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想蓉被阿雾噎的一怔,气鼓鼓的瞪了过去,“你才喝辣椒水儿!”
阿雾被她这孩子似的还嘴儿逗得一声嗤笑,抓起了一绺青丝在手间把玩道,
“萧姑娘若是觉得无趣,大可去街上逛上一逛,又何苦明明与我两两相厌还非要追着我找不痛快呢?”
萧想蓉鼻间轻哼一声,“这是我表哥的府邸,我想去哪便去哪,怎么就是追着你了?我还说是你追着我不放呢!”
阿雾真是头一次见这般凑表脸的姑娘家。
不过自打接触过黑水寨的那个许天天以后,她便觉着这个萧想蓉还没那么可恶,最起码没有那股自阴险恶毒的劲儿。
她实在懒得浪费时间跟萧想蓉打嘴炮,还急着想去探一探老爷子的院子呢,
阿雾忽地捂住了肚子,面露痛苦之色道,
“忠伯,我那间厢房可还干净?也不知怎的忽然觉着头晕的紧,我得去躺一会儿……”
忍冬站在她身后,禁不住垂头看脚尖,我的姑娘……您说头晕往肚子上捂个什么劲儿啊!
萧想蓉自是瞧出了阿雾只是想要找个借口避开自己罢了,可见她连敷衍自己都这般不走心便更加恼火,忍不住便想要酸几句,
“县主果然与我们平常人不一样,头晕竟然要捂着肚子,啧啧啧,这是错了位了?”
阿雾尴尬的怔了怔,她方才本来想说肚子疼,可是又想起肚子疼貌似不应该躺着,而是应该去茅厕,所以出口之前便改成了头晕,结果这手上的方位却忘了改,
忠伯见阿雾一副呆愣的模样强忍着笑,连忙出言接过了话,
“县主的屋子自然还给您留着呢,同您走的时候一丝一毫都没变,老奴这便带您过去。”
阿雾连连点头,又好似想到了补救的法子,故意揉了肚子两下道,“唔,我知道了!我一定是饿的头晕!一定是!”
忍冬实在看不下去了,直接上前两步挽起了自家姑娘的胳膊便走,生怕她在做出什么浮夸的戏码,将那萧姑娘气的翻白眼儿。
萧想蓉真的是要被气死了,她咬牙切齿的看着阿雾离开的背影,眸间寒光闪过,甩了甩袖子负气离去。
阿雾终于摆脱了这个爱炸毛的战斗鸡,坐在屋子里长出了口气,她吩咐忍冬去门口守着,说是要小憩一会儿。
忍冬对于自家姑娘不论何时何地,说睡便要立刻睡的作风早已习惯,故而十分顺从的便去门口候着去了。
阿雾立马合上眼放出神识探向了老将军的松阁。
可她专注的感知了一会儿,竟然没有找到老爷子的身影,奇怪!
阿雾不死心,干脆在将军府细细查探起来,一个角落也不放过,仍然是一无所获。
这可就不大对劲儿了,老将军明明没在府里,为何还要谎称在养病?老爷子这是去哪了?
阿雾正用神识在府中胡乱翻找着,忽地感知到萧想蓉蹑手蹑脚的进了马房,阿雾忍不住好奇,这位表姑娘鬼鬼祟祟的想做甚?
只见萧想蓉寻到了阿雾的那匹马后,迅速在袖中翻出两块糕点喂给了马儿,阿雾那马也是个馋货,也不管那东西有没有毒,两口便吞了进去。
阿雾无奈的叹了口气,觉得有些打脸。
方才自己还觉着这表姑娘没有许天天恶毒呢,可这才多一会儿,就这般不给自己长脸!
用脚趾头想,阿雾也能猜到她喂得不是什么好东西。
可怜了那匹小马儿,不知道要遭什么罪。
阿雾左右找不到老将军的人,干脆收回了神识,坐起身生闷气。
忍冬听到了动静转身进了屋,瞧见孟玄雾噘着嘴坐在床上暗道糟糕,这是犯起床气了。
她小心翼翼的凑过去,递了杯枣茶试探道,“可是床不舒服睡不舒坦?”
阿雾摇了摇头,嘟囔道,
“你说这老将军到底怎么了?我总觉得这事儿有些蹊跷,他平日里最是盼着我来寻他下棋,怎么这会儿会避而不见?我才不信他会生什么奇怪的病症不能见人!”
忍冬自然也知道今日怕是老将军有意不见阿雾,见姑娘因着这事不高兴只好出言劝慰道,
“姑娘莫要难过,老将军定是有什么要紧事,日后若是他想告诉您,便定会找机会与您说的。”
阿雾点了点头,其实她只是有些担心,怕老将军会出什么事。
眼下魏少卿被禁在宫中,若是她不帮老将军一把,还有谁能帮他呢……
……
皇宫,正阳殿。
皇帝满腔怒火的看着陆秦枭手中的那缕银发,颤着手指着他道,“你……你到底想做什么!”
陆秦枭邪魅一笑,将那缕头发放在皇帝手中,
“父皇何必装傻呢,儿臣想要什么,您还不清楚吗?”
皇帝收紧拳,将太后的头发紧紧握在手中,不停的打着颤,“你孽障……孽障!她是你皇祖母!那是朕的母后!你对她做了什么?”
陆秦枭伸手抚了抚自己的唇角,大咧咧的坐在床边,
“儿臣当然知道那是我的皇祖母,所以才好吃好喝的将她供在寿康宫中不曾慢待,
只是昨日儿臣去请安时,瞧见殿中有只毒蛇,儿臣怕那毒蛇伤到了太后她老人家,这才一时情急挥剑而出~谁知那蛇儿格外不懂事,竟爬到了皇祖母的发鬓之上,
儿臣一不小心,这才划到了她老人家的……”
陆秦枭故意拉长了音,顿了顿后摸向自己的脖颈,倒吸了一口冷气道, “嘶~也亏得儿臣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