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叫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但凡一个权贵的兴起,即便是从前不联系的那些阿猫阿狗们,肯定也都是要贴乎上来的,就算得不到太多的实惠,弄点残羹剩饭,也照样能混个沟满壕平。
叶珣在这个时代没有亲人,几个老婆也就宝珠有家族,不过因为宝珠没有兄弟姐妹,以至于叶珣连这方面都忽略了。
叶珣的老丈人张国纪没有儿子,因为宝珠的关系,张氏族中就有人主动过继给张国纪一个儿子。
老张倒也实在,而且没有儿子一直都是他一块心病,现在有人主动认爹,又是自己同族人,这应该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了。也就没多想,直接就认下了。
却不想这个儿子来历很不简单,赫然竟是白莲教潜伏在京城的一个头目,不然叶珣老丈母怎么会被毒害这么深,因为特殊的身份,才让他隐藏至今。
徐鸿儒已死,白莲教群龙无首,暗中都在较劲争做老大的位置。
张子文近水楼台先得月,特殊的身份,若能在做出点特殊贡献出来,白莲教教主之位并非不可能,上面虽然还有个白莲圣母,但谁都知道那就是个摆设。
此次在山西和河南同时发动这件事,一是激起民变,二是聚敛钱财,还有一点就是败坏叶珣和宝珠的名声了。
叶珣威名赫赫,同太后的关系又是举世皆知,有这么两座大靠山,张子文可谓是无往而不利。
至于说为什么消息始终没有传到叶珣的耳朵里,一方面是有官员故意隐瞒,以便看叶珣和宝珠出丑,而叶珣的手下则是觉得事情不大,实在没必要因此让叶珣烦心。
只是谁也没想到叶珣把宝珠的名声看得比他命还重要。
也该着出事,多话的掌柜在叶珣这述完苦不大一会,院外就忽然传来一阵喧哗声。
叶珣听力远强于别人,在房间内就听外面有人嚣张地说道:“军马怎么了!知不知道我们张公子是什么?当朝第一人,叶公公知道吧?皇太后知道吧?那是我们张公子的胞姐,识相的赶紧把马献出来,不然让叶公公知道了,送你们去西厂诏狱喝茶...”
这可真是李鬼遇到李逵了,阔木尔保护云娘她们南下了,叶珣叫过侍卫副首领,低声吩咐几句。
侍卫副首领随即领命而去,时间不大,就听一阵马匹的嘶鸣声传来,赫然是侍卫副首领把战马全部牵出去交给了来人。
“这还差不多,算你们识相...”
喧哗声逐渐远去,叶珣却也随着声音跟了上去,侍卫们则不远不近地跟在叶珣后面。
叶珣他们住的地方属于城池边缘,看前方那群衙役走的方向则是往城中去的。
叶珣知道,府衙的差役也有很多种,真正在编的差役并不多,大多是临时征招来的闲散人员。
看前边那群人的样子就知道,肯定又是临时找来的泼皮混混。
没跟出多远,前方忽然传来一阵哭喊声。
叶珣忙紧走几步,闪目望去,这一看不要紧,顿时就血灌瞳仁。
只见前方几个泼皮正在踢打一个老者,一个老妇人和一个女孩子则被拦在人群外,两个泼皮甚至还在女孩身上动手动脚,女孩哭喊着,一边躲闪,一边还不停地哭求那群人饶了老父亲。
打着叶珣旗号胡作非为已经犯了叶珣大忌,现在还公然欺压百姓,这就是大忌中的大忌了。
叶珣手指向前一点,嘴里只说了一个字:“杀!”
身后的侍卫们早就忍不住了,听了叶珣的命令后,一个个如下山猛虎般扑了过去。
一边是百战老兵,一边是地痞流氓,根本就不在一个层次上。
在侍卫们砍瓜切菜一般的tú shā下,打着府衙旗号的差役们很快就被tú shā殆尽。
“杀官zào fǎn啦!”...
这里是普通百姓居住区,远处看热闹的百姓们那见过这场面,呼喊着四散而逃。
叶珣转头对身上血气未消的手下们吩咐道:“去府衙把主持此事的杂碎和知府给我抓来,有胆敢拦阻者,格杀勿论!”
叶珣是真气坏了,他还是头一次在大明闹市中下这样的命令。
侍卫们牵回自己的坐骑,呼啸一声,打马向城中心奔去。
叶珣来到那个被打的老人面前,面对着一地血腥,老汉昏厥之后,已经再次醒来,而他的老伴和女儿则已经被吓得摊坐在地晕死好几回了。
“好汉饶命!”
老汉挣扎着想要给叶珣跪下,无奈身上受伤太重,挣扎几下都没起来,最后还是叶珣把他扶了起来。
“老人家,是我对不住您,您放心,我一定会替您讨回公道的”
叶珣说着将老人扶回他自己的院子,并送上一小袋银币。
四处都弥漫着血腥之气,那些差役残破的尸体还丢在外面,老汉被叶珣扶持着,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将老汉扶着坐好后,又转身将老妇人和女孩搀扶回来,随即反手把院门从外面关上,场面太血腥,还是不让他们看的好。
此刻街道上已经空无一人,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推尸体旁,怎么看叶珣都像一个从地狱跳出来的勾魂使者。
时间不大,阵阵马蹄声由远而近地传来,远远望去,就见前面侍卫马背上横着两个人,一人身着官服,另一人衣着较华丽,应该就是那个什么张公子了。
二十余匹战马奔驰的声音,在寂静的街道上,如同千军万马一般,足够让人惊骇了。
到了叶珣面前,侍卫们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