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也不知道怎么在想,她脑袋不受控制的点了点,算是答应秦祁的提议,“我要是违背,我就是狗。”
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秦祁这般隐瞒,并且说出那番话,这件事一定不简单!
刺客,秦祁的心情不比楚云笙轻松,依他对楚云笙的了解,她若是知道这回事,绝对不会做的袖手旁观,他重重叹了口气,楚云笙虽说是为他好,当天不想要。
“这段时间,你在我府邸待得时间有些久了,有心人就拿这件事情去做文章,皇帝已经让人过来宣旨,要求我把你送回鄞州。”秦祁简言意骇把这段时间的事情说了一遍,绝口不提那些密令的事。
楚云笙还以为外面发生什么翻天覆地的大事,了解始末后,她缓了一口气,不过下一刻,她脸色就变得凝重起来,“这件事,你干嘛不一早和我说?”
皇帝心中什么打算,她清楚得很,她要是留在这里,就是把对付秦祁的机会送到皇帝面前。
她如何肯化作他人手中的伤害秦祁的利器?她急忙说,“我身体已经好了,你安排一下,明天早晨就走。”
明天早晨就走,一天、一个时辰、一刻钟都不想多待。
秦祁脸色一直都不好看,听到她这话,已经拉到了临界点,“你刚刚不是这样说的。”
楚云笙当然记得刚刚说过的话,她语噎,“我……汪汪汪……”
“你——”秦祁脸色很不晴好。
这次,楚云笙真的是连脸面都不要了,没办法,此事已经被尊位上那人拿来做文章,她必须严肃处理,“王爷,你何必执意将平阳留在这里。”
为什么执意留下她?难道她心里不知道吗?秦祁捏着她肩膀的手紧了紧,“旨意能不能到邕州,这是一个问题,你先不要急着走。”
这次一走,日后就是天各一方了,他不允许楚云笙走。
秦祁的力气不小,加上激动,手中力度没把控住,她疼的眉头都拧在一起,她吃痛,嘴里溢出呲呲的音节。她没心情管这些,脑袋里只有秦祁刚才那句,忙问,“你做了什么?”
什么叫做能不能到邕州都是一个问题,秦祁做了什么?
他知不知道,谋害钦差的后果是什么?
皇帝要给秦祁下套,而秦祁呢?洗干净脖子往皇帝的绳索套?
这种低级错误,秦祁不应该犯呐!
既然都说了,秦祁不打算瞒下去,“邕州一带流寇众多,指不定宣旨的钦差被一些胆大包天的流寇看上,这种事情谁说的定呢!”
楚云笙明白他的意思,“你真是胆大包天。”
秦祁抿着唇,望向面前的人儿,她略显苍白的脸上漫过疼痛,秦祁这才意识他没把控好手上力道,急忙松了手,解释说,“刚刚是我一时激动,我不是故意。”
说着,他看向她发红的肩膀,有些过意不去。
他自幼习武,力气异于常人,一时的激动难免失态,楚云笙分明很痛,居然不肯说!
楚云笙心上震惊多余身上的痛楚,没说什么。
秦祁心里带着愧意,“事情我都和你说了,现在,你可以安心待在这里了?”
楚云笙不知道密令这回事,不会有这么多顾忌,那么,她会愿意留下来吗?
秦祁心中没底。
留吗?理智和情感,给出了两个不一样的答案,楚云笙心中纠结,不知如何作答,屋内沉默了良久,她清了清嗓子说,“我身上的伤已经好了,明天……你带我去邕州四处走走吧!”
她记得答应过秦祁,来了邕州,一定要游览这儿的山水风光,这段时间因为受伤,一直都在静养,如今身体转好,时间上也不允许她再耽搁。
楚云笙仿佛知道秦祁要说什么,先一步开口说,“你上次答应过我,不许食言而肥。”
秦祁说过,来了邕州,要带她去到处游玩,这事她一直都记得,马上就要离开邕州,在最后的这段时间,她想不留遗憾。
秦祁皱眉,“侍医说你现在身体虚弱,不宜出门。”
这话说的牵强,要是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她也许会答应多留几日,现在,她如何敢留。伸手去摸脖颈那道痕,血痂已经落下,留了一道两寸长浅白色痕,一眼就可以看出和周边肌肤不一样的颜色。
楚云笙自然是看不到,摸到手上感觉得出异样,她不在意的说,“伤口已经愈合,这段时间都是各种名贵药材滋补,之前流失的那些血,肯定补回来了,还能有什么事。”
王府的药都是珍品,那些流掉的都已经补回来了,不过就是脖子上多了个疤痕,这算什么伤嘛,她还没那么弱不禁风。
秦祁斥责,“胡闹。”
楚云笙笑着,“王爷,你知道我的决定,我是想留一些好的回忆,你要是不愿意,那也没什么。”
若是秦祁不愿意,她便舍了这邕州的秋色,直接去鄞州!
其实也没发么!
秦祁脸色一直的沉郁,听到楚云笙这话,心头紧了紧,好像失去了什么一样。
他一句话也没留下,甩袖离开。
楚云笙心中一动,心下想为自己辩解两句,但还是没说出口。
其实大家都明白,不是吗?
不管她心底对秦祁到底是怎样的情愫,现在她都必须正视起来,她留在这里会对秦祁造成什么!
她想,这段时间的相处,她逐渐的迷失了自己。
或者说更早的时候,她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对秦祁产生了依赖,可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