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已挑明了,那阿史那耶多罗这个时候也不再客气。
他道:
“娘娘要真能助我把这个案子结了,我就答应与你们联手。”
高凤仪这时却道:
“我们也不能白帮你,即便是结为同盟,也是要互帮互助的,本宫这边会助国师把东市百姓的案子了结,国师那边也得为我们出份力。”
阿史那耶多罗怔住,猛然间明白了,果然对方不是没有要求的。
“不知道娘娘想让我帮你们做什么?”
高凤仪看了父亲高权一眼,对他道:
“国师可晓得南秀伯侯子栩?”
阿史那耶多罗回想了下,道:
“似乎听过这个名字,但一时之间想不起来,他是何许人物?”
高凤仪告诉他:
“南伯子栩是当今陛下的王叔,以前在星甍的时候是玉王殿下,后来被先帝派遣到南秀担任伯侯,自此就在南秀定居了下来。”
阿史那耶多罗这才了解到这个人物,又不解道:
“不知道这位南伯子栩又怎么惹到娘娘了?”
高凤仪解释道:
“他跟本宫无冤无仇,但是跟本宫的父亲以及东邩有仇,南伯子栩是个野心勃勃之人,被派遣到南秀后,不仅私自招募兵马,还对东邩发起了战争,想企图占领东邩,为他南秀统治,我父为了东邩不被倾占,只得应战,可惜被狡猾的南秀阴了,打了几次的败仗,如今南伯子栩还在威胁着东邩,扬言下一次就要直接攻占东邩,这让整个东邩的百姓惴惴不安,我父身为伯侯也是无奈,这才迫不得已来星甍求助。”
阿史那耶多罗听完她的解释后感叹道:
“真没想到这个南伯子栩这么可恶。”
又对高权道:
“既然国丈这次不远千里的来星甍求助,应该直接禀明陛下才对,由陛下出面惩治这个可恶的子栩。”
“这个嘛……”
高权心虚得不知道如何作答,毕竟事实和高凤仪讲述的完全不一样,高凤仪刚才对国师讲的那番话也全然是她在颠倒是非,蒙骗不清楚真相的国师。
高凤仪替父亲回答道:
“刚才本宫就提过,这个南伯子栩是陛下的亲王叔,即便他离开星甍多年,但在星甍仍有威望和势力,陛下也得敬他三分,所以就算我父去找陛下禀明情况,陛下也不会去处置自己的亲王叔。”
高权连连点头,赶忙跟着附和道:
“娘娘说得极是,我也正是忌惮这一点,才一直不敢了,陛下也肯定会袒护南伯子栩,那到头来吃亏的还是我东邩。”
阿史那耶多罗听完他们两人的话,不由得为高权同情。
“真没想到,伯侯身为堂堂国丈,居然如此憋屈,但欺负你的人也是皇亲国戚,还是陛下的亲王叔,这确实有点难办。”
高凤仪点点头。
“正是因为如此,我们才想到了与国师合作,国师现在可是陛下跟前的红人,倘若国师偶尔能在陛下的耳边扇扇风点点火,兴许陛下能听进你的话也不一定。”
阿史那耶多罗心中一震,预感到了不妙。
“娘娘这话的意思,莫非要我去陷害南伯子栩?”
高凤仪辩驳道:
“本宫可没有这意思,国师切勿想太多,不过扳倒南伯子栩,确实是本宫与父亲目前最看重的事,即使不能彻底扳倒他,也得让他这个伯侯之位坐不下去。”
阿史那耶多罗面色凝重了起来,皇后表面解释没有这个意思,但言语之中依然有这个意思,他该如何抉择是好。
思忖良久,阿史那耶多罗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脸精明的对高凤仪道:
“这么说来,与娘娘刚才谈论的两件事就是成为我们结盟的首要一个任务了。”
高凤仪挑挑眉,想听听他如何说。
阿史那耶多罗低头浅笑,说道:
“娘娘先说要帮助我解决东市百姓的案件,而后才说你们的目的,照此看,首要的第一个任务就是你我双方互帮互助,娘娘助我了结东市百姓的案件,保证不会对我及拜神教有任何的威胁,而我助娘娘扳倒那个南伯子栩,让他无法再去针对东邩,也算是帮助国丈解决东邩危机之事。”
高凤仪听完后笑了出来,佩服道:
“不愧是国师,这么快就把我们谈论的重点理清了,看来你的脑袋也不糊涂么。”
“身在其位,哪敢犯一些糊涂。”
阿史那耶多罗谦逊道,又说:
“只是,娘娘要我帮忙的事恐怕难度会比我的事情要麻烦一些,再加上我现在自身难保,还是得让娘娘先帮我解决东市百姓的案子,待我洗清罪名,重获陛下的信任,便能助你们去对付南伯子栩。”
高凤仪想了想,笑道:
“没有问题,国师身上的麻烦确实得先解决,不然如何能脱身,待本宫回去之后,定会利用鲁茕孙女找鲁茕亲自谈话,让他向陛下禀明东市百姓案件与国师无关,证明国师的清白,这样应该就可以了吧。”
阿史那耶多罗满意的点头。
“可以了,只要娘娘能帮助我率先解决这个案子,那么必定能让你我之间增进信任,今后我们也能多多合作。”
高凤仪看他话中有话,当然明白他的意思。
“行,未来肯定还要许多事需要用到国师的地方,到时还请国师不要推辞哦。”
“呵呵,当然不会,只要娘娘一声命令,我必定随叫随到。”
阿史那耶多罗客气道,说得非常的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