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想的差不多,我他妈还真是昨晚半夜,神志不清死乞白赖爬到芸姐床上来的。
芸姐家是三房两厅,两间主卧和一间稍小一些的次卧,由于她常年一个人住,同样带着个小阳台的次卧,就装修成了书房,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也没住带卫生间的那间主卧,而是弄成了客房,自己住不带卫生间的这间。有老头子在,客房自然轮不到我和袁金柱的份,所以芸姐昨晚就把客房收拾好,将原本偏年轻花哨的床单被套,换成简单朴素,更适合老人的让老头子休息了,张晓微就和她一起睡,然后又在书房给我支了张小床,至于蓬头垢面的袁金柱,她就没打算管,爱睡沙发睡沙发,爱睡地上睡地上,但昨晚我和袁金柱都喝高了,废话特别多,勾肩搭背兄弟来兄弟去的说个没完,所以就没去睡小床,而是和他废话够了,双双睡在了沙发上。
光是这样自然没什么问题,问题就在于,我半夜迷迷糊糊上厕所的时候,碰巧遇上张晓微也出来上厕所,一时间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就流氓一样抱住了她,非要和她一起睡,又喊又叫的,说什么都不肯再回客厅和袁金柱睡。
张晓微被粘缠得没办法,只好暂且答应,岂料就在她准备把我往书房哄的时候,我却是随手推开芸姐卧室的门走了进去,怎么劝都不肯再出来了,就要和她一起“滚大床”。
实在拿我这香槟喝多了撒酒疯的流氓没辙,芸姐只好带着小李诺连夜换床去书房睡,将大床让给了我和张晓微。张晓微觉得难为情,就打算把我先哄睡了,再去书房和芸姐将就一晚,结果门一关,就完全由不得她了,最终也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被我这一闹,张晓微自然也没了独自出去见人的勇气。芸姐袁金柱倒还好说,反正都是年轻人,笑笑也就过去了,关键是老头子也在,要说昨晚没听到动静,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所以尽管七点多的时候,她就已经醒来,也听到了老头子芸姐他们在外面的动静,却也没勇气起去,只好等我醒来,等着等着,自己也迷迷糊糊的又睡了过去……
饶是自以为已经有了几分袁完我昨晚的“罪行”,也还是忍不住出了一身的汗,尴尬的不行。
别说她这个迫于淫威,不得不就范的“受害者”,就我自己也不大想起去见人了。
太丢人了,怎么二两马尿下去,就干出了这么不要脸的事情呢?
关键是还没什么印象。
好在也只是完全不要脸的缠张晓微,没有干出更出格的事,不然就真的可以打开窗子从28楼跳下去,没脸再活了。
但即便只是这样,也已经足够难为情。
没想到曾一度被袁金柱,形容成性格跟女人一样软趴趴的我,竟然也有干出这么“纯爷们”的事情的一天。
再不想承认,事情也都已经做了出来,既然如此,就没有把责任完全推到酒上的道理,更不可能真的装死不吭声,把压力丢到小女人的身上,于是挠头想了想后,便破罐子破摔,假装豪气干云没事一样的笑了起来,一边轻声说着话缓解张晓微心理上的压力,一边起身帮她穿起了衣服。
衣服刚刚穿好下床,收起就碰巧响了一下,捡起打开一看,是袁金柱这贱人发来的。
“兄弟,太阳都晒屁股了,也该起了吧?再不起,你家老头子就该过去敲门,亲自请你起床了,可别怪老哥没提醒你,还有你这个酒品,实在是……”
老头子在等我起床,这可不是什么好苗头,再磨叽下去,原本没事也会变得有事,于是暗吸一口气,捧起张晓微的脸告诉她没事后,便打开芸姐卧室的门,一马当先走了出去。
这时芸姐也刚好经过饭厅,见我走出来,不禁玩味地笑了笑,“起了?”
“是啊,早上好。”我迈着轻快的步子笑眯眯说,既然要装镇定,自然就不能露怯。
“起了就好,我们等不了你们,就先把早餐吃了,你们也赶紧洗洗脸趁热吃吧。”没有过多理会一眼就可看出是强装镇定的我,芸姐对跟在后面,多少有些紧张怯弱的张晓微笑了笑后,便扭头去了厨房那边。
来到客厅,换了身干净衣服,款色颜色一模一样的老头子,在沙发上坐得笔直,一边看电视,一边用手护着在沙发上爬的小李诺,以免她摔下去,而换了身脏衣服的袁烂人,则坐在落地窗后面的地板上,盯着对面靠墙的鱼缸里的鱼看,眼珠子跟着游动的锦鲤转来转去,见我们走出来,将视线转移到我身上,偷偷摸摸竖起大拇指笑了笑后,便转过头继续看他的鱼。
而老头子,则在张晓微叫了声师叔后,转过头看了我们一眼,又微笑着轻轻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什么。
很多事情就是这样,做之前总是瞻前顾后畏畏缩缩的吓自己,实际上一旦真做了,却会发现其实什么事都没。洗过脸,在一脸玩味笑容的芸姐陪同下吃完早饭,心里的尴尬就已经缓解许多了,然后便回到客厅,合计起了过年的事。
杨小天在四天前,就已经回老家去了,他已经挺久没有回过家和妈妈团聚,再有事也不能老把他拖着,于是在觉得即使再有事,也不是他能应付过来的后,我便转了一万块钱给他让他回去。
芸姐一家七八年前已经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