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隻沙包一样摔倒在地,四肢抽搐了几下,然後头一歪,没了动静。

同行的几名沙弥扑将上来,摩腹的摩腹,捶胸的捶胸,掐人中的掐人中,乱纷纷叫道:“二师兄没气了!”

“杀人啦!”

“摩尼师抗诏行凶啊……”

那些胡人惊愕地止住哭声,阿诺一脸茫然,女摩尼师也脸色大变。

程宗扬咧了咧嘴角。传说中明教高手如雲,可这一拳打死个和尚,到底是明教高手身手高强,还是那和尚太不济事?

女摩尼师急切道:“我这里有五明丹……”

一名沙弥抱着倒地的同伴嚎啕大哭,满脸鼻涕眼泪地叫道:“你是怕我二师兄不死,还要下毒吗?”

另一名沙弥哭嚎着悲声道:“二师兄,你死得好惨啊!”

刺耳的哭丧声中,一个粗犷的声音喝道:“哪里来的外道邪魔!竟敢伤我佛门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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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一名高大的僧人大步而入。他脚上踏着一双黑沉沉的铁鞋,身上披着一件带兜帽的外袍,兜帽压得极低,只露出宽大的下巴和唇角挑起的嘴巴,手中拿着一隻灰布包裹。此时架着双肩,一步一顿,走路的姿势如同巨蟹般,给人一种横行天下,睥睨众生之感。

那些沙弥如逢救星,纷纷叫道:“特大师!救命啊!这些摩尼教的邪魔杀人啦!”

那僧人从鼻孔中冷哼一声,厉声喝道:“我是不是早就说过——对待这些外道邪魔,绝不得手软!是不是!”

众沙弥顶礼而拜,“悔不该不听大师真言,伤了二师兄的性命!”

那僧人嘴角挑得愈发高了,他走到倒地的沙弥身边,看也不看一眼,扬着下巴吩咐道:“先抬过去!待本大师用时轮经法为其祈福。”

旁边的沙弥喜极而泣,高呼道:“特大师的时轮经法当世无双,妙法通神,起死回生!”

另一名沙弥双手举天,欢声道:“二师兄这下有救了!”

一众沙弥破涕为笑,欢呼不已。

女摩尼师望着那名喧宾夺主的僧人,一时间被其声势震慑,握着五明丹的手掌僵在身前。

一片吹捧声中,特大师抬起双手,往下按了按,示意众人安静。刚才还在又哭又笑的沙弥立刻噤声,崇拜地看着这位十方丛林的大德高僧。

等众人安静下来之後,特大师竖起手指,放在唇前,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程宗扬看得嘴角直抽抽。这位特大师,表演欲可够强的。一个噤声的手势,都能表演两遍。要不是自己居高临下,早看到他在门外蹲着,掐着时间进门,还真信了他的邪!

特大师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阿诺,沉声道:“你,出来。”

阿诺上前一步,还未站稳,便见那位特大师衣袖一翻,一隻铁锤般的拳头由小变大,重重擂在他脸上。

阿诺肩膀一晃,便待避开,可那一拳直来直去,看似粗鄙到了极点,却令人避无可避。“篷”的一声闷响,阿诺被打得横飞起来,人在半空就昏迷过去,仰身倒在地上。

特大师挑起唇角,不屑地说道:“外道邪魔,不过如此!”

後面的沙弥叫道:“大师威武!”

“好一招罗汉拳!大巧若拙!”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打得好!”

“二师兄,你醒醒!特大师为你报仇了!”

女摩尼师压下心底的战慄,双掌交叠,施了一礼,“大师……”

话刚出口,便被特大师打断,他挥手将那隻灰布包裹扔到女摩尼师面前,傲慢地抬起下巴。

女摩尼师迟疑了一下,然後俯身解开包裹。

包裹中是一隻精美的头冠,上部是一个金色的圆盘,下方是银白的月牙,周围用宝石镶嵌成七彩的群星和花环。

头冠刚露出一角,女摩尼师便跪倒在地,额头贴在地上。这是摩尼教最尊贵的神使之一,善母的日月头冠,代表着光明与生命,是教中至高无上的宝物。

周围的摩尼教信徒露出敬畏的眼神,齐齐伏身,对着那顶头冠顶礼膜拜,口诵经文。

脚步声响,一行人走进院中,最前面是一名头髮花白的胡人老者,他躬着腰身,双手合什,虔诚地走到特大师身後。

女摩尼师抬起头,惊喜交加地说道:“赞愿尊首!”

胡人老者温言道:“阿罗莎,我亲爱的孩子,请叫我善愿。”

女摩尼师露出吃惊而又复杂的眼神,“尊首……”

胡人老者慈祥地说道:“我的孩子,你已经看到了,这是善母的日月冠,光明与生命的象征。”

女摩尼师道:“是的。赞美善母,她将带来光明,战胜黑暗与恐惧。”

胡人老者温言道:“阿罗莎,我的孩子。我不得不告诉你一个噩耗,尊贵的善母已经降下神谕:黑暗战胜了光明,我们的故国已经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女摩尼师阿罗莎泪水奔涌而出,“这是真的吗?波斯真的亡国了吗?一切都毁灭了吗?”

“不要悲泣,我的阿罗莎。”胡人老者温和而舒缓地说道:“这一切并不是结束,而是开始。我们尊贵的善母已经皈依佛门,被大师亲赐法号善施。她告诉我们,故国终将沐浴在佛祖的荣光下,所有的光荣都将归于佛祖。所以,一个虔诚的摩尼教徒,必须是一个更虔诚的佛门信徒。这是神的旨意,神的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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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罗莎眼中露出一丝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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