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家的沈芸韵在房中看着外面的小雪,可就在这个时候婷菲突然忐忑的端着青花瓷的碗进来,沈芸韵望了一眼婷菲手中的托盘,“怎么了?”
“这是……这是西苑的盼儿姑娘是能安胎养神。”
西苑?盼儿?
那女人怎么给她送安神汤来了?沈芸韵立刻就说,“不喝!倒了!”
婷菲为难的说,“不行啊小姐,方才大少爷也在盼儿姑娘的房间里呢,盼儿姑娘说是心意,大少爷就说一定要小姐都喝了。”
居然敢拿成暄当挡箭牌!
可如此看来,盼儿倒是也不敢在药里动手脚,毕竟成暄看着呢,要是她喝了盼儿送来的东西,孩子就有了偏差,那成暄也一定会发现的!这样光明正大的下药,盼儿也没有那个胆子!
一想到成暄与盼儿在一起的样子,沈芸韵就心烦,怀着身孕更是容易烦躁,沈芸韵一抬手挥了挥衣袖,婷菲赶紧把青花瓷碗端过去,恭恭敬敬的放在沈芸韵手上。
安神汤的味道倒是不错,比她寻常吃的安胎药好得多,也没有这么大的味道。
沈芸韵一仰头,全喝了。
当夜便腹痛难忍见了红,婷菲连夜叫了府医过来看,只说是沈芸韵自己吃错了东西,才导致见红的,成林氏埋怨沈芸韵自己不当心,又说沈芸韵嘴馋什么都吃。
当初青卿怀孕的时候,成暄至少还会每天都去看一看青卿,但是现在沈芸韵怀着孩子,成暄却是一面都没露过,成家没有人在意沈芸韵肚子里的孩子,连成暄这个当爹的都不在乎。
阮采苓翌日清晨,看着阮诩尘送来的帖子有些忧愁。
塞外大战告捷,皇上龙心大悦,特赐宫宴。
满朝文武都要带着家眷去参加宫宴,阮祁也一定是要带着阮苏氏和阮诩尘、阮采苓去的,这不是一般的宴席,皇上特赐宫宴,谁敢不去?饶是阮采苓告病,也得去。
江晨带着一身风尘上楼,见阮诩尘也在,先行礼起身后对阮采苓说,“大小姐,从成家传来了消息,昨夜沈小姐喝了药,唤了府医,但是没查出其他的,只说是吃错了东西。”
阮采苓看着帖子上的玉玺,哦了一声,她把帖子放回桌子上,随便用指尖沾着水滴在帖子上晕开,冷淡地说,“月份还没到呢。”
从孟天龙那里听来一句老话,叫七个月活八个月不活,大概是说这孩子在娘的肚子里,七个月的时候若是出了事儿,孩子还能生的下来,而八个月的时候,母子两人都有可能送命。
她是算着日子来的,所以说现在还太早。
“前段时间是各种喜宴,大过年的又开始宫宴,现在一次宫宴,祭天一次,年关估摸着还有一次呢,真是要命。”阮采苓嘟着嘴,最不喜欢宫宴的场合了。
京城贵女如此之多,你一言我一语的什么话都能听到,阮采苓不喜欢跟他们凑热闹,也不知道苏挽月能不能赶回来。
若是她一个人入宫的话,只怕是要闷死。
到时大哥和顾瑾郗肯定被朝中熟识的人缠住,尤其是这一次的宫宴还有新科状元以及榜眼探花的参与,温如世和谢清远都去,可谓是好不热闹。
而且,近日她与谢清远的传闻更是多到数不过来,季婧妍与谢清远的关系倒是更加明确,按照阮诩尘的估算,不日谢清远便要迎娶季婧妍过门。
“前些天,季婧妍带着谢清远认识了不少朝中权贵官员,此消息不胫而走,都知道谢清远会是未来平王的女婿,这样一来,谢清远定会官运亨通。”阮诩尘略有担忧的说。
便是因为如此,阮采苓才更加烦躁。
虽说谢清远祸害的是平王府,跟她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了,可她总是怕谢清远跟季婧妍在一起之后,会运用平王府的权势来压着定国公府。
未雨绸缪,她得想个办法!
这样看来,宫宴她是不得不去了,这一场宫宴一定是新科状元以及谢清远等人大展拳脚的时刻,温如世的能耐阮采苓是知道的,谢清远也略知一二,其他的人只怕会被这两个人死死压着。
更何况,这俩人身后,一个是宣王世子顾瑾郗,一个是九皇子沐易琛,一个比一个厉害,光是背后的权贵就已经可以震慑住人。
阮采苓让江晨去打听一些,最近关于她和谢清远的传闻,这样才好应对。
“子虚乌有的事儿,你若是不高兴,大哥就让人去查一查,源头出自哪里,直接杀了便是。”阮诩尘说的很简单,仿佛对他来说杀人也不过就是眨眼的工夫。
的确,到了阮诩尘如今的能耐,别说是杀人是眨眼,就算是想要颠覆一人全家,也只是跺跺脚的事情。
阮采苓一抬手打断阮诩尘,“不用,我早就知道是谁做的,无非就两个人,一个已经得到了报应,另外一个,报应总会来的。”
季婧妍等着谢清远来与她见面,她定了亭台楼阁景色最好看的一个包厢,让酒楼的人准备了丰盛的饭菜,今日小雪。
京城的初雪她没能与谢清远一起看,今日小雪一定要跟谢清远一起看。
前些日子,谢清远高中探花的消息传到了平王府之后,季婧妍高兴的难以言表,连平王都觉得谢清远这个小伙子前途不可限量,所以便也不管季婧妍与谢清远的接触。
跟邻国小将军的婚事,只得做罢。
平王虽看重兵权但一个有能耐的新贵,他也是乐意的。
再者谢清远与季婧妍的关系,是季婧妍自己选择的,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