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字还没一憋。”
后一句:还没成真正的孙媳妇儿,他自己都没享够福,这还汲汲可危,四面环敌的,老太太来凑什么热闹。
跟自己孙儿,还是个病人抢吃的,好意思嘛!
……
“什么?小家伙已经走了?那,那今晚的美味儿……”
秦老的办公室里,老太太一脸“就差最后一口”的打击样儿,整个儿蔫回了沙发里。
秦老写着病案,眼皮又跳了跳,一时竟然不知该怎么劝说。就想到之前喝的鱼丝粥,的确鲜香美味儿,令人回味悠长啊!
啪的一声重响。
“哎哟,我的老手哟!”老太太拍了桌子,就抱着自己的手嚷骂起来,“这个小心眼儿的孙子,当年咱把屎把尿、战战兢兢才把他养大,现在吃他媳妇儿一口饭菜都要跟我抢,真是,真是……这小心眼儿小气吧拉的到底遗传给谁的啊!”
秦老抬头瞥了老太太一眼。
这意谓,小气不就是遗传自您老的嘛!偷吃孙儿的病人餐,老脸都不红一下。没吃到,就叫委屈的,这心眼儿也不见得有多大。
遗传,果然是个奇妙的东西啊!
“不行,老秦,咱不能坐以待毙。”
老太太举起了两只干瘦的小拳头,在空中挥一挥,露出了仿佛当年杀鬼子时的坚毅表情。
“我们必须化进攻为防守。”
得,这还要跟孙儿打攻防战不成?
“我一定要吃到小微微亲手做的点心。”
“咳咳咳咳咳……”
他还能说啥?!
……
彼时,屠家。
屠老爷子呷了一口茶,便问起,“我都回来了一天了,阿诗怎么都不在家?”
屋里人的动作都顿了一下,有的别脸当没听见,有的立即溜掉,有的当然就跑不掉了,必须直面老爷子的质问。
“外公,奶奶现在应该在医院。”
“怎么在医院,她哪里不舒服了?怎么也不说一声。”
老爷子立即起身,抄起外套,就要外出的样子。
“外公,奶奶身体没事儿,只是阿勋他参加一个列车缉毒行动,重伤入院抢救,目前还住在icu病房。”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