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帝闻言坐正,龙面微露变色:“彻儿此言有理……冷卿寒一日不除,朕便寝食难安。依你之见,可有早些除去冷卿寒之法?”
墨千彻唇边扬起一笑:“父皇之旨无需变更,也可仍然将清平郡主发往北境御敌,儿臣只请派五十人随清平郡主而去,守住后撤之路,断绝她与援军来往,时间一长,任凭她再善战,城内矢绝人尽,终究不攻自破。”
“唔。”墨帝倚于龙椅思忖,“此意虽好,然你可想过,失了北境防线,再抵御突厥便不是易事,若因此江山易主,朕……不愿。”
殿内夕影缭绕,正渐渐黯淡,金光残落之际,恰一片寂静。茶韵中添了些许桃香,虽有舒适,却觉紧张。
“父皇,”墨千彻深拜一次起身,凌风扬衣,指尖叩地轻响时语中坚定,“墨朝与突厥交战数十年,以我墨朝之军,北境防线虽破,终可失而复得。但父皇若养虎为患,他日燕华音再行谋逆,父皇又该当如何?”
墨帝良久不言,定目龙案上富丽雕纹细致,悠然缭绕暗香疏影。墨千彻攥拳而望,剑眉处杀气微隐,闻言欣喜:
“朕便如你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