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采苓让侍卫留意盼儿的情况,不做停留,和顾瑾郗一起离开。
烈日阳光洒在脸上,阮采苓抬手遮住一部分的阳光,睫毛上却依旧被橘黄色打满,阮采苓颤动的睫毛似乎挂上了泪珠。
不知何时,慕寒突然到顾瑾郗的身边,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句什么。
“好。”
阮采苓用最快的速度擦拭眼泪,随口问了声,“怎么了?”
顾瑾郗说,“收到消息,安阳去大牢看谢清远了,俩人隔着牢门有了争吵,似乎是安阳告诉了谢清远她有身孕的消息。”
一个女人的恨意可以支撑着她做很多事情,杀人也好救人也好,这一切都是源自于她日复一日冰冷的心,如果谢清远娶了季婧妍之后,对她好一点,只怕现在也不见得会有这样的结果。
或许季婧妍会念着谢清远的好,临阵倒戈救了谢清远也说不准。
可跟在谢清远身边的女人没有一个好下场,她是如此,沈芸韵是如此,凝露是如此,连季婧妍都一样。
说到底只是来源于她的恨啊!
“咱们要去牢房看看吗?这会儿安阳还没走呢!”顾瑾郗说。
阮采苓想去看看谢清远的惨状,可她从成府出来后觉得很累,想了想才摇摇头说,“不了,我好累,不想看到他。”
“那我送你回家,好好休息,接下来等着去盛国就好了,其他的事情让其他人去做,你养好精神,不要出来乱晃了。”顾瑾郗说。
“好。”
回到定国公府,阮诩尘也已经回来了,收到阮采苓他们去成府的消息,问了问情况。
可他皱了皱眉,“沈芸韵的孩子生下来依旧是成家遗孤,以后对太子不利。”
“我明白,沈芸韵会不会安稳的把孩子生下来还不见得,等咱们从盛国回来再说吧,到时候,我会做出抉择的。”阮采苓说。
拿捏着一个人的性命这种感觉,让人觉得厌烦,若说一开始阮采苓觉得掌管着某个人的生死很爽快,可越到了后来,越觉得真是无趣。
顾瑾郗将阮采苓抱到床上,可是她却双臂紧紧抱着顾瑾郗不松手。
“怎么了?”顾瑾郗轻声问。
阮采苓在顾瑾郗的怀中摇摇头,“没什么,我就是想要好好的抱一抱你,以前都没抱够。”
“你嫁给我,天天都可以抱着我。”顾瑾郗又在催着成亲,阮采苓没忍住笑了一声,却依旧没有松手,“我又跑不掉。”
“我要你,要全部的你,我要你所有的一切都属于我,我的未婚妻,我快要忍不住了。”顾瑾郗在阮采苓的耳边轻轻哈欠,惹得阮采苓耳根子都红了,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她微微松开手,瞅了顾瑾郗一眼,“现在就是锻炼你意志力的时候了。”
“嗯的确,在你身边的确是一种锻炼,但我毕竟是个男人。”
阮采苓,“……”
宴华楼总算是收到了长月宫连本带利送来的银票,西银轻点了数目之后对苍溪身前的姑娘说,“姑娘啊,跟在这样的主子身边是不是很累啊?不如来我们宴华楼吧!日子轻松的很!”
姑娘,“……”
苍溪看了西银一眼,使者回头对苍溪说,“宫主,我能被挖角吗?”
苍溪,“……随你。”
说按,成暄转身就走了,顺便还带走了西银面前的一只金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