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不敢,不过元帅您难道就真的没听说过,最近大营里传的一些言语么?”一位将领站出来回禀。
夏侯宴面无表情的扫视帐内众将。
“本帅虽不敢说克勤克勉,但也不敢稍有懈怠军务,难道诸位将军,觉得本帅多有闲暇,可以纵情打听营中各处闲话?”夏侯宴心中有些不悦。
夏侯宴不仅能兵善战,处置军中事务,也是谨慎果敢,诸多事务,不仅打理得紧紧有条,而且还迈一步望三步,诸事妥当甚少落人口舌。
因此军中诸将或许可以对某事有些不满,但却无人敢说夏侯宴身不配其位,更不敢说他懈怠公务!
“属下等不适这个意思,而是——”
“有什么事情,尽可直言,但是别弄这欲说还休的一套,在座的都是战场上拼杀求活的铁血汉子!怎么,何时成了那后院妇人一般?”夏侯宴道。
夏侯宴言罢,众将交头接耳一番,即有人站出来:“元帅,我等听说建骑营护军,仗着元帅信任,屡次强占军资,甚至多有冒领贪墨。
这等行为,若是闹了出去,岂不是要引得营中哗变,让我西虢众军士愤愤不满!”
若说自己有些放纵那丫头,夏侯宴倒是不否认,可是若说到放纵的让她无法无天,在军营里肆意妄为,夏侯宴可从没想过,更不会纵容到那种地步。
更为重要的,闵绯寒那丫头的脾气,耿直起来连自己这元帅都敢顶撞。这样的人,若说她恼了你们哪个,对你们有所冒犯,夏侯宴信。
可是强占冒领军资,夏侯宴自是不会相信的。
但是如今这么多人站在这里,聚众告状,夏侯宴也不得不妥当处置。
“元帅,而且营中还多有传言,元帅太过亲近闵护军,咳咳——这个,有些事儿元帅个人所好,我等自不敢置喙,不过军营之内,还请元帅……”
“放肆!”宇泰急忙打断那位将领的话。
大营里的一些传言,宇泰都知道,之所以没有多管,是因为他和夏侯宴都知道闵绯寒的真实身份。
而且宇泰私心所致,也乐得看着两人时不时掐架,因此一些传言,并没有禀报夏侯宴知道。
如今这将领不知轻重的信口就说,日后一旦闵绯寒的真实身份昭显,对她非常不利。
“宇偏将,本将军又没有说错,如今大营传的到处都是,您别告诉我真的不知道!”那将领也是个执拗的,竟然当场就跟宇泰顶了起来!
夏侯宴看着这二人,自然知道内里有事儿,而且还是宇泰知道瞒着没说的。
“到底营地里都传言了些什么?”夏侯宴看着宇泰,见他还是表情怪异,不想如实交代,夏侯宴一转头看着下方的几个将领:“外面都传了什么话?”
“说您,说,元帅您喜好,男,男色。那位闵护军是您的……”
“噗——”夏侯宴听到前半句脸色瞬间黑沉,可当那将领提起对方是闵绯寒时,夏侯宴又没忍住,笑喷了。
终于明白过来的夏侯宴,瞪了宇泰几眼,也不知那意思是喜是怒。
“咳咳——”夏侯宴忍着笑板正了面孔:“胡说八道什么!本帅就算好色,也该喜女色。只不过是看闵护军年少聪慧,有心培养,你们都瞎?一天放着正事儿不做,想什么东西?”
夏侯宴说完,心里自己补充道,那丫头可不就是个女的么!
训斥了这几个将军几句,夏侯宴才说道:“若说她性子直,言语上冒犯了你们中的谁,本帅是信。可若说她依仗本帅,去冒领强占军资,本帅却是不信的!”夏侯宴说罢,冲着侍卫道:“去传建骑营闵护军来帅帐!”
不一会儿,闵绯寒告进:“见过元帅,不知元帅此时唤小将,可是有什么差遣?”
夏侯宴见闵绯寒来了,陡然觉得这几日的忙碌,忽然消去了大半。
而且这两三日不见,好像觉得这人忽然长高了不少似的。
之前还不怎么觉得,今天被这几个将军状告一通,夏侯宴忽然发现闵绯寒就算一身男装,也真的是——太俊了些,难怪会有这些乌七八糟的传言闹出来。
心中暗暗想笑,夏侯宴神色不显:“这几位将军,来本帅这里状告你,强占军资,刁蛮无礼,你可认罪?”
闵绯寒抬头看了一眼一旁的几个将军,眉头轻皱:“属下不知这些罪名,都是如何来的,所谓的强占军资,又指的是什么?刁蛮无礼,又是对谁无礼了?”
“是呀,你们几个来本帅这里状告,总该有证据吧?若是信口胡说,那本帅可不会包庇你等!”夏侯宴肃容道。
将领之间互相看看,你推我,我推你,互相推让了半天,还是那个心直口快的被推出来说话。
“启禀元帅,这两日不少士兵都瞧着建骑营又送进去几车夏衫。按照成例,每年冬衣夏衫,都是有数的,可是建骑营却是多领多占,实在不合规矩!”
听着这位将领说完,宇泰都觉得这人果然是个单凭一点武力混到将军位的,真是没一点脑子。
夏侯宴也是皱起了眉头,那些夏衫都是他知道建骑营没有配发,才亲手批示下去让军备营尽快送去的,怎么就成了多领多占了!
不过听完这些夏侯宴没有说话,闵绯寒也一言不发的站在一旁。
见元帅没吭声,那将领误以为是夏侯宴心中震怒,所以马上又开口:“还有,听闻当日闵护军对军备营的将军屡有不恭,多番言语挤兑羞辱。军备营的将军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