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跌跌撞撞的被绳子拖拽着往前直蹿,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心神反应过来后,我连忙打开一直攥在手心里的手电,待钻进石室,只见原先大岁躺着的地方早已人去地空。
“乖乖!”奎五见状跟在我后面喃喃道:“这小子还真梦游咧!俺还以为他是吹牛的哩!”
他接过我的手电,我一边被系在腰间的绳子拽着走,一边拿出大岁交给我的图纸,一边对照着石门边的编号。
就这样磕磕碰碰走了大概十几分钟,一路无奇。当走到二十九号石室的时候,我正准备上前去瞅门上的编号,谁知腰间的绳子突然猛的一拉紧,绳子那头的牵引力骤然加剧。我一时没有防备,跌倒在地,被绳子拖拽在地上,直到石门边才停了下来。
我双手紧紧抓着门边,奎五见状连忙上前拽住绳子,直到他将绳子又拉回来一点,当下有了余量,腰间的力量一松,我才得以站起来。
“咋回事哩?”奎五惊骇的问我。
我一时惊得丢了魂,停了半晌才回道:“谁知道出了什么状况,先找到他再说吧。”我上前也拽住绳子,和他一起,顺着绳子拽着走。我在他前面拽住绳子,他松手再上到我前面拽住绳子,然后我再上到他前面再拽住绳子,如此反复。我们就这样保持绳子不动,朝绳子的另一头缓缓行进。
两个人的注意力全集中在绳子上,完全没在意周围的环境。直到快到尽头,两间石室,四扇石门完全在同一条直线上,从石门朝尽头的石室一看,绳子竟然没入了地下,这时才发现石门上已经没有了编号,也没有我做的记号了。
我们上前将头伸过石门一瞅,原来这间石室地下是空的,只有六面石壁,而没有地面,一个黑洞沿着石壁垂直而下。我拽住绳子,奎五用手电朝洞里照去,只见绳子尽头挂着一个人影,悬在半空。再往下光束就够不到了,一眼望去,只能感到一股压抑袭来,犹如万丈深渊。
只见那人影还在那不停的摆手晃脚的,像一只巨大的乌龟正在水里游荡。我和奎五当下一起用力向上提拉绳子,将人拉了上来。这大岁估计是还没醒,手脚乱动,目光呆滞,像个撒泼的孩子,根本消停不下来。
“这可咋办咧?”奎五抱着大岁,制止他继续朝黑洞里走。
我当下也没了主意,突然心一横,学着电影里对付犯了痴心疯的办法。照着他的脸“刷刷”就是两巴掌,心想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两巴掌下去,我甩了甩手,这人是老实了,但还是没醒,耸拉着脑袋,手脚也软了下来。我顿时有些惊慌失措,轻轻的摇了摇他。“不会是……真的醒不来了吧!”
奎五将他放平,在地上躺好,摸了摸他的脖子安慰我:“别急,先看看,看他过会功夫,会不会自己醒来。”
我心想也只好先这样了,我看见奎五手上的手电光愈发的暗沉,照明距离最多也只有三米了。我朝黑洞撇了一眼,卸下大岁和我身上的绳子,将手电拴紧,用绳子吊着,往黑洞中放去。
直到将绳子放完,手电依然悬在半空中,这绳子的长度少说也有二十来米。我们在上面看,只能看见一点淡淡的亮光,摇曳在无尽的黑暗中,就像夜空中的一颗忽明忽暗的星星。
我又慢慢将绳子提上来,当目光所能及的时候,手电吊在绳子上乱转,我借着光束,忽然发现对面的崖壁上,距离地面大概十来米左右,有个龛洞。镶嵌在崖壁中,差不多一个成年人的大小,但里面有什么,光线暗弱,着实看不清楚。
“你俩在干啥?”突然一个人声从背后传来。
我惊得差点没抓住绳子,当下手上用力一提,将手电提上来,拿在手中,朝身后一照。只见大岁睁着惺忪的睡眼,正不知所云的看着我们,虽说这手电光暗弱,但他还是用手遮起眼睛来。我心头顿时一松,叹道:“你可算是醒了,快来看看你带的好路!”
他甩了甩头,好让自己清醒起来,又摸了摸嘴角,抽动了几下嘴巴子,估计也感到了些许异常。我连忙给奎五使了个眼色,欲盖弥彰的催促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在那下床气,快过来看看吧!”我说完,只见他又晃了晃脑袋便爬过来,接过我的手电,皱着眉头朝这个“无底洞”查看起来。见状,我着实是松了一口气,这要让他知道,他两广小太岁被我这个无名小足“刷刷”甩了两个大嘴巴子,估计能气的一脚把我从这踹下去。
“已经走出来了?”他一边查看着黑洞一边问道。
“嗯,门上已经没有编号和豁口了。”我答道:“想来也真是奇异,我们也就这样跟着你后面钻石门穿石室,走着走着就不知不觉走出来了。”
“过度的那间石室是多少号?”
“这个……我只能告诉你我最后看见的编号是二十九。”我将他是如何掉进这黑洞中,我们又是如何摸过来找到他,把他救上来的这些事说于了他听,当然,省略了我抽他俩嘴巴那一节。
过了半晌,我见他用手电在黑洞里照来照去,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头绪来。便用手指着那个龛洞的大概位置,将这个发现告诉了他。
他下意识的将光束照过去,其实根本就照不见那个龛洞。“你是说那边有个洞?”
我点点头,他将手电咬在嘴里含住。“俺得下去看看。”说罢,将绳子一折,熟练的打出一个8字登山结,将两脚踏进去,在胯部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