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那苏欲已醉得有些模糊,卿寒只觉得心下一沉。
“你可知我为何不将你与步云飞之事告知父汗?”阿史那苏欲看着卿寒,竟缓缓一笑,“你当日同我说,你孤身潜入突厥,是为情义、忠君报国……我不怨你,如同当年原谅我母妃在两军阵前自刎一般……”
“我人微言轻,改变不了父汗的南下决心……但我亦分得清黑白是非……”阿史那苏欲扬眉,缓缓在卿寒杯盏中斟满醇酒,“我知你与步将军所为并非错事,到底是父汗先发不义之争……”
“我……本王只希冀……你们攻下突厥后能不为难突厥百姓……”
“萧若……”
阿史那苏欲醉得满脸通红,晕然便倒在桌案上。烛火窜动,卿寒不觉已然两眼湿润,指尖抬起间,不经意已将金盏里的酒一饮而尽。
烈酒入喉,温至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