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想,那小脸上不禁露出了一抹狡黠的笑意。
“不知义父同我娘的婚后生活可是愉快?”
这小丫头,没个正经起来之时就是如此的不正经。
五爷面色依旧不改波澜,“大人的事,你个小丫头倒是关心的颇多!”
“自是了!”好月依旧笑着,“我这辈子最大的心愿,便是能让一家人幸福快乐的生活,如今我娘能有义父您护佑着,我倒是极为放心的!”
五爷唔了一声,眸子一闪,随即道,“我也不知晓如何成为一个父亲,但今后你们姐弟三人,我定是要尽我所及之能力护好你们的!争取……在你们的心中,将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也争取……弥补这些年,你们对父亲的这个缺口!”
这话不似玩笑。
好月敛起了脸上的笑意,轻叹了一声,“义父会做的很好的!”
明明是一个冷若冰霜的男人,如今已终是能感受到了一丝人气!
想来,这就是‘爱情’的力量,与家人的力量罢。
二人在房内交谈了片刻之后,好月便出了房门,在安月的帮助之下沐浴净身。
当安月瞧着好月手臂上的伤手时,自然又没能忍住的噼里啪啦掉了一大串眼泪,直到好月左右的哄劝了一番之后,她这才作罢。
而安月,也跟她说这一月来,扬州所发生之事。
那日刘氏瞧着安邦的书信之后,心急如焚,本想找辆马车追去,但幸得五爷阻止,这才揪着心的一直等待着安邦与好月回来。
可不曾想,等回来的不是两个人,不过是一份书信。
这便让刘氏更是心急,左右不放心之后,苏南前来请辞,前往了丰州,来照料好月。
而其中最为值得说的事,便是自打苏南走后的第二日,陆捕快便登门了。
陆捕头是大刘氏的丈夫,此回倒也‘聪明’,知晓大刘氏最是见不得那外室,便只带着儿子陆子旭登门……瞧在陆子旭的面子上,刘氏这便放了二人入院门当中来。
说起这陆捕头,的确是有些让人不讨喜。
不讨喜之处,便总是在想着要个安月如何找个好夫家。
安月如今对于夫家之事,一听就头疼,而陆捕头却总是缠着她说这些,当真是叫人欢喜不起来。
其余……倒也不曾发生大事。
只是在知晓好月领军杀了敌军个片甲不留之后,这城中便开始有不少人开始登门拜访起来。
两姐妹聊完这些,恰好好月洗罢完澡,换了一袭广袖白色抹胸长裙,外侧披着一件烟色轻纱……帮着她将衣衫穿好之后,安月又替她绾了一个飞仙鬓,鬓上插入两朵簪花。
“太复杂了罢?”
那头发绾的极为好看,再加上好月容貌本就出色,这般一打扮,则更显得要养眼了许多。
美人卷珠帘,深坐蹙蛾眉。
安月轻笑道,“你今日回来,秦知府也来了,穿戴自然是要正式一些的,免得失了气势去!”
好月闻言,眉头果真又是一簇,“秦世泽来了?他来作甚?”
“自然是来瞧你的!”安月认真的给她梳着头发,声音轻轻,“自打那日前来道歉之后,秦知府约莫是有意维护好两家的干系,隔三差五的便来登门造访一次。
你也知晓,咱们娘也是个心性软和之人,再加之……此事我也不想再多追究,毕竟都是在同一个城的,少个仇人也总是好的!”
好月唔了一声。
抬手将那簪花取了下来,“我还是简单的梳个鬓髻好了,这番打扮太过隆重,反而倒觉着这是故意给了他面子!还是如平常那般梳妆罢!”
“我都替你梳好了……”安月很是无奈,“乖,就这样罢!”
眼见着安月又要将那簪花拿起,好月伸出右手,握住了安月的微凉的手。
“大姐,我若是当真因这般隆重的打扮了,难保秦世泽不会觉着我这是在跟他客气!这扬州人谁人不知晓我性子向来利落惯了……我倒不是不给他面子,但我之前做了那些,这面子又岂能说给便给的了的呢?”
秦世泽对安月做过什么,好月又对秦世泽与秦夫人做过什么?这些都是摆在明面上的事儿。
也许秦世泽如今碍于好月的身份而这般低身下气的,但他不会不记得好月是如何不给他面子的。
总之……这人际关系,当真是很是复杂。
最重要的是,好月并不想顶着这么一个太过精致的鬓髻去见人。
见她执意不梳这飞仙鬓,也只无奈的道了一声罢,再替她重新用玉簪简单的绾了发。
瞧着这清爽利落的头发,好月这才满意的笑了。
今日得午饭的确算得上是一场午宴。
不仅仅是原有的一家人,其次还有北冥夜、伯言、夏威、王程意、刘先凰、秦世泽、秦臣等人。
摆了整整三大桌,这才算是坐了下来。
女眷为一桌,男眷为两桌。
但因好月这身份特殊,便也同男眷坐了一桌。
若是按照身份而言,好月应当是坐最主位之上的。
可好月偏将东位给了五爷,她则坐在了五爷身侧。
一桌为八人,第一桌由五爷坐东位,其次是好月、北冥夜、王程意、秦世泽、伯言、夏威,秦臣。
而第二桌而是由刘老爷子坐东位、刘君子、刘先凰、安邦、苏南、小五等等男眷。
显然第一桌的气氛要严肃的许多。
对于秦臣,好月仔细想了一番,这回见面,约莫已是一年来的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