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迟疑显然很是让他满意,没有了面具的隔阂,他难得温柔的在她嫩红的嘴唇上轻佻曼弄,撬开贝齿,与那柔软的舌尖轻柔缠绵。
苑洛睁大着眼睛,身上的戾气早已被他啃食殆尽,脑袋一片空白,只能任由他的吻或轻或重,亦浅亦深,一颗心不争气的软了下来,更要命的是,她竟发现自己内心深处并没有厌恶感,相反,还有一丝窃喜,心跳加速,她感觉到有一种感情在滋生,也或许,这样的种子早已萌芽,只是她不晓得罢了。
“苑洛,你记起也好,忘记了也罢,我只想告诉你,自那时起,我便立誓,日后,独独为你一人现出真颜,我的心情,你可明白?”
他难得正经的看着她,眼中的浓情在她心中频频荡起波澜,她抬起手缓缓的揽住他的脖颈,笑着道:“哥哥,长大了我做你的新娘吧,你可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一个人了。”
凌寻愣了愣,倏然将她搂进怀里,炽热的呼吸在她耳边喷薄着:“你没有忘记,你果然没有忘记。”
纵然晚风清凉,可是在他怀中处处都是暖意,什么是得什么是失,失去的东西是不属于自己的,得到的才是该珍惜的。
“其实,你即便是赶回军营也是无济于事。”马儿在一边吃着草,凌寻背靠在一棵大树上说道。
“你早就知道了,对吗?”
凌寻点头:“功高盖主,赤炎将军威望在外,兵权在手,受忌惮也是情理之中。”
“我的父兄心系九州大地,对太阳神并无二心,忠心义胆天地可鉴。”她气愤道。
“上位者也是有许多的无可奈何,事事皆有变数,人心最是难辨,夫妻尚有嫌隙,君臣间言何忠心永固。”
苑洛虽知他的话有道理,但是。。。女孩子气的狠瞪他一眼,翻身上了马背,猛夹马腹,扬尘而去。
凌寻抱臂笑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眼中柔光闪现,却是倏然又冷了下来。
“出来吧。”
随着他的声音,一个黑色的身影突然现身,躬身一礼,道:“殿下可是动了真情,冰池中那位可还等着殿下的救赎,您。。。”
凌寻眸色一凛,黑衣人赶紧着闭上了嘴。
“我心中有数,这里还容不得你置喙,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黑衣人抱拳:“殿下放心,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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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炎将军看着突然跑回军营的女儿,一方面高兴,一方面却又忧心。
“父君,您身边的将领都陆续被抽离,可是有此事?”
赤炎将军轻叹一声:“这些事,父君和你兄长都会处理,你毕竟是姑娘家,就该无忧无虑的生活着,原本随父征战也是迫不得已而为之,现今回来了,你就安心的做你的大小姐,别的事就不要操心了。”
“我怎能不操心,赤炎军是父君辛苦打下的基业,断然不能就此毁灭,现今军心不稳,我作为您的女儿怎能得一个安心,女儿誓与父兄共进退。”
看着她如此的固执,赤炎将军欣慰的同时却忧心忡忡。
“对了,父君,女儿不想嫁给大殿下。”
苑洛说的直截了当,赤炎将军愣怔片刻,叹了一口气道:“你与大殿下的婚约,不过是当时为了安抚赤炎军的权宜之计,没想到现在却成了你的束缚,也罢,原本我也不甚希望你嫁入神宫,明日我便去启奏神上。”
苑洛听后欣喜的一把抱住自己的父君,在他脸上重重的亲了一大口:“谢谢父君,您是最好的父君了。”说完,欢快的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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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神,不过是口头的婚约,也并没有立下文书,缘何就不能毁弃?”凌烨不解道,昨日她的心狠手辣,将他心中萌生的好感一扫而光。
太阳神没有动怒,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留了句:“跟我来。”便先一步走出了大殿。
凌烨虽有迟疑,但还是立刻跟了上去。
浮华池中波光粼粼,太阳神念及咒语,水面顿时若沸腾了般,向四周漾开,入眼长梯,直通地下,一望无边。
自小便生活在这神宫之中,却从来不知竟有这么个地方,随着太阳神自长梯而入,池水在头顶上重新汇聚,好似形成了一个天然的帷幕,碧蓝如洗,鱼儿畅游。
方才自上面看是望不到底的,可是到了下面却是没走两步就来到了一方敞亮的溶洞中,洞的深处有一扇大门,两个分管门神恭敬的行了礼后,用神力将这大门敞开,瞬时寒气逼人,入眼一块通体透亮五彩的大石。
“父神,这是?”他伸手想去抚摸,却是被太阳神制止了。
“女娲石。”太阳神望着大石平静道。
“女娲石?女娲补天所遗留的天石?”怎么可能,女娲补天之后,思及这石头通天性,日后必会炼化人形,毕竟是逆天之物,避免留有祸端,当下就将遗留的天石全然毁灭,怎会留下这么巨大的一块天石呢?他着实有些震惊。
好似看透了他的心思,太阳神继续说道:“盘古开天地之后留有一丝神魂于世,女娲有缘于这神魂中得以感知他生前的无奈,也无意中得知了另一真相,其实盘古并非这世间所生的第一个生命,与他同生的还有一朵栖凤花,此花伴其左右,为他吸附着周身的混沌,也是他唯一所牵挂,于是在他羽化、魂归天地之时用最后的一丝力量护下了它的魂魄。得此消息,我们无不震惊,盘古力量护体,又吸附着天地之初的混沌,也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