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入心底的声音,楚云轻抱着他的胳膊不撒手,她嗤笑:“一点小毛病而已,你别急。”
“到底怎么了,好端端怎么会受风寒?”凤晋衍质问,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这丫头太不懂得照顾自己,医者不能自医,尤其是她本事越好,有些小毛病越是不在意。
眼见着男人急躁地很,楚云轻忙坐直身子:“其实没什么大事,就……就吹了冷风。”
“就这样?”男人冷眸微微凝着,“洛衣,滚进来说话。”
“不用进来了。”楚云轻呵斥,杵在门外,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的洛衣,真的想跪下了。
俩都得罪不起,不如来个痛快。
“我真的没事,能跑能跳,一点小毛病,人嘛ròu_tǐ凡胎怎么可能不生病,要真不生病那是神仙。”她笑笑,“不许别人来打搅我们,我许久没见你了,想地很呢。”
她故意这般缠着凤晋衍,怕洛衣挨骂受责罚,今儿这事的确是她没有思虑周全。
“那你跟我说,到底为什么会着凉?”男人执拗,追根究底,可不准被这小丫头片子给蒙混过关。
“好,我说。”楚云轻乖巧地落座,她微微拧眉,“有人落水了,我做个好事去湖底捞人,谁知道那湖水是山上引水注入冷得很,我就这样了。”
“有人落水?”凤晋衍抓着关键,抬眸,眼底有几分疑虑,“是谁?”
“沈镜衣的丫鬟。”
楚云轻很怂,不敢说这名字,她知道凤晋衍是个醋桶,这会儿不定得醋意爆发。
“你帮着姓沈的治病也就罢了,他的丫鬟落水,多得是人去救,你下去做什么!”男人愤愤,心底有怒气散不出去。
可怀里人儿都病的这么可怜了,他怎么敢发火,只是想让楚云轻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
“你先听我说,你还记得王府后院的蛇祸么?”她凝声,“我怀疑跟这个阿岚有关系,所以才入水去查看,可还是晚了一步。”
男人的理智稍稍恢复了些,他紧紧地抱着她,一点儿都不撒手。
“有些事情急不来,就算是她有怎么样,也不能这样乱来,再有下次,我定要洛衣好看!”
凤晋衍怒吼道。
殿外去留不得的洛衣,已经快疯了,这会儿身子更是一颤,要不是这会儿没空理她,她早就完了。
“好了嘛,不气了。”她伸手,热掌心捂着他冰冷的耳朵,又捏了捏,看到男人消气了才敢说话。
楚云轻在他的怀里打了个转儿。
“太后的情况调查的怎么样了?”
“我将永巷那破宅子买下来了,这几天凤亦晟紧跟着调查御鬼堂,还想派奸细潜入,不过没有用。”凤晋衍寒声,御鬼堂的组织,没有谁能随随便便入内。
这几天顺藤摸瓜,倒是把事情都弄得通透。
这位藏得这样深的九王爷,依旧蛰伏着,借着太后这手把七王爷除掉,又派了人在太后身边卧底,到时候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果真是好手段。
“关于那祭司的事情,我已经差人透露给了母后,她身边有四个老嬷,其中一人是我的人。”凤晋衍寒声,“这些都是随母后从家里来的人,也是她最亲近之人,你千万小心,他们一个个都是高手。”
“我又不跟他们硬着来,太后如今巴不得把我养的白白胖胖。”楚云轻不以为然,都是小场面,不用惊慌。
又不是只有凤亦晟会借刀杀人。
她眼眸之中的神色越发深了,宫里如今有那么多人,还有一个病夫沈镜衣,哪一个都是太后需要斟酌的。
“你呀。”凤晋衍笑笑,捏了捏她的鼻子,与她一起侧躺着,“我这几日,江都京城来回跑,会少来这儿。”
“没关系,我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在这宫里,就跟浮萍似的……”
楚云轻吸了吸鼻子,做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凤晋衍无奈地叹了口气:“是我的错,不该冷落了这般俏丽的美娇娘,放着小娇妻不管,去什么江都。”
他嗤笑,转身压了上来。
楚云轻猝不及防,伸手抵着:“别……我生病呢,经不起折腾。”
“咳咳,想什么呢,换个角度看得清楚些,嗯,好像是圆了些许。”凤晋衍伸手搓了搓她的下巴,早前是标准的瓜子儿脸,这下子捏都捏出好些肉了。
楚云轻燥热的很,因为风寒的缘故,其实脑子有些混,转得没那么快,她恶狠狠地瞪着他。
“大概吧,是我想多了,凤公子以后是不打算上榻了是吧?”她笑着道,挑眉,一副自得的样子。
“凤夫人,有本事霸着整个榻!”他嗤笑着,抓过她的手臂往头上去。
楚云轻愣了一下,她想反击,可该死的,身上没什么力气。
“呵。”她笑着抱起被子,整个人蜷缩在里头,完全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她挪到床榻一角,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男人心底一下子便软了。
他这辈子大概最受不了的就是楚云轻服软。
明明是个烈性子的人,可偏偏有的时候,柔弱娇媚,信手捏来,就跟变脸似的。
“乖,过来,不许胡闹了。”他低声道,冲她招了招手,本也就是开个玩笑。
可这丫头的性子,半点亏都吃不了。
凤晋衍无奈,只能老老实实,跪着把人给抱过来。
他将那团棉被抱在怀里,大抵这几日来回赶,实在有些倦了:“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