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吃的正香,见一恒和几位大师走了进来,赶紧擦擦嘴。
“无妨无妨,吃的可好?”一恒连忙阻止了正要起身的北风。
“好。”北风淡然说道,一旁的慈恩慈海挤挤眼睛,指了指桌上的狼藉。一恒见状,抚须长笑。
“这几日姑且在寺中休养,北风大可把小寺当做自己的家,不必拘束。”一恒微微颔首,说的很温和。
北风没有说话,看了看一恒身后的无树和一叶,点点头。
“那就不打扰你了,老衲要去讲经,慈恩慈海,你们这几日就陪小施主吧。”一恒嘱咐道,慈恩慈海略显尴尬,却又不得不点头。
……
天气越来越冷,清晨还没有阳光,大地蒙了一层薄纱。
几只麻雀在院里叽叽喳喳吵得不停。
这里是白马寺的客房,在寺中最深处,位于半山腰高台之上,可以俯视整个白马寺。
慈恩慈海两人兴冲冲的奔向了客房,爬了整整一百多级台阶,两人已然面不改色,果然是练过的。
他们刚冲上高台,就看见站在树下静静俯瞰白马寺的北风。瘦弱的背影有些弱不禁风,老树已经叶落,只有麻雀为伴。
“北风,北风,该吃早饭了。”慈恩慈海大喊。
北风从发呆中清醒,转身向他们走去……
就在刚才,他想明白一件事情。
……
“江湖,开始了。”
……
日子过得好快,转眼来到白马寺也有一段时间了,日日听着和尚念经,北风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这一日,吃过晌午,慈恩告诉北风说方丈找他。一脑子浆糊的北风午饭后到了宝殿之中。
“你来了。”刚进门,熟悉的声音就传来了。
“嗯。”北风警觉的看了看四周,发觉除了那些像死人一样的罗汉之外就只有白马四金刚了。当然,少一个。
“找你来是想问问北风你后面的打算?”一叶大师率先开口,一恒看了看一叶,将目光落在了北风身上。
“我将离开白马寺。”北风心想,既然人家这么问了,那就干脆点,让人家放心。
“别误会,贫僧就是想施主若是无处可去,不如就留在白马寺,我等也算是和施主有缘。”一叶听出了北风话中的不满,赶紧解释。
一旁的一恒瞪了他一眼,心想明知道嘴笨,还非要说。
北风看着一恒,缓缓摇摇头。
一恒也早知道会如此,笑了笑,作罢。
“也罢,你不愿意我等也不强求。只是你日后独行,尚且年少,这江湖险恶,如何应付?”一恒问了一个让北风都有些措手不及的问题,引得两位师弟连连点头。
北风一下子意识到自己的弱小,面前站着的都是大师,尚且江湖险恶,我这样的岂不是……想到这,他有些紧张。
一恒看到了眼神游离的北风。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孩子,你我有缘,你大难不死,上苍有缘,老衲既无黄金相赠,也无车马一程,只好教你二三拳脚,防身御敌。”
北风愣了一下。
翌日清晨……
“这是哪里……啊……好疼!”北风缓缓睁开眼睛。
“你醒了,别动,你经脉虚弱,需要卧床休养,不能乱动。”慈恩慈海心疼的看着北风。
“啊……”北风听到差点又晕过去。
“没事,已经服用了金刚丹,只需要调理就行。”慈恩慈海安慰道。
“哦。”北风不明所以,他感觉头有些胀痛,只记得昨日说是要学些功夫,却不知怎地便不醒人事。
慈恩慈海两人见北风发呆,正要开口,不料北风却先一步。
“我这是怎么了……”北风缓缓抬头,想要知道昨日发生了什么。
“昨日,方丈他们授你我寺内功,却不料你竟不知为何突然昏厥过去,方丈以为是你身体太虚一时无法承受。故而暂时只好作罢。”慈恩的圆脸笑起来还真是让人不可抗拒。
北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内功?”他问到。
“是啊,万丈高楼平地起嘛。”慈海摸摸尖尖的下巴。
“果然……”北风仰面朝天,黯然一句,竟有些伤神。
房梁上有些蛛网,年岁可数。
“怎么了北风,果然是什么意思?”慈海挤了挤眼睛,好像发现了什么。
“哦,没什么。”北风惊奇的看了他一眼,自顾自的睡倒在榻上,不再言语。
慈恩慈海二人见状,也不想自讨没趣,道了声好生休息便离去了。
却说此时的白马宝殿之中,一恒法师正与几位高僧探讨佛学。
“方丈!”慈恩慈海并排站在大殿门外行礼。
“嗯……进来。”一恒微微一沉声。
二人心中乍惊,看来老和尚有些不高兴。
“方丈……”
“小施主怎么样了?”一恒心中还是有些挂念北风。
“并无大碍,正在酣睡。”
“这孩子,说来也怪。”一恒看了看一叶法师。
“是啊,我寺内功他竟然无法承袭?却是奇事。”一叶重重点头。
慈恩慈海不明所以,也不敢多嘴,只好静静听着。
“无树师弟,你如何看?”一恒又扭头看了看无树。
“或是无缘!”无树似乎并没有太在意。
“这样吧,老衲既然已经说了真言,便不可有假。”虽然一恒话没有说透,可是一叶无树都不傻,瞬间明白了一恒的心思。
白马寺中颇为宽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