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回头说她自己这件事。
在现代,那么多用心交往的朋友到后来有很多都出了问题,就更不用说她在古代这里,未曾拿谁掏心窝子当朋友。
未曾就不在意。
这里有人在和稀泥就不用说了,想得到什么,她不用细想就能猜到。
其实,她看那些古代女人一直以来也有优越感。
挺可怜的。
要亲眼日日看着丈夫夜里去谁房里,和人调笑着,夜里对谁使劲大还是使劲小,换了多少次水,给人搞大肚子,生出来还要向她们叫母亲。
王八好当它气难咽啊。
一帮王八,常年累月的,见到她这个异类主母,嫉妒到扭曲,戾气大了些,算了。
只是,有一点,她们说对一半。
钱佩英摸了摸宋茯苓的长发,她糊涂在女儿亲事还没上心,真不能再听老宋的了。
古代这里,想自由恋爱难如登天,那她就捅咕老宋,非得给女儿寻一个要家世有家世,要人品有人品的小伙子。
找不着,就说明老宋官当的还不够大。
至于那些人说错的一半是,她不会对付着让女儿嫁出去,并不在意女婿将来会借到老宋的光,只要他娶茯苓的心不是冲借光就行。什么二手男,去死,就不信邪了,就遇不到合适的啦?
“娘,你瞪眼看我做什么。”茯苓被看的有点毛楞。
与此同时。
马老太这面正在罗通判老娘的院落里,与罗老太太道:
“以前,我不过是个乡下妇人。
我以为,大户人家顿顿会吃细面大饼卷肉。
那时候大饼卷肉在我心里是最好的饭食。
我以为,大户人家的主母会识文认字,你看给百姓撒银钱,丫鬟环绕,多有派头,以为会比咱泥腿子强出一天一地之差。
今日,你儿媳扯闲话,真让我开了眼。
彻头彻尾的让我意识到,一天天的,别瞎以为,你看都错了吧。”
罗老太太都睡下了,年纪大,听外院传话,太恭人来了,又现起来的。
太纳闷了,私一打听,只隐隐约约听到一点消息,说长子在罚长媳跪祠堂。
没办法,大儿子院落她是不知晓的,她和马老太是差不多的情况,不管家。
“您来是?”
马老太一摆手,先听她讲完,讲完就知道大晚上来干啥的:
“所以说,我算是品出来了。
人啊,就爱自以为是,胡乱认为别人。
你儿媳在外说,我家米寿不是亲生的,我儿和我会嫌他,净他娘的扯淡。
你儿媳看没看见,我还送养许多不姓宋的男娃子读书。他们都给我一个头磕下,过年,子子孙孙从屋里排到外面,叫我奶奶。
她以为,我的心胸就这点,事实上,她连老太太我的脚丫子都不如。
她以为我在外面提起三儿子的岳父是立人设,人设懂不懂?就是玩花嘴的意思。
就没长脑子,我至于嘛我。
我三儿他岳父都没了,我是皇上钦封四品太恭人,我要是心中不感恩用得着再提起那故去的人?能听见是怎的。
念恩情不是假的,越到今日什么都有,越念着那份好。
俺米寿是亲孙,比你们那些孙子都强,我看谁再敢胡说八道!”
罗老太太脸通红通红的,被骂的心直扑腾,从没见过这样直白的:“是是是,您消消气。”
马老太一甩手:
“我消什么气。
你儿媳还在外讲究我三儿媳无子,为人糊涂,不配做知府夫人。
谁配啊?她一个给你儿子做媳妇的人说这样的话不糊涂?她配啊。
说那话,也不要个脸啦。
我三儿媳,掌管五万个家庭的开销,月月给这些户人家结账,一日不敢耽误。我都不是瞧不起你儿媳妇,她算得明白吗?
啥啥不是,扯闲话一个顶仨,我要是你,早休掉她。
露出那副没见识的样子,败家的东西。”
马老太说到这里,站起身,就指着罗老太太的方向眯眼道:
“还敢私议我孙女出嫁,论爹,我儿堂堂四品,你儿是我儿下属,她是哪来的底气说我孙女不如人的。
你给我叫来她,让她当我面说。
这人呐,说话都不用负责任的是不是?
我孙女要是嫁的好,她敢不敢给我跪下扇大嘴巴,我撕烂她!”
马老太在一众罗家丫鬟仆人摒心静气低头行礼中,穿着狐狸毛大衣离开,罗老太太含上了参片。
葛二妞出了罗家门有些担心,“能不能给她气死过去?再说咱家福生仗势欺人,这些心眼子弯弯绕绕的,能干出反咬一口的事。”
王婆子说,“这种程度就能气死?马姐可是一直客气地与她说话。再者说,她要是装死,敢说是咱们气的,咱家八个呢,再让老爷子也躺下,就说让他罗家气倒一片。”
倒是马老太毫不在意。
怎么的,你们往我们家头上泼粪,就因为害怕你死过去,我们就得咽下这口屎?这不就是欺负老实人吗?天下没有这个道理。
“今儿太晚,就先去一家。等明儿的,我还要将那些老太太都叫上攒个局。你们以为只罗家就能掀起风浪,都没个好饼。反正都叫上骂一骂是没错的,宁可错杀,不能放过一家。”
马老太从罗家出来后,大晚上饿着肚皮并没有直接回家。
葛二妞和王婆子愣愣地看着马厮里的马匹,“这是要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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