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胆子大,性子外向,可从来没有跟个男人离得这么近,还是这般亲密的姿态。
凤昭然心神荡漾,心底一直在安慰自己:是药的缘故,是药……
楚云轻哪里察觉地道这人的变化,她的额头上热汗一层层的,等到最后一个手法解完,她才松了口气。
一股疲倦席卷而来,楚云轻深呼吸一口气,捏着疼痛异常的手腕。
看男人脸上那股红润慢慢退散。
而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公子,你在吗?”
是个女人!
凤昭然慌忙警觉,她低声呵斥:“不许开门!”
“药效很快会过,下次不许再做这种事情,你会害了别人。”楚云轻坐在桌子旁,教训道。
凤昭然心底有异,将人扶着躺了下去,她点头倒也比从前乖巧地多:“我知道了,以后不会这样莽撞,这次幸好有你,不然我就要酿成大祸了。”
门外的敲门声还在继续,阿岚迥异,往常这个时候公子该睡醒了。
可今儿却敲不开这扇门,阿岚在门外走了一遭,犹豫一番,一把推开门!
屋内那俩女人已经不见了,只剩下坐在不远处看着的楚云轻和照顾沈镜衣的凤昭然。
阿岚急了:“你们是什么人?”
她微微蹙眉,一脸疑惑。
凤昭然替他擦拭了一遍身子,心底本就愧疚,这样做能稍稍减轻一些心底的愧疚:“我是沈镜衣未婚妻,你说我是谁,倒是你,是何人?”
凤昭然抬眸,视线在阿岚身上打转,这女人生得美,肤白貌美大长腿,妆画得很淡,可依旧有一种妖艳的感觉,眉不画而黛,唇不点而朱,简直就是个美人胚子。
尤其那双眼睛,像是琥珀一般。
沈镜衣这人,什么时候藏了这样上乘的美人?
凤昭然气得牙痒痒,早知道他身边已经有美人怀绕,她倒不如将计就计。
“奴婢是阿岚,承蒙公子相救,无以为报,只能……”
“以身相许?这种套路未免太老了吧。”凤昭然咬牙,“我不会同意的。”
她咬牙,面色迥异,心底明明很不屑沈镜衣,可一想到这个女人贴身伺候,又像是如鲠在喉,难受的很。
沈镜衣恍惚间清醒过来,身上冷汗湿了一遭,他坐起来:“公主你误会了,阿絮跟烈爷一起去城西有事,阿岚顺便照顾我的起居,并非你所想这般。”
楚云轻无奈的很,视线落在绪变得很奇怪。
眼底一闪而过的妒意,大概是看上沈镜衣而不自知。
“照顾起居还不亲近么?”凤昭然冷声道,“沈镜衣你这副样子,倒不如答应母后搬去宫里住,也免得在外吃苦。”
“公主有心了。”沈镜衣挣扎着起身,“只要公主少折磨我一些,就好了。”
“噗。”楚云轻一个没忍住,差点笑出声。
她就喜欢看沈镜衣这一本正经,怼的凤昭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刁蛮公主叉腰被气个半死。
“你……”凤昭然气短,拽着楚云轻要走,忽而停了下来,“想骗我走是吧,你想得美,沈镜衣,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跟我说没什么,我还不信呢,你若心底有旁人大可以拒了这门亲事。”
沈镜衣虚弱地很,视线落在楚云轻身上,他刚才中药迷糊之间,听到骨头咔咔咔作响,也看到楚云轻那张脸。
起初被吓了一跳,后来才知道是她救了他。
“公主误会了。”
“公子心善,救了阿岚,并非你所想那般。”阿岚轻声解释,扶着沈镜衣从床上起来。
两人这几日相处的越发融洽,也难怪凤昭然会误会。
她愣在那儿:“随便你怎么着!皇嫂,咱们走!”
“等等!”沈镜衣喊道,“多谢夫人救命之恩。”
沈镜衣对楚云轻颔首,道了一声谢,他知道如果不是楚云轻,他今儿凶多吉少,大概会在那药的催动之下吐血病危,楚云轻索性多交代了几句。
“公子积劳成疾,该好生修养着才是,这次运气好,下次可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楚云轻低声道,男人面上露出一丝羞愧。
她没再说话,被凤昭然给拽着走了。
公主脾性大,一路骂骂咧咧,说她错看了沈镜衣。
“公主这般在意沈公子,又什么千方百计要悔婚?”楚云轻不解,问道。
凤昭然吓了一跳,咬着舌头疼得快死,她慌忙否认:“皇嫂说笑呢,哪有什么在意,我不过是怕他死在大夏,到时候沈家发难,给母后惹了麻烦。”
“妾身瞧着不然,公主似乎很在意,看到阿岚姑娘的时候,甚至在吃醋呢。”楚云轻笑道。
凤昭然忙跺脚,急忙撇清:“怎么可能,我……不过瞧着他可怜,他一个将死之人,我怎么都得好言相劝,皇嫂你再这般,昭然可不跟你玩了。”
“好,不说了。”楚云轻捂着嘴笑,看着凤昭然跑没了影。
……
宫里的日子实在无聊地很,尤其楚云轻被留在永寿宫内守孝。
夜幕降临,殿内安静地很,能听到烛火迎风发出的噗噗声。
楚云轻无聊地坐在一侧,看从宫外带进来的书,身侧点着长明灯,是太后吩咐点起的。
门外一道黑影越来越明显,楚云轻抬眸瞥见老者那张脸,在烛火之中显得有几分诡谲。
“大师晚上不睡,来这里做什么?”
她靠着棺材,一副闲适的模样。
老者抬头,眼底冷然:“老衲有一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