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拖着我的手,穿过长长的走廊,一路回寝殿。

手被他紧紧的握着,暖暖的。

他似乎忘记了,我们可以飞回去的。我忍着笑偷偷瞄他,这只鸟儿怕是给气得不轻,脸色和夜色简直浑然一体,这会儿却给我瞧的有点不自然:“看什么看?别嬉皮笑脸。今日我们好好算算账!”我索性抱着他的胳膊半个人挂他身上:“魔尊大人,这账算不算的清另说,您倒是打算怎么讨账呢?”他给我这一下子扯的有点踉跄,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索性将我一把抱起。

我把头埋进他胸前深深吸一口气,满满的都是他的味道。

我心里灌了蜜一般,又好想哭。

我是得了什么失心疯,想在最后的日子里离得他远远的。

直到此刻抱着他,才觉得心里好安定。

能和他在一起,多一分一秒也是好的。

至于明天,去他的明天。

我只要和我的凤凰在一起。此时此刻,此花此景。

每一刻,都算是我赚到的。

好容易到了寝殿,他把门一关结界一落,把我往地上一放,就想秋后算账。

还是狐狸仙说的好,要稳住一个男人,就要先吻住他的嘴。

良久,他才依依不舍的稍稍松开我,气息不稳道:“别想转移注意力,”说罢抬手便探我元灵。

我自知躲不过,也只得任他去探。果然见他神色大惊,急怒问道:“锦觅,你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真身残破成这样?”

唉,这要我如何解释,又要从何开始说起?

“叔父说,你用真身炼金丹,淡月说,你用心头血换解药,穗禾说,你被琉璃净火所伤,可都是真的?”他眼中的痛惜,看得我都心疼的抽起来,便忍不住要抚平他眉间的皱纹,“有什么大不了的啊,我觉得挺值的,真的。”

他便闭上眼把我紧紧拥在怀里。滚烫的泪,一滴滴落在我肩头。

“锦觅,我们去求斗姆元君,去找大罗金仙找老君找药王,你一定会没事的,你不要离开我……”

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一个两个的,都喜欢对着我哭。

我却不喜欢他们这样,尤其见不得他哭。

他的泪,和旁的人不一样,每一滴都落在我心上,整个世界都下起了滂沱大雨。

这种时候,大概说什么都是徒劳。

我只能拽过他继续吻住,手也开始不□□分。

横竖我的前一位男人是个山匪,伺机轻薄,上下其手这种事,我还是很在行的。

他的吻立时就凶狠起来,我像是颗香甜的葡萄,被这鸟狠狠的含进嘴里,恨不能生吞下去。脑子里最后那根弦说断就断,我迷迷糊糊的什么也管不得了,只奋力的扯下他碍事的衣服,他索性施了个法脱了我的衣裳。

一地狼藉。

竟是等不及走到床榻,他直接将我抱在桌上。紫檀的桌子有些凉,但下一秒他便欺身上来,火热的掌心在全身游走,所经之处,燃起了漫天的火,令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救。我只觉得快要呼吸不过来,渴望从他口中求得那缕赖以活命的氧气。身体被完全的打开,

我是只大海里的孤舟,而他是这混沌世界里唯一可依靠的,我紧抱着他,求他救我,随着海浪身不由己的起伏上下。惊涛拍岸,击起滔天的浪。潮水袭来,覆盖了我。上一秒他呼出的气息,下一秒正在我的体内。在几近死去的极乐之中,我们坦荡的交换着彼此所有的一切,直至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无任何事能将我们拆开。

这一夜的抵死缠绵,最终在我体力透支的昏厥之中断了篇。

再醒来,已是天光大亮。

我整个趴在他身上,给他牢牢抱着动弹不得。

浑身的骨头啊……每一块都非常强烈的昭示着自己的存在感,那感觉,很是酸爽。

其实统共没睡几个时辰,我累得连动根手指头的力气也没有,恨得直想咬他。

我本来只想着,唔,这样便罢了。结果他这样这样那样那样,如此这般颠三倒四,竟,竟如此不知克制……这是什么鸟,简直欺葡萄太甚!

到了这会儿,我才忽然想起一事,伸手便去探他。唔,阳气颇壮,未见有丝毫寒气。

可见这大张旗鼓的重病求医……哼!骗子!

我愤愤的伸出食指想戳他,转念一想,他也该累坏了,还是莫要吵醒他,那戳下去的劲道立刻就转为轻柔的一摸,却只听见带着慵懒沙哑的嗓音道:“一大早的就对本尊上下其手,莫不是昨夜……不够?”

我瞪大眼睛:我不是我没有你别乱说啊!但是这么有骨气的话,到了嘴边就成了:“呵呵,哪的话,很够,非常够了,简直够得不能再够……”

他看着很是精神饱满的亲了我一下,然后闲闲的把玩着我的发梢,道:“别以为就这么蒙混过去了,我今日不打算出这个门,你就给我好好的交代,什么时候把所有的事说清楚了,什么时候再谈其他。”

我早该知道,故事里都是骗人的。

那些话本子里头,无论什么帝王将相,遇到我这种传说中的“祸国妖妃”,便立刻晕头转向,再不问正事。

我这……叹气,真是不知该从何说起。

“好吧,那,那我们先从那日我吐出陨丹说起吧……”

这一说,便是一个上午。其间他又是伤心又是愤懑,倒是很诚恳的说了几次“叔父确是真心疼我”,中间还炸了好几次毛,全凭我舍身饲凤才把毛捋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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