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苏柔儿死了,她真的要去神佛面前还愿,谢谢神佛保佑她心愿达成。
“这样吧,你既然不选,我就帮你选一条。”柳侧妃指了指在地上躺的苏雪儿,“你们姐妹情深,要不就一起尝尝被水泡着的感觉。这死后皮肤肿胀,倒可惜你这细嫩的皮肤了。”
苏柔儿嘴角不住的淌血,看着柳侧妃,是真将她恨进了骨子里,“柳侧妃打的好算盘,那王爷呢?”
苏柔儿连连冷笑,“你怕是也知道王爷宠我,他回来若是知道我被你杀了,他会饶了你吗?”
苏柔儿这话深深的钉在柳侧妃的心里,翻出她压下去的恐惧。
她为什么会忌惮苏柔儿,又为什么每次不能除了苏柔儿,就是因为宠爱!
晋王对苏柔儿的这份宠爱,将她的心像凌迟一般!
“贱婢!”柳侧妃恶狠狠的咬出这两个字,一巴掌挥在苏柔儿的脸上。
苏柔儿本来一张脸红肿不堪,柳侧妃这一巴掌下去,让苏柔儿生生吐出一口血。
苏柔儿再也撑不住了,身子直挺挺的向下倒,全身没了一丝力气。
柳侧妃不想放过苏柔儿,将她的领子拽起来,“苏柔儿,你当真以为自己下贱的身份,能凭着王爷的宠爱过一辈子?”
苏柔儿被柳侧妃拽的晕晕乎乎,依稀看着柳侧妃的巴掌又要呼在她的脸上了。
“够了!”
柳侧妃的这巴掌终究没有打在苏柔儿脸上,而是被晋王妃呵斥住了。
晋王妃由一众下人围着,向柳侧妃走过来,脸上没了往日的温文尔雅,而是多了几分威严。
晋王妃身后除了丫鬟婆子,还站着一个男子,正是吴灿。
吴灿知道苏雪儿失踪以后,就一直派人在樊楼守着,一有蛛丝马迹就来禀告他,他这才能将晋王妃请过来主持公道。
柳侧妃见着晋王妃过来了,放开了苏柔儿,将自己衣袖抚平,给晋王妃行了礼。
晋王妃没有看柳侧妃,而是看了眼苏柔儿,平日里极美的一张脸蛋现如今被打的血淋淋的,整个人瘫坐在地上,都快要昏厥了。
晋王妃一到,身后的丫鬟婆子就将地上的尸体抬走了,免得污了贵人的眼睛。
一众丫鬟婆子搬了个椅子放在樊楼院子里,又拿出香炉将这里的尸气去了去。
晋王妃冷了许久不说话,这才瞧了一眼柳侧妃,“柳侧妃怎么就在这樊楼门口发作了,一点都不看重自己做主子的表率。”
晋王妃这话说完了,也没等柳侧妃回话告罪,就直直进了樊楼院子落座。
晋王妃一进去,手底下的丫鬟婆子也将苏柔儿扶进院子里。
柳侧妃见只剩她一人,自然也不能一个人在院子里杵着,免不了也进去。
晋王妃一落坐,别的先不问,只是瞧着苏柔儿的脸开口,“先给上些药,打的也是可怜。”
柳侧妃一听晋王妃吩咐人给苏柔儿上药,立马就急了,“王妃,苏柔儿时戴罪之身,怎好这般优待!”
“那依你之意呢?”晋王妃眼底尽是厌恶,“依着你,立刻将苏柔儿杖毙了,这才是正理。”
柳侧妃低垂着眼,嘴上却不收敛,“苏柔儿戴罪之身,就是立刻杖毙了也是使得的。”
“哦?”晋王妃眼睛深不见底,就这样看着柳侧妃,“话也未问全,证据也未核实,柳侧妃是当这晋王府全由你做主呢?”
“臣妾……臣妾不敢。”这话是真有些重了,柳侧妃自然不敢应承。
苏柔儿见晋王妃出来做主,又想到晋王临走的嘱咐,也不管自己伤的如何,只是爬在晋王妃面前,深深磕了一个头,“求王妃做主,柳侧妃杀了我姐姐,还污蔑姐姐通敌叛国,其心可诛!”
苏柔儿这话一说完,一旁的柳侧妃勾了勾唇角,“苏柔儿,你可不敢信口雌黄!你姐姐是自己逃跑是跌入湖底,我给捞上来了,这才发现她的通敌叛国的书信。”
柳侧妃拿着书信递给晋王妃,这些书信当真皱皱巴巴的,像是烤干以后的模样,“臣妾捡到这信时,信用牛皮纸包的可仔细了,但还是被水淹了,臣妾可是叫人烤了许久。”
晋王妃接过这些书信,的确与柳侧妃说的一致,又仔细看了书信的内容,还有梅录贵族的印章。
“是不假。”晋王妃仔细看完,单从书信上来讲,是有通敌叛国的嫌疑。
“王妃,这证据是假的!”苏柔儿趴在地上,直击书信的要害,“书信上的字迹并非出自我与姐姐之手!”
柳侧妃发出一声轻笑,“我当你抵死不认为了什么,若是字迹出自你与你姐姐之手,也不用这样审你了,直接就将你们这些通敌叛国的罪人打杀了。”
柳侧妃给晋王府微微行礼,言语间竟是要定苏柔儿的罪了,“苏雪儿是晋王出城以后才进来的,那这些内容自是出自苏柔儿之口了,这样害怕的奴才,还是早早处置了才好”
晋王妃面色未变丝毫,只是对上了柳侧妃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开口:“苏柔儿处置不得!”
“为什么?”柳侧妃看了一眼晋王妃,又看了一眼苏柔儿,一双眼睛里尽是不可置信,“她都通敌叛国了,为什么不可以打杀了!”
晋王妃看着柳侧妃,跟看笑话一般,“柳侧妃,你是在质疑本宫吗?”
柳侧妃满脸通红,看着晋王妃,又看了眼苏柔儿,差点将一口的银牙咬碎,偏偏一丁点办法都没有。
晋王妃看柳侧妃消停了许多,这才转头看向苏柔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