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胖青年目瞪口呆:“这怎么使得?”
“——价钱么,连带上一桌的菜色,都算在我的账上。”那边霏霏已经斩钉截铁,不容二人再拒绝。
见霏霏有意出面,替这两个穷酸小子抹平账面,小二便也不再多言,利落地喊了一声“好嘞”,便甩着毛巾把子去了。
“谢姑娘慷慨解囊,豪爽请客。我二人感激不尽,铭记于心。”连颂贤连忙冲杏衫少女抱拳:“只是不知姑娘缘何能一眼看出我们二人是云州人士?”
“这个么——”杏衫少女微微皱眉,面露难色,仿佛不知该如何措辞的样子。
“这有什么难的?”与那杏色衣衫少女同桌的还有一个年纪更小的女孩,正晃荡着小短腿腿趴在桌上,大眼睛滴沥骨碌地绕着连颂贤身上打转。见杏衫少女八杆子打不出一个屁来,小女孩索性娇声答道:“你二人腰际所配的长刀,刀身阔而刀背带弧,可不就是云州特有的斩马‘云刀’么?”
连颂贤恍然:“原来此。”
又见杏衫少女冲自己微一点头,转身落座,想来是不想再有交集,连颂贤也只得将其余的问题吞回腹中,不再叨扰。
“这可究竟是怎么了?”连颂贤的舅舅何大郅惊讶不已:“那个姑娘怎么无端端地,就要请我们吃饭?莫不是看上我了,想我去做倒插门?那可万万使不得。”
连颂贤无奈,只得压低了声音,道:“舅舅!不要乱说。你还没看出来么,那个年纪稍长的姑娘,不过是个传话筒罢了。倒是穿浅绿色衣裳的,才是拿主意拍板的真主子。”
“是么?”何大郅偷摸摸地回头朝那边瞅了一眼,又立刻扭回头来:“年纪很小,还没有到需要择婿的时候吧,那——又是为了什么缘故?”
“不晓得。”连颂贤也很莫名:“许是富贵人家的孩子,拿钱不当回事,随便散财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