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赵抹了把老泪:“太太,您到时候进了董事会当上了董事长,宋浔会不会又如一年前那样,联合股东想解散董事会啊?要是那样,您不是白忙活了吗?”
“嘶……轻点!”佣人换药力度大了些,宋清云手上的伤口吃痛。
“如果是在一年前,或许他还会有这点能耐,现如今不同了,他失踪的这一年,往日追随他的大小股东几乎都改投了君泽麾下,还有一些转让了股份,多数都让君泽给买了回来,宋浔这次想重施一年前的伎俩,已经施不动了。”
老赵眨着老花眼问:“少爷如今人在里面,万一宋浔去周旋,把少爷名下的股份以财产属性不明的名义给冻结了,此消彼长,宋浔手中也有大股,他再回购一些,您手中的股份就没有多少优势了!”
宋清云冷哼:“他没有多少时间来操作,短时间内他回购不了多少股份,凭空变不出一个能跟我抵抗的大股东,等我上任了董事长,自然也会去回购股份,到时候,哪还有他说话的份!”
老赵眼神一亮:“太太果然思虑周全,这二十年,要不是您手腕够硬,宋浔怕是早就得手了,得亏有您这样的强者才能把宋浔干下去!”
换好了药,宋清云坐起来哈了口乏气:“我终究会老,等宋氏的事情告一段落,就不惜一切代价把君泽弄出来,宋浔得意不了几日。”
凌晨一点。
韩叙提着酒瓶子,摇摇晃晃地走在马路上,笔直的大路走成了曲线。
要不是凌晨时分路上车辆稀少,就她这种走法,大概早就被哪个司机发现并报警请去局里喝茶,免得妨碍公共安全。
下午她把丢丢抱回韩家后,交给了李心秀看护,自己就躲在房里狠狠地睡了一觉。
睡醒之后,才发现枕头湿了一大片,这是又在梦里哭过了。
为了不让家里人担心,晚饭的时候她还如常用了饭,然后说自己想一个人静静,就又把自己关回了房间里。
一直等到夜深人静,全家人都睡下了,她才偷偷地从家里偷偷地溜出来。
抱着一瓶烈酒,开着韩二从李天湖那里拿回来的银色保时捷,一个人到江边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喝酒。
一边喝一边哭,骂宋浔,骂李天湖,咒宋清云,咒南君泽。
瓶里的酒被她喝了大半,人也醺醺迷迷,此刻从江边走出来,想着去找跑车好回家。
结果,竟然醉到找不到车放在了什么位置。
一个人把笔直的大马路当成自家花园,踩着九曲十八弯走了老长一段,还是没有看见自己的跑车在何处。
忽然一阵刺耳的刹车声,韩叙整个人已经趴在别人的引擎盖上,接着脚软无法站稳,跌倒在地上。
车上的男车主以为自己撞死了人,慌慌张张地从车上跑下来,蹲下身试着动了动韩叙的胳膊:“喂?你怎么样?”
韩叙本身就醉的头越来越重,此刻把马路地面当成了床,歪着身子睡得酣畅无比。
车主把韩叙翻过来一看,一双星眸极是意外:“韩小姐?”
韩叙嘴里嘟嘟哝哝地说:“别吵,你把我的,车,车子都吓跑了,我,我,找不到了。”
车主终于确认韩叙没事,闻到她呼出来的浓重酒气,再看一眼身旁刚才摔碎的酒瓶,瞬间明白过来。
一把将韩叙打横抱起,温和地问:“你车子放在哪?醉成这样也不能开车啊?”
“我开飞机都可以!”韩叙闭着眼睛还知道反驳。
“我送你回家吧!”男车主说。
“不要,我不想回去,回去了会让我爸妈看见我哭过。”韩叙一句话说的含糊不清,她根本没剩没有多少意识。
男车主笑了笑:“行,是你说不想回家的,那我就带你去开房了啊?”
韩叙脑子里迷迷糊糊的,根本什么都听不懂:“谢谢!呵!”
头痛欲裂,是韩叙醒过来时第一个不适的感觉。
睁开眼半天没认出自己身处何地,这种不适的感觉是第二个。
等她完全清醒,好不容易看清周遭的环境,才发现这里竟是酒店。
她用手敲打着自己的头,好痛,好沉,还一片空白,完全想不起来,自己昨夜怎么会来这里睡觉。
紧接着,第三个不适的感觉来了。
“醒了?”旁边的沙发里不知为什么,还坐着一个男人。
韩叙联想到某种事情上去,先是拉开被子小心地往里面看了一眼,看完之后大松一口气。
幸好自己的衣服还在。
不过,为什么边上那个男人的声音很耳熟?
韩叙再次回头看去,登时吃惊的眼珠子快要掉出来,因为诧异,想喊对方名字,张嘴老半天没能喊成。
男人本自己刷着手机,见韩叙吃惊的模样,顿时笑开了一口白牙,帅气迷人的脸庞凑近她的跟前:“盛明杰,外号j先生,不记得我了?”
韩叙好不容易才缓了过来,伸手指了指房间,再指了指j先生。
“j先生嘛!我当然记得你!但是!你干嘛出现在我的房间里?难道你昨晚是尾随我进来这家酒店的吗?哎呀,我喝醉了,几点来开的房也没点印象,被跟踪了也不知道,你不会是也在这里睡了一个晚上吧?”
j先生抓住了韩叙伸来的手指:“叫我明杰,或者小杰,现在我没有为你们韩氏代言了,不是合作关系,就不能亲热一点?”
“哦!盛明杰,我知道你的名字,不用刻意提醒我,全国女性都知道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