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巧反手甩开魏辰风。
“主子才不会去蒹葭殿,你做梦去吧!”
“将他们放在一起诊治方便!茯苓轩离蒹葭殿太远,太医两头都顾不过来!缘巧,你到底想不想让你主子好?”
魏辰风立刻沉声喝斥。
“主子说了再不踏进蒹葭殿一步!我绝不会违背主子的意愿!”
缘巧坚定的回道。
“那我就将王爷带到茯苓轩!”
“不行!主子不想见王爷,不准王爷踏进茯苓轩!”
魏辰风刚说完,缘巧就立刻打了驳回。
“你左不行右不行,到底想怎样?难道真要看他们为彼此心痛死了才甘心吗?只有让他们在一起他们才能好!缘巧!你当真看不清楚吗?”
魏辰风猛地攫住缘巧双肩,掐得缘巧骨头都要碎了!
“放手!好痛!”
缘巧奋力挣扎,脸色都痛得发白了起来。
魏辰风这才松了手,却仍是阴沉的盯着她。
缘巧抚着发痛的肩膀,也是愤怒的回视着魏辰风。
两人你瞪我我瞪你,谁也不甘示弱。
“缘巧!主子又吐血了,怎么办?”
正在这时,静儿慌慌张张的奔了出来,焦急的道。
缘巧当时就急了,“魏辰风!你快让开!”
魏辰风却固执的道:“将王爷柔妃放到一起,我去请太医!”
“好好好!你想怎样就怎样!荣泰!东路!快过来!将主子送到蒹葭殿去!”
缘巧气的跳脚,对魏辰风的固执也是服气了!当即唤来荣泰和才清醒过来的东路,将闵青柔扶上轿子,一路飞快的送到了蒹葭殿。
太医周明很快被请到了齐王府,望着躺在床上双双昏迷的司徒越和闵青柔,他也是一脸惊诧。不过他做太医多年,知道有些时候该问的问,不该问的半句都别问,于是很快收敛起心神,为司徒越和闵青柔诊起了脉。
“太医,王爷(我家娘娘)怎样了?”
待周明收回手,一旁守候的魏辰风和缘巧迫不及待且异口同声的问了出来。
听到彼此的声音,魏辰风与缘巧对望了一眼,又同时望向周明。
“殿下嘛,气滞血瘀,痰迷心窍。柔妃娘娘呢,五内郁结,气血不畅。两人情况相似又不尽相同!魏统领,我先给他们针灸行气,然后再开方,抓药给殿下和娘娘服用!切记醒来后不能让两人生气,也不能过于激动,否则与身体无益!”
“是!我们知道了!有劳您了!”
周明嘱咐完毕,点了点头,拿出针囊为司徒越和闵青柔分别施针,待施针完毕,躺在床上的两人均吐出一口浊气,微弱的气息这才渐渐平稳起来。
周明见两人有所好转,便又提起毛笔来写了方子,交给魏辰风,又再三嘱咐了几句,这才离开了。
魏辰风与缘巧不敢耽搁,连忙吩咐下人抓药煎药,再服侍两人喝药,直忙到二更天,才终于完毕。
看着床上两人脸色逐渐恢复红润,魏辰风和缘巧两人这才抹了一把头上的汗,不约而同的跌坐在了椅子上。
“你去休息吧!我看着他们就好!”缘巧砸着发酸的肩膀,对魏辰风道。
“不行,万一王爷醒了,你一个人可应付不来!你去休息吧,我来看着他们!”
魏辰风摇头不肯走。
“主子若是醒了,你也不能伺候,算了!还是一起守着吧!”
缘巧不再坚持,而是建议道。
“好。”
魏辰风没有异议的点头答应了。
两人坐在外间的椅子上,小心翼翼的守候着。
直到天色将明时,缘巧终于支持不住趴在桌子上昏昏打起瞌睡。
魏辰风见状,将自己的披风盖在了缘巧肩上,接着轻手轻脚的走进内室查看司徒越两人的情况。
他走到床前,掀开窗幔,看到两人安稳的睡在一起,呼吸均匀,脸色也恢复了正常,终于是放下了一颗悬吊的心。
他弯腰将被子拉起,想给两人盖好,可是在拉起被子后愕然发现,锦被底下两人的手已经紧紧拉在一起。
魏辰风呆愣了下,这才将被子重新给他们盖好,放下床幔,退回了外间。
魏辰风坐回桌子前,深深叹了口气。
王爷和柔妃分明都在乎着彼此,可偏偏发生了这样的事。
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爷不是一个纵情声色的人,向来自制力也不差,怎么会轻易着了云侧妃的道呢?
而菱妃经过到底是凑巧还是预谋更是没有一点头绪。可是菱妃在茯苓轩外跪了一天一夜倒是让所有人都对她产生了同情。
不过在他看来这件事其实受害者还是王爷和柔妃。
可恨的是他当时不在王爷身边,否则也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所有的事都该死的那么巧合!又巧合的毫无破绽,那他还有没有必要去查一查?
他赶到拂香苑的时候,事情已经结束,只看到王爷衣衫不整的在对菱妃咆哮,之后更是一脚将云蓉踩的吐血,发了疯一般让他将云蓉关进地牢。只怕此刻的云蓉也已经是九死一生了!
回到蒹葭殿后王爷便将自己关起来,然后便只听到满屋砸东西的声音。
茯苓轩更是关门闭户,任王爷怎么叫门就是不开。
一天一夜,王爷去了无数次,闵青柔就是不理不睬。后来菱妃也去拂香苑门口跪着,王爷才回了蒹葭殿,只是神情更加绝望。
他不敢问王爷,当时到底是什么情况。只是看王爷如此狂怒懊恼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