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怎么样?”钟跃民看着专心致志对付食物的罗锦兰,“是不是太辣了?”
“有一点儿!可我就是停不下来!太好吃了!”罗锦兰嘴里哈着气,眼睛却盯着眼前的辣子鸡,筷子被举在空中,准备随时夹取鸡块。
钟跃民又看向解梅,“解老师,还吃得惯吗?”
“嗯嗯!”解梅急急地点头,之后喝了一大口水,“就是辣椒太多肌肉太少了!”
“少?”钟跃民有些傻眼,“这可是三斤重的鸡啊!”
“可你这辣椒也有三斤重啊!”罗锦兰插话道,“我们在辣椒里面找鸡肉吃,找得好辛苦啊!”
钟跃民满头黑线,“要是没这么多辣椒,还叫什么辣子鸡啊?!你们也试试这个酸菜鱼啊,味道怎么样?”
“哈哈,趁你炒辣子鸡的时候,鱼早就吃光了!”罗锦兰得意地笑道。
钟跃民用筷子在汤碗里捞了捞,果然夹到几块酸菜疙瘩,“你们这也太快了吧?一个个饿死鬼投胎啊?”
罗锦兰气得腮帮子一股一股的,解梅也有些不好意思。
······
吃饱喝足,罗锦兰回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感慨道:“跃民,你也太神奇了!”
坐在沙发上,有些犯困的钟跃民耷拉着眼皮,“嗯?”
“你跟二毛说什么了,怎么眨眼的功夫就把鱼和鸡给弄来了,连辣椒、姜蒜都有?”罗锦兰在客厅里来回转悠着,“就像是凭空变出来的一样!”
“钟跃民?”兴奋了半天的罗锦兰一直得不到回应,回头一看才发现钟跃民已经打起了瞌睡,顿时恼火起来,“钟跃民,你醒醒!醒醒!”
钟跃民却毫无反应,甚至打起了呼噜。
罗锦兰气愤地对解梅道:“你看这人,怎么自己就睡着了!?”
“现在已经五点了,他一夜都没睡,还给咱们做了饭,确实累着了,你就让他睡吧。”解梅劝解道。
“可他还没告诉我这些鱼和鸡从哪里来的呢?”
“你都吃着了,明天再问呗!”解梅有些难以理解罗锦兰的想法。
“哦,好吧。”罗锦兰应道,看着仰靠在沙发上钟跃民,“那他也不能睡在这儿啊!咱们把他弄到床上去吧!”
解梅打量了一下钟跃民,为难道:“他这么重,咱们俩怎么把他搬到床上去啊?”
罗锦兰尝试着搬了下钟跃民的腿,发现确实难度太大,“那咱们怎么办?这么睡着万一冻着怎么办?”
“现在室内温度还行,他睡在沙发上也没什么,给他盖上床被子就行。”解梅道。
“那好吧,我去拿被子。”
······
安顿好钟跃民,罗锦兰和解梅气喘吁吁地坐在沙发上,突然相视而笑。
“这个钟跃民重的跟猪一样,把他弄躺下来都这么累人!”
罗锦兰望着呼呼大睡的钟跃民没好气道。
“你这可不对啊!”解梅为钟跃民不平道:“你刚吃了人家做的菜,不能放下碗就说人坏话啊!”
“哟哟,之前是谁在钟跃民面前板着脸,装着为人师表的样子的?”罗锦兰揶揄道:“就因为跃民帮你解决了自行车票,你就这么帮他说话?”
“去!”解梅笑骂道:“谁像你一样,在钟跃民面前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我怎么变了?”罗锦兰不服。
“你以前可是英姿飒爽的铁娘子!现在呢?你自己看看,头发留长了,也学会打扮了,还追着到北京来了!”解梅指着罗锦兰,无情地揭露道,“你说说,你是不是陷进去了?”
“我,我······我乐意!你管不着!”罗锦兰无可争辩,只好无赖道。
“我才懒得管你呢!”解梅撇撇嘴道,“我就是提醒你别陷得太深,这个钟跃民可不是个纯粹的学生,你今天也看见了,他在社会上的路子可多着呢!”
“嗯,我知道。”
解梅见她心不在焉,又问道:“你真决定留在北京了?”
“当然了,我组织关系都调到清大了!”罗锦兰理所当然道,“以后我们可就是同事了!”
“那你和钟跃民可就成了师生关系了,你这样会不会弄巧成拙了?”解梅疑惑地问道。
“不会的,我心里有数,你就别管了!”罗秀兰显然不想向解梅解释太多,语气中甚至带着些不耐烦。
“好,好,你心里有数就行!”解梅起身,穿上棉衣外套,转身要出门。
罗锦兰连忙跟上,“解梅,你生我起了?”
“没有,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呢!”解梅笑道。
“那你去哪儿?”
“天都大亮了,我也要回学校了,早上还有课呢!”解梅道,“我还要把自行车票给我弟弟寄回家呢!”
罗锦兰犹豫了片刻,“那,那我也跟你一块儿回去吧。”
“你不在这儿守着钟跃民了?”
“他就是睡着了,用不着人守着。”罗锦兰看了钟跃民一眼,“再说了孤男寡女的,也不合适。”
“你都这样了,还担心孤男寡女,瓜前李下呢?”解梅调侃着,话刚出口,指着罗锦兰道:“你还没有跟他挑明?”
“你小点儿声!”罗锦兰一把捂住解梅的嘴,低声喝道,同时又回过头看钟跃民还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这才松了一口气。
“我跟你一块儿回去,路上说!”罗锦兰拿上外套,把解梅推出门。
······
门被关上的一刹那,钟跃民睁开了双眼,眼珠子转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