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修炼,那也不能继续地虚度光阴了。
明昧与妙戈大眼瞪小眼了两天后,表示想跟妙戈多了解修真界的事。
“既有学习之心,为师送你去上课如何?”像是被明昧提醒了一般,妙戈这般地问了明昧,明昧还没反应过来,送她去上课,去哪里上课?
妙戈没有跟明昧多解释,反倒是直接带了人去。
敢情上善派确实有专门给初初踏入修真界,对初入修真者传道授业之处。是为上善派的讲堂!
由妙戈亲自送来,讲堂的负责人是一位筑基后期的老人,看着似是寿远将近的模样,妙戈虽是元婴修士,见着此人颇是恭敬地唤了一声先生。
“不敢不敢,妙戈真人。”老人很是慈和,面对妙戈那般恭敬的模样微微一笑。
“听闻妙戈真人也收徒了,这便是妙戈真人的徒弟?”打量地看了明昧一眼,并无恶意,妙戈点了点头,“明昧,见过自宾先生。”
这位寿远将近的老人,名为自宾。明昧甚是恭敬地见礼,“见过自宾先生。”
“我观妙戈真人的弟子似是有伤?”临金丹不过一步之遥,对于旁的人不算什么,但对明昧这样连修真的门都没入的人,自是一眼就看出了明昧的状况。
妙戈倒是也不瞒着,“出了些小状况,短时间内小徒不便引气入体。上善派规矩,初入修真者,可入讲堂学习,知修炼之事。幼时妙戈多赖先生教导,如今小徒即将迈入修真界,当知修真之不易,道心稳固,更是不易。”
自宾轻轻地笑了,点点头道:“不错,知修真之事,条条大道,皆可通。道心稳固,才能走到更远。如此,此子交予我。”
妙戈客客气气地道:“有劳先生。”
很是放心地把明昧交到了自宾的手里,翩然而去,连叮嘱都不叮嘱明昧一声,对明昧还真是够放心的。
“明昧,明道若昧,好名字。”自宾与明昧夸赞了一句。
“侯王若能守之,万物将自宾。先生的名字亦是极好。”明昧这一句念来,自宾道:“看来妙戈真人已经教你读书识字了。”
读书识字妙戈早就教了,但这一句却不是妙戈所教,明昧含糊地应着。自宾道:“既已读书识字,想必在讲堂,你一定可以适应得很好。”
说话间,讲堂已经到了,一入门,明昧就看到一屋子的人,小的比与她差不多,大的有十一二岁的,自宾与明昧解释道:“三年一回上善派招收弟子,这一次你碰上了,这里的弟子,多数都是刚入上善派的。”
明昧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自宾道:“于讲堂之内,不分内门与外门弟子,入讲堂者,都是来求解的,故而一视同仁,你既年幼,便在前面坐下。专心听课。”
既是告诫,也是提醒明昧不可因妙戈身份而骄纵,欺负外门的弟子。
“先生放心。”明昧又不是真孩子,故而会持宠而骄。她是来学东西的,又不是来攀比的。
听话地坐到了前排,明昧正襟而坐着,可是,她才刚坐下,她那旁边的小男孩已经站了起来,“先生,我不要跟她坐在一起。”
刚坐下就被嫌弃的明昧抬头看了小男孩,自宾问道:“为何?”
“她很倒霉的,每次她在都会出事,睡觉被人砸了屋顶的,整个上善派也只有她了。”直接被人翻了黑历史,明昧只觉得一口气卡在喉咙,偏偏,只能认了。
“我娘说,整个上善派的跟谁在一起都行,只有妙戈真人收的弟子,她不行!”小男孩显然也是上善派哪个修二代,对明昧很是熟悉,指着明昧把他娘叮嘱的话吐露,摆明了生怕跟明昧呆在一块,自己也跟着一块倒霉了。
自宾皱着眉头正在训斥一声,明昧却先一步地站了起来,“先生,明昧确实挺倒霉的,所以,请先生安排明昧自坐一处。”
虽然明昧知道她这倒霉不会传染,但她也早就习惯了旁人见她退避三舍的模样,她来上课是为了补充知识,也不想后面再生别的事。
观明昧的神情并无半分的戾气,对于旁人的不喜亦是十分的平和,自宾本来要训斥小男孩的话便收了回去,“好,如此,你坐到这边。”
自宾将明昧安排在了最角落中,由她自己坐一个位置,明昧自在地坐于一旁。
自宾见明昧正襟而坐,便开始讲起课来,“修真之始,源于上古,上古大能者,皆以五灵根者为得证大道者,所谓五灵根,对应五行,是为金、木、水、火、土……”
虽然因为小男孩挑起了明昧那倒霉的体质,讲堂里的人全都对明昧避恐不及,但是自宾先生很是会讲课,修真史,未形界的修真门派,各家门派的历史,各家门派的徽记,服饰,长处,自宾先生如数家珍的道来。
如此明昧才知道,这一个修真界是有多大,门派,强大的宗族又有多少。
这是一个全新的世界,明昧将会在此迎来新的人生,一个截然不同,却又更加宽广的人生。
怀着这个念头,明昧如饥似渴的吸收着自宾由浅入深的讲解,回去之后会将自宾先生与她说过的内容与妙戈复述一次,让妙戈可以结合自己所到之处,见过的一切给明昧讲解。
“自宾先生熟知未形界的各处,修真门派,家族,绝技,是为上善派无所不知的先生,因而才会担任讲堂的先生,专为上善派的弟子讲解修真之事。”妙戈见明昧听课听得十分欢喜,倒是一改先时的沉稳,显得活泼了,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