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华芸这个工作上的女强人烹饪的手艺如何,李天畴还是小有期待.等坐到餐桌上他大感意外,一人一大盘浇了汁儿的面条?除此之外,就两杯红酒,别无他物。没想到生活中的华芸有时竟也会如此节俭,不过这样也好,面条吃着顶饱,实惠。
看着李天畴一脸错愕,华芸有些不好意思,“我不太会做饭,从小到大都是吃现成的。这是我上学时候经常做的,最拿手了。”
李天畴了解的点点头,“祝贺你乔迁新居。那我就开吃啦?”
“开吃吧,一定饿坏了。”华芸笑笑,也坐了下来。
“哎呀,这面条好劲道,就是有点酸,这浇的是什么酱汁儿?”李天畴第一口入嘴感到酸不溜丢的有些古怪,以前从没尝过这种味道。
“意大利番茄面酱,第一次吃可能是有些不习惯。”华芸这才想起来李天畴可能真没吃过这种西洋玩意儿。
“意大利的面?这外国人做面条不专业。我家做面条的时候浇的哨子比这个要香多了,或者干脆就油泼辣子,那味道绝对一流。”李天畴边吃边眉飞色舞的大谈自己家乡的面条,丝毫没有注意到华芸表情的尴尬。
难道真的很难吃么?自己吃了这么多年没觉得呀?华芸有些不自信了,暗暗懊恼自己的手艺竟如此不济,可这已经是自己最拿手的呀,“要不我打电话叫两个外卖来?”
“不用,不用。”李天畴连连摆摆手,“再吃几口,还真有了点感觉,就是酸了点,其他都好。”说完,他索性放开手脚,吃得唏哩呼噜。在家乡吃面条,讲究一个痛快,最好是一碗面还没完全下肚就已经大汗淋漓,那叫一个爽。
看着李天畴狼吞虎咽的进入了状态,华芸的心理才稍稍好受一些,“哦,对了,忘记一件事儿。下午十八楼的那家来人了,说是要感谢你的救命之恩。没见到你人,说是下次再来拜访。”
“这倒没啥可感谢的,只是那家人一定要注意看护好老人的安全,这么高的楼,不是闹着玩儿的。”李天畴并不在意所谓的感谢,只是对老人意外的坠楼大惑不解,腿脚不便还坐着轮椅,怎么会从护栏的平台上掉下去?还有那位中年妇女亲口说的用绳子捆绑老人,当时没有细想,现在感觉不是滋味。这是什么状况?家庭暴力?
“来的那人是老人的儿子,我和他聊了两句,他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看得出来心里很难过。”华芸点点头。
李天畴释然,看来不是自己怀疑的那么恶劣,那就好,“老人家现在怎么样?”
“还在医院,听那人说没什么大问题,就是一条腿骨折了。”华芸的话刚一出口,惊奇的发现李天畴已经吃完了,盘子空空如也,自己这边貌似还没怎么动,这家伙是吃饭还是在倒饭?
李天畴不好意思,顺手端起旁边的红酒抿了一口,“饿了,吃得快了点,你继续。”
“吃饱了没?”
“饱了,肚子都圆了。”李天畴摸摸肚子,一脸满足。“呃,那个梁少天有些眼熟,我总感觉在哪儿见过。你回忆一下昨天晚上在猫眼中看到的情景,特别是那个高个子。”
华芸一愣,没有想到李天畴突然把话题拐到了梁少天。她其实一直在强迫自己忘记昨天见到的恐怖场景,而且一天以来也做得很好,这家伙怎么忽然会哪壶不开提哪壶?又是晚上了,她心里突然有一阵莫名其妙的恐慌,但见李天畴十分认真的表情,她又不得不面对。
她停下刀叉,凝神回忆,心里悚然一惊。被李天畴这么一提醒,她发现戴着小丑面具的高个子在个头和形态上很像梁少天,虽然拿不准,但还是不由自主的点头,“真的有点像那个高个子。”
“刚开始我一直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他,现在脑子忽然灵光了,经过反复对比,我发现梁少天和那个高个子在形态举止上很相似,特别是一两下很容易忽视的习惯性动作。”李天畴抿了一口红酒,“所以我怀疑高个子就是梁少天。如果再加上他和泛泰过往的矛盾,这个可能性还会高出不少。”
华芸震惊了,继而非常愤怒,这段时间以来一直被处心积虑的算计,虽然对方的手段十分拙劣,但跟个疯狗似的随时出来乱咬,防不胜防,实在难受。之前也有过对梁少天的怀疑,只是不敢确定,经李天畴这么一说,肯定八九不离十了。
“这个混蛋!小人!”华芸拿起叉子忍不住骂了一句。
“别激动,先吃饭,吃饭。”李天畴看着华芸盘子里没怎么动的面条,有些不好意思。
“吃不下了,这个下作无耻的小人,我倒要看看他什么时候遭报应。”华芸紧咬着嘴唇,心中怒气难平。
“现在只是可能性比较大而已,还不能确定,你没必要激动的连饭都不吃吧?”李天畴半开玩笑的劝慰,心里着实后悔自己的嘴太快,不该在这个时候将只是怀疑的东西说出来。
无奈华芸真的不吃了,她提议到阳台外面的花园坐坐,李天畴也只得随她。
县城虽然不大,但夜景挺美,灯光亮化也是有模有样,二人端着酒杯凭栏远望,心情舒畅了许多。
“下午你突然往下一跳,当时怎么想的?”华芸突然发问,声音不大,甚至连头也没扭过来。
“没想,来不及想。”李天畴实话实说。
“没想?”华芸扭过头,有些不信。
“真没想。刚翻过栏杆的时候我倒是考虑过怎么抓住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