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阳一马当先下了暗道,墨卿牵着阿雾也跟了下去。 这暗道看起来年代久远,有着那么几分阴森寒冷的气息,墙壁两侧的油灯早已干涸,绥阳拿出火石点了几下也没点不起来,气恼之下抬手捏了个决儿,油灯立马亮了
起来。
视线好了许多,行走的速度便也快了起来,约莫一刻钟的功夫,三人眼前出现一道石门,绥阳顿住脚步,小声道,“像是暗室。”
话落,他伸出手上上下下摸了个遍,也没找到开门的机关。
阿雾凑上前十分粗鲁的踹了两脚,那门仍是纹丝不动。
墨卿无奈的将她拉回自己身后,低声道,“多远些。”
阿雾连连退后两步,墨卿见她走远这才抬手,一掌挥向了石门。
再坚硬的石门亦是禁不住战神大人这一掌,当即稀里哗啦的碎成了渣渣。
绥阳施法压下灰尘,抬脚先入了暗室,阿雾和墨卿紧随其后,可她一抬眼,屋内的情景让她愣在当场。
只见晋文怀中抱着个牌位似的东西跪坐在地,眼中都是悲恸之色。
而訾鸣此时却是满腔怒火,额间青筋暴起,狠狠的瞪着晋文。
见阿雾几人到了,这两位却只是抬眼看了看后便又沉浸到自己的世界之中……
阿雾嘴角抽了抽,拉住了刚要上前的绥阳。
訾鸣这会儿也顾不上旁边有没有人,朝着晋文便攻了过去,“这里为何会有岚紊的灵位?你说!你说啊!?” 晋文两眼无神,像是没了神智一般,连躲都不躲,只紧紧的护着手中的牌位,不断摇头道,“我真的不知道……对,是他,是那国师将岚紊的牌位放到这里来的,一定
是这样!”
訾鸣一拳打在晋文的脸上,怒不可遏,
“把牌位给我!你在这里装模作样的作甚?若是没有你,岚紊怎么会死?!全都怪你!你没本事护她周全又为何要与我争?!”
“你说够了没有!”晋文被訾鸣一拳打回了神智,终于开始反击,他抬手一掌拍在了訾鸣的肩上,“訾鸣你清醒一点!这个牌位很有可能是假的!”
他顿了顿,又疾言厉色道,“你不要想着要和他做交易,岚紊已经魂飞魄散,绝无可能复生,你清楚了!”
一旁的绥阳看了看墨卿的脸色,无奈的扶额。
这两位也真是的,无视自己也就罢了,竟然连战神大人都敢无视……
“咳咳。”绥阳轻咳两声,打断道,“两位前辈……你们怎么会在这?晚辈还以为您二位遇到了什么危险,还将战神大人请了来……”
晋文和訾鸣身子齐齐一僵,愣了几瞬才回过神,纷纷压下心头的怒意,朝着战神墨卿拱了拱手,“有劳神君。”
墨卿冷眼“嗯”了一声,打量二人身上并无伤痕,面无表情的转过身,拉起阿雾便走。
晋文和訾鸣都畏惧墨卿,被他扫了这么两眼,当即安分下来,不再吵嚷。
绥阳无奈的摇了摇头,走到晋文和訾鸣面前,小声劝慰道,
“两位前辈下界本为查案,眼下事情毫无进展,自己倒是先内讧起来,晚辈还指望着两位前辈呢……二位千万不要被有心之人利用,生了嫌隙才是啊……”
绥阳自是不敢斥责这两位暴脾气的仙君,只好这样捧着聊,幸而他们的情绪已经安定下来,没了方才针锋相对的那股子架势,不然绥阳还真不敢插嘴。
……
“我也要喝。”
阿雾扁了扁嘴,委屈巴巴的看着眼前的酒壶。
绥阳将那酒壶往自己身边挪了挪,挡住阿雾眼馋的视线,朗朗道,
“战神特意交代不许你喝,这万花酿不是一般的酒,你如此修为即便是饮上一口,便要醉上三天三夜的,阿雾姑娘还是莫要惦记了。”
阿雾鼻间发出一声轻哼,不情愿道,
“明明是送给我的tat,这会儿反倒是便宜了你!不成!你别喝了,回头等我将修为炼的出神入化的时候再喝!”
说罢起身便要夺那酒壶。
绥阳连忙将酒壶护在怀中,侧过身去,“不成,神君已经转送给我了,姑娘怎能要回去?”
阿雾美眸圆瞪,“我没同意!快还给我!”
她猛地向前,桌子被她撞得一晃,一旁的酒杯当即歪倒滚落在地。
“哎呦,是谁这般粗鲁,竟将这等美酒都浪费了去!”一道突来的声音将阿雾吓了一跳。
当即忘了抢酒,顺着声音忘了过去。
只见一个又矮又胖的老者不知道在哪钻了出来,十分自来熟的坐在绥阳身侧,鼻端嗅了嗅,“好酒啊好酒!”
绥阳嘴角抽了抽,诧异道,“你……你是这里的土地公?”
土地公吧唧吧唧嘴,没有回答他的问话,只眼巴巴的看着酒壶,“小伙子,别这么吝啬,来者就是客,快拿出来给老朽尝尝!”
阿雾素来好客,听他是为了饮酒而来,便十分大度的看向绥阳道,“快将酒给前辈倒一些,小气鬼!”
绥阳不敢给阿雾喝,可给旁人分一些却是无妨的。
他当即给土地公倒了一杯,还同他撞了撞杯子。
土地公如愿以偿的喝到了酒,高兴的不断咂舌,
“多少年不曾喝过这般美酒了,真是多谢二位了。”
阿雾摆了摆手,口中道着无妨。
土地公与绥阳对饮了一会儿,面上似乎带了些醉意,迷迷糊糊的看向四周问向阿雾道,“咦?晋文真君和訾鸣星君呢?今日怎么没同你们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