,对季月的形容有些无语,真按她这么说,岂不是一整天除了练功打架就是在发疯?
“那你说的脾气好的时候是什么时候?”安言特别的好奇。
“打完架啊,每次打完架之后,苏朵就会很安静。”季月想了想,很认真的回答。
被关在石碑底下的苏朵听到季月的话,心情有些复杂,她明明是因为打不过对方回去继续修炼,怎么到了季月这里就变成了她脾气很好了?迷之尴尬!
“那现在怎么办?你就打算在这里压制她一辈子?”安言对现在的情况有些头疼。
“要不然呢?”季月反问。
手机叮叮响了两声,是白无常发来的信息。
安言看了一眼,顿时喜出望外。
“师父来了,季月你很快就能出来了。”安言有些兴奋的道,他现在一心只想着白无常来了就能把苏朵带回枉死城,这样季月就能解放了,却压根没想过季月身上的血煞之气也很浓郁,会不会也被黑白无常给抓回去。
话音才刚落,白无常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四方阵阵外。
“煞气充天啊。”白无常微微摇了摇头,手上微微掐了几个法诀,就将在外逃窜的几只厉鬼给关进了鬼珠中。
白无常在外面动手,本就残破的四方阵更是散发着明明灭灭的光,季月身下的四方阵阵眼石碑更是渐渐的碎裂了开来。
四方阵破了!苏朵本来闭着的双眼瞬间睁开,鲜红色的眼睛闪过一丝喜色。周身鬼气向上方石碑再次冲击而去。
“季月,你终究还是关不住我。”苏朵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破碎的衣服让她看起来犹如乞丐。
“血煞之气那么浓重,也不知是杀了多少生灵,还是和我乖乖回地府接受制裁吧。”白无常向来温和的声音从远处传来,随之而来的是地府鬼差每人都有的法器,锁魂链。
白无常的锁魂链可不像安言这样,只能将锁魂链幻化出短鞭长短,白无常的锁魂链细且长,两者相距近百米,数不清的锁魂链将空间围的密不透风,散发着淡淡的银色光辉。
这锁魂链竟然能形成一个阵法?安言的一身本事都是传承自白无常的,所以对白无常的攻击手段多多少少还是能看出一些来。
看着锁魂链将苏朵紧紧的缠缚住,让苏朵痛的不行,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在一边哀哀的叫唤。
“师父,季月是我同学,她是个善良的人。”安言挥动自己的锁魂链,将白无常准备绑住季月的链子打开。
“善良的人?”白无常对着安言微微挑了挑眉,“看这血煞之气,手上起码有两条人命吧。”
白无常抓的厉鬼都不知道有多少,只是一眼就能凭借季月周身血煞之气的浓郁程度来猜测大概杀了多少人。
安言张了张嘴,为季月开脱,将季月之前说的故事挑了些重要的和白无常讲了讲,“师父,这自古冤有头债有主,季月想报仇不也是人之常情嘛,再说了,她除了仇人之外不也保护了很多人嘛,你就不能法外开恩,放他一条生路啊?”
安言知道,这杀了人只有进枉死城,但是枉死城一旦进去了,直接魂飞魄散都算是舒服的,更惨的是要不断的经历地府的160大酷刑,直至魂身上的煞气剥离开来,这才会重新被发配到其他的殿内重新接受审判,看接下来是打入畜生道继续赎罪,还是能再世为人。
白无常听了安言的话,皱了皱眉,拿出了手里的册子,打算翻一下季月的平身经历。
“咦?”白无常有些奇怪的发出了一声,看了季月两眼,对照了册子上的人像有些奇怪。
“怎么了?师父?”安言见白无常的表情有些奇怪,就问了一下。
“没什么。”白无常一如往常的用自己温和的声音回了安言,背在身后的手却掐算了起来。
白无常手里的册子是他从法器生死簿中分摘出来的子器,只能用来查阅本土世界的厉鬼生前大部分的事情,这对于白无常来说已经足够了。
但是平时向来无往不利的生死簿子器,却没办法查到季月的生平。只能大概检查到一些事情,但是按生死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