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次能让一向眼高过顶的刘佑低头认罪,王浚心中已经暗爽,更是坚定起要扶植王烈对抗这些不知好歹的江左士族的念头。
“王烈,你莫要叫我失望,我却要用你这把硬骨头来敲打敲打这些不识好歹的家伙。”
想道这些,心中喜悦难耐,却是大度的挥挥手,让刘佑起来,表示这件事情他就不追究了。
刘佑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吞咽,心中对王烈和王浚却都是怀恨万分,但却只能谢恩:“多谢大将军担待,这件事情就麻烦你上表解释了。”
说完,自觉面上无光,即刻告辞而出,返回涿县不提。
因为王浚准备召集段氏鲜卑、宇文氏鲜卑以及慕容氏鲜卑在蓟城和谈,但慕容鲜卑所处的辽东距离蓟城道路曲折、甚远,所以要一个月后才能抵达,但蓟城内却早已经布满军卒,严防其他势力借这个机会破坏。
这边王烈和卫雄率领人马,日夜兼程,不出五日,就已从蓟城赶到了常山郡。
然后又走了一日多山路,抵达了背依青山,地势险要的青山村。
王烈早就派斥候、探马提前去村子通知了村正程平。
等王烈他们还没到村口的堡垒,村正程平就已经笑眯眯的拄着拐杖出来迎接众人。
王烈忙下马拜见长者,程翯见到爷爷也是喜不自禁,乳燕投林一般直接扑进了程平怀里。
程平上下打量了几遍程翯,这才对王烈笑道:“不错,你没让璎丫头受到一点委屈,我放心了。”
程翯却道:“爷爷,阿烈对我好的很呢。”
程平一愣,片刻无奈道:“生女外向,这还没嫁给王烈呢,你就先帮着他说话了。”
程翯顿时满脸娇羞,王烈干咳一声忙岔开话题:“程爷爷,这位是代部鲜卑的辅相卫雄,也是我八拜结交的大哥;大哥,这是阿璎的爷爷,我们青山村的村正程平长者。”
一见卫雄,程平却微微一愣,卫雄也是面露犹疑:“这长者好面善?”
程平却是微笑的拱手,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一样,卫雄甚至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忙下马见礼两人相视一笑,卫雄心中却疑惑更甚。
王烈自是没注意到这些,拉着程翯的手,在前边带路,每次一回到青山村,都是王烈内心里最放松的时候,不用操心什么军务、政事,也不用提防别人的陷害。
他身后的卫雄却牵马和程平行在一起,犹豫了片刻,对程平道:“老丈,敢问您是程氏的那一房?”
程平抚摸着花白的胡须,笑道:“卫家哥,老朽虽姓程名平,不过是山村老匹夫,怎么能和卫氏攀上关系,你太高看我了?”
程平这样说,卫雄自然不信,可他即和王烈结拜,那么也就要和王烈一样,视程平如尊长。
既然身为晚辈,他自然不好逼问,只好无奈道:“既然长者不说,雄自然不再问,只是长者身份高贵,想来阿烈也非平凡出身吧?”
谈到自己身份,程平不急不恼,可一涉及到王烈,程平却面色一寒:“卫家儿,你打听这些要做什么?难道你和王烈结拜还要有图谋么?我警告你,你若对阿烈有什么不利,莫说你是一个鲜卑辅相,就算你是位列我大晋三公,我也要与你搏命。”
卫雄闻言,神色一凛,忙拱手道:“长者误会了,我和阿烈乃八百结交的兄弟,这次我随他回幽州,就有了辅助他成事的心思,但请长者您放心。”
程平却有些讥讽的语气道:“八拜结交算什么?当日我等兄弟不也四散零落了……”
卫雄闻言,心中也有点怨气,自己是真心和王烈结拜,除了自己的家人,还有自一起长大的姬澹外,也从未和人如此亲近友爱,却一再被这长者怀疑。
却是不快道:“长者经历过什么,我这个当晚辈的自不能评价,但我和阿烈是真心结交,绝无2心。长者既然这么关心阿烈,那阿烈在幽州受难时,为什么不见长者襄助?”
卫雄这话绵里藏针,说的程平开始还隐约有怒意显现,片刻哑然失笑:“既然你能说这番话,足见你对阿烈的关心,我就暂且相信你,阿烈去幽州从军,本就是兵行险招,这孩子看似温和,但生性不甘寂寞,我本意是不想让他出山的,就此在这单山村终老又有何不好?至于他被奸人陷害,这种事情实属意外,而且既然走到这一步,岂还用我这把老骨头为他讨还公道他身为虎狼之儿,若连这些都不能做主,那就不在这里养老吧。”
卫雄闻言,摇头头:“阿烈有阿烈的志向,不是我们可以左右的,我却不知道老丈您希望阿烈走到哪一步?是为人臣,还是在这幽州为王”
程平微微错愕:“若说为人臣,我程平今日也就不会在这里,阿烈的父亲也不会一去不返,至于什么称王称霸,古往今来,有野心的不少,真能成功的有几人?我不喜欢满腹忠义,却暗藏祸心的伪君子,也不喜欢自私自利,残暴无仁的真人,但阿烈将来怎么办,不是我这把老骨头能干涉的。你既然有缘成为阿烈的大哥,就要多帮助他,而不是来问我如何做你们年轻人有自己的打算,只要你们能走好,我就满足了。”
说完,自顾去招呼王烈等人,又恢复了慈祥长者的身份。
卫雄摇摇头,心下却第一次决定,自己到要留在幽州,要看一看王烈到底能在这里成就什么大业。
南阳刘佑,如今看,不过是王烈向上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