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公子有话就说吧,待会儿我出了门,怕是再见谢公子就难了。”
今日,也是她预料到谢清远肯定会来找自己才坐在这里,专门等着谢清远的,她就想到谢清远肯定也会有话跟她说,不管是为了炫耀也好,还是为了希望能让她高看一眼也好,怎样都好。
谢清远一定会在今日,这样重要的一个日子里,希望见到她的。
阮采苓目光灼灼,置身于冬季的阳光中,夕阳西下橘黄色的光芒洒在阮采苓的白色大氅上,她双手抱着小宁,有一下没一下的顺着小宁的猫,似乎在等谢清远接下来的话。
草木枯荣的季节里,谢清远朝阮采苓走出一步,他说,“难道大小姐的心里当真没有我吗?自从那一日我从湖中救出大小姐之后,我便,我便倾心大小姐!我对大小姐是真心的!”
就知道谢清远肯定会提起这件事儿,阮采苓一想起当天自己落湖的事儿,便满心怨恨。
前世的一切起源都是因为沈芸韵与谢清远的计谋,她全家的惨死,谢清远居然还敢提起来。
“谢公子。”阮采苓打断谢清远的话。
谢清远疑惑的看着阮采苓。
阮采苓弯腰把小宁放在地上,让小宁自己跳开,阮采苓双手拢在抄手中,淡淡道,“有些话我本不想说的,今儿个是你高中探花的好日子,我也不想毁了你的心情,但……当如我落湖,真的只是意外吗?”
谢清远惊讶,没想到阮采苓居然会知道真相。
难道是沈芸韵在出嫁之前说的吗?难道沈芸韵真的把一切都告诉阮采苓了?
不会的,不会的!沈芸韵不会有这样的胆子!要是沈芸韵真的跟阮采苓说了,阮采苓还会容他在定国公府住这么久么?
于是谢清远假意不懂阮采苓的意思,“大小姐在说什么?我对大小姐的真心天地可鉴!”
“那你的天地还真的是,够让人恶心!”
言尽于此,阮采苓不准备与谢清远说太多,反正谢清远既然已经考取功名,不日就要搬出去了,以后她也不会在定国公府见到谢清远。
前世最重要的两个仇人,沈芸韵嫁给成暄,谢清远虽然考取功名,但总算是可以离开定国公府了。
这样一来,这个危险,总算是可以远离他们家。
阮采苓甚至于私心的想,若是谢清远选择了平王府的势力,选择了靠近季婧妍,那是不是就会放过定国公府了!
她的命来之不易,哪儿有这么多的工夫去想着别人呢?保护自己唯恐不及,其他的人都不重要。
“阮阮,走了。”顾瑾郗走来,直接把阮采苓从椅子上抱起来,后面青芮也抱着一张毛毯跟在顾瑾郗屁股后面,等着上了马车之后,能帮阮采苓盖上膝盖,会舒服一点。
阮采苓看着顾瑾郗的眼神,与看谢清远的眼神是截然不同的。
“既然如此,谢公子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吧。”阮采苓双手抱着顾瑾郗的脖子,面容却冷淡,眉眼之间都是肃冷之气。
马车上,阮采苓靠着顾瑾郗睡得很安稳,在宣王府陪老太王妃用餐也很顺利,气氛温馨宁静。
由于谢清远已经考取功名,继续住在定国公府就不合适了,只得搬离。
关于他去了哪儿阮采苓倒是一点都不在乎,只是听说沈芸韵让婷菲给谢清远送了贺礼过去,至于谢清远有没有接受,阮采苓也不在意。
离开定国公府的谢清远却因为阮采苓的态度,而对阮采苓心生怨念。
“阮采苓这颗棋子肯定是没有用了,不过安阳郡主也是可以的。”谢清远对面前的男子说。
依旧是书斋,每次谢清远都是在这里看书,然后九皇子的人就会从后面偷偷进来,等他们的事情都说完之后,该离开的离开,该继续看书的就继续看书,什么都不耽误。
现在谢清远已经殿试结束,并且有了功名,但最喜欢来的地方依旧是书斋。
男子点头,“皇子也希望你换个目标,定国公府那边没有办法拿捏,反而安阳郡主单纯,也喜欢你,更会听话。咱们要针对定国公府,你要做的就是在安阳郡主的面前多说一些你和阮采苓之间的细节,这样一来,更能带动安阳郡主对阮采苓的恨意。”
谢清远翻动书页的动作没有丝毫的停顿,对他来说,既然阮采苓不能利用,那就毁了吧!
“好,我知道了,最近我与安阳郡主的见面也没有了平王的反对,想来不日安阳便会与平王提起我们的婚事,安阳毕竟是郡主,朝廷众多官员都会给平王以及安阳的面子。”谢清远说。
“既然如此,接下来祭天在即,我们就不要再见面,现在你既然已经从定国公府搬出来,那就不用这么担心有人跟踪,两位世子也没有盯着你,不用担心。”男子对谢清远说。
谢清远从善如流的点头,“好,便如九皇子所想,我既然已有了探花的功名,来日位列朝臣也是早晚的,再者,还有九皇子的帮助。”
放榜的日子过去了六七日,阮采苓几乎每天都与顾瑾郗在一起,但今日却只有阮采苓一个人坐在阁楼上。
阁楼因为空间小,所以炉子放在门口就暖烘烘的,阮采苓都不用穿太厚的衣裳,随便披着一件淡紫色的轻纱,靠着软枕在对账。
大哥和瑾郗又开始忙碌,现如今是年关,连阮苏氏都忙着置办年货,每天都跟范叔往外面跑,整个定国公府看来就只有阮采苓一个人是清闲的,因为寒冬她的腿疾更加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