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不知,明昧去了讲堂的第一天就叫人嫌弃了,如今讲堂里成群结伴的人多了去,只有她,形单影只。就因为讲堂里不知谁将她被妙戈带回上善派后发生的倒霉事都传扬了出去。
既是有心人有意为之,明昧也不想结交什么朋友了,反正一直以来她都是一个人,一个人有一个人的好,比如专心的上课,专心的记下自宾先生说的话,她也照样很开心。
但这些事,明昧是不会跟妙戈讲的,既不觉得有什么可说的,也觉得哪怕说了,妙戈也定能明白她习惯一个人的心情,妙戈不也是独来独往的。
“师傅,自宾先生提到阵法、符箓、炼器、炼丹,明昧想看看相关的书。反正眼下我又不能修炼,单只听自宾先生讲课,空余的时间太多了,明昧想要多学点东西。”明昧把自己想要继续努力多学点东西的心思与妙戈提来。
不管是阵法还是符箓、炼器、炼丹,都是要先学了理论知识,然后才能深入学习的,明昧觉得,懂得的东西多一点,保命的机会也就更多一点。
妙戈一听问道:“你都想学?”
“想。”明昧肯定地回答告诉妙戈,妙戈有些为难地蹙了眉头,明昧一下子就注意到了,“不可以吗?”
妙戈摇了摇头,“平日我只一心修炼,于这些皆不精通。”
明昧看向妙戈,妙戈也同样看着明昧,师徒俩以眼神无声地交流着,当师傅的不会,自然就教不了徒弟,但是徒弟要学,那要怎么办?
“炼丹之法,你师祖母倒是能教你,炼器,去器堂请教亦可,但阵法符箓……”想着后面这两个人跟她的关系,妙戈皱着眉头都快能夹死苍蝇了。
“没有相关的书吗?“明昧觉得妙戈想得太单一的,难道除了让人教授,看书不行?
“有!”被明昧一提醒,妙戈惊醒,开始从自己的储物袋里翻出了一块蓝水纹的玉牌来,明昧还注意到玉牌上面刻着妙戈的名字,这是妙戈的身份玉牌。
妙戈道:“上善派藏书丰富,想要什么书都应有尽有。区区的阵法符箓的书,必然也数之不尽。来,为师带你去书楼。”
一听到书楼两个字,明昧的眼睛已经直发亮了。上善派的书楼自宾先生也赞夸过,直道天下修真门派,无不羡慕上善派藏书之丰厚,那是上善派自开创祖师以来,至今为止,历各代掌门,弟子皆一心收集天下藏书而方有今日,上善派的藏书,那是上善派最大的宝藏。
“师傅,自宾先生如此熟知天下修真之事,性情又十分温和,为何止于筑基期而不前了?”妙戈迫着明昧,打算走着往书楼去,明昧将心中的疑惑问出。
妙戈平静地与明戈解释,“原本的自宾先生已经是元婴后期的修真大能了,他是因为上善派才跌落了境界。”
明昧一听更好奇了,“是因为什么?”
妙戈道:“有些事不是你该知道的,往后不要问。这是上善派的秘事。但自宾先生是上善派的大恩人,你要对他恭敬有加。”
恭敬是必须的,那样一个知晓天下事的人,明昧岂有不敬之理。
“师傅,自宾先生还有多少寿元?”
修真之人,筑基可活两百岁,结丹可活四百岁,元婴期可活六百岁,化神可活八百岁,合体一千六百岁,大乘、渡劫、真仙皆以八百而增,唯成道祖,方可与天地同寿。
自宾原已突破了元婴期,哪怕修为倒跌,那也有六百岁可活,但是明昧注意到自宾先生在讲课时流露出的疲惫,心有余而力不足,这并不是什么好光头。
“没有多少了。”提到此事,妙戈便趁机与明昧道:“修真无岁月,人之生老病死,原是自然,修真之人逆天改命不成,而归于尘土,死灭消散,不必伤心。”
明昧道:“伤心不该吗?”
“心有所伤,道有所阻,于修士并无益。你,莫要学那世人一般。”妙戈这般地说。
“可是,修真修炼,修的正是心,伤心难过,高兴开怀,难道就不是一种修炼了?”明昧把自己对于修行的看法说来,妙戈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