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中午,饭点刚过,我手机就响了起来,拿出来一看,是何舒曼打来的。
自从和罗文信去邻省回来后,我和何舒曼也就见过三次。两次是去她家摸情况,一次是开业那天,从没有主动给我打过电话。
电话中,何舒曼问我,这事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
虽说关于七煞凶魂,我们没有把全部事情告诉何舒曼,但对于自己的处境,她还是有足够认知的,所以这些天都还挺配合,用这种不大耐烦的语气追问,还是首次。
不过我也没怎么多想,毕竟一个女人,尤其还是个拉拉,被这种事情纠缠,任谁都会感到焦急,于是就安慰她:不要急,你不想这样,我们更不想,可这不是没办法的事情么?在找到那个鬼的踪迹之前,我们只能用这个土办法,为了自己的安全,还是麻烦你给点时间,给点耐心。
稍微沉默了一会后,何舒曼说:“其实我有点想不明白,不就是一个害人的鬼吗?即使找不到,你们也应该有不少防备的办法吧,哪用天天这样在楼下守。”
这一问,倒是有些把我问住了。
怎么说呢?如果只是想那七煞凶魂无法近她身的话,那确实有不少办法。但我和袁金柱要的,可不仅仅只是这么简单,我们要的是,利用它背后的养鬼人,选中目标就不会轻易放弃这一点,把这个野心勃勃的邪人挖出来。
所以说白了,何舒曼就相当于一个诱饵。
既是诱饵,我们自然要保证她的安全。
正想搪塞一下,何舒曼又自顾说了起来:“其实我知道,我的情况不大一样,因为小乖的关系,就算有防那个恶鬼再来的办法,也不能轻易用。所以这样做我没什么意见,只是想和你商量一下,能不能让其他人来守,或者直接换成你来。”
我不禁有些愣神,然后,明白过来了。
看来,问题出在袁金柱身上。
想想也对,这家伙就是个扎扎实实的骚浪贱。芸姐正是被死皮赖脸的纠缠过,才会至今对他成见颇深,现在好不容易有一个正大光明的机会,不骚扰何舒曼才怪。
这也就能解释,他为毛会对这苦差事乐此不疲,不让我多插手了。
真让人头痛啊……
虽说这瞬间,很想把这贱人揍一顿,但这胳膊肘哪有往外拐的道理,于是在弄清楚,袁金柱这家伙确实有骚扰行为后,我只好尽可能的为他去开脱。
费了好一会功夫,才总算把何舒曼暂时对付过去。
挂掉电话,正想把那家伙叫起来给他上上“政治课”,就有客人上门了。
来的是一个三四岁左右,衣着长相都很普通,体型偏瘦,看气色就知道经常纵情声色的男人。
进门看到正在收拾碗筷的张晓微瞬间,这人眼中有淫邪的光芒亮了一下,甚至还下意识地舔了舔舌头,直到张晓微无视他进了厨房后,才笑着看向我。
虽说都是男人,但对这种见到美女就掩饰不住本性,恨不得把自己当成种马的人,我很难有什么好感,于是就淡淡地问他,有什么需要。
“听说你们这有一种壮阳符水,特别管用,是真的吗?”有些念念不舍地又往厨房那边看了一眼后,年轻男人说明他的来意。
一听果然是为了这方面的事情来的,我也懒得再说太多,直接从身后货架上,拿起一个拳头大小的瓷瓶往桌子上一放:“既然你也是听了别人介绍来的,那效果就无需再用我说,一千二。”
尽管开情趣用品店的想法,一致遭到我和张晓微的强烈鄙视,但袁金柱也没有全部妥协,仍然坚持要卖他所谓的符水。
还别说,这玩意儿看着虽然没谱,但效果貌似还挺好,自从他满脸yín_jiàn的亲自推销出第一瓶后,就总是有人为这东西前来,短短一个多星期,就卖了十来瓶,别的生意几乎没有,全靠这玩意撑流水。
“一千二?前两天不是还卖八百么?怎么涨这么快。”
我淡淡一笑,看着他道:“你都知道是前两天的价格,那现在一千二有问题吗?看见没有,只剩四瓶了,再晚来两天,怕是再多钱都买不到。”
既然货源紧俏,物有所值,加上对这年纪轻轻的老嫖客全无好感,我自然不会心慈手软。
年轻男人显然有些接受不了这个价格,顿时赔着笑套起了近乎:“老板,大师,这东西对你来说,不就是画个符的事么,就行行好,原价给我一瓶呗,一回生二回熟嘛,放心,只要效果好,兄弟一定帮你多多宣传。”
呵呵,这么抢手的东西,我还用得着你宣传?
我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行吧,一千二就一千二。”见没得商量,年轻男人倒也算痛快,掏出一千二放到桌子上,对待老婆一样小心翼翼把瓷瓶收了起来。
原以为这桩生意到此结束,岂料面前这男人,并没有离去的意思,而是又朝厨房里面看了一眼后,压低声音对我道:“老板,听说你这,还有另外一种可以催情的符水?”
我看了看他,然后点头。
“那什么价格?”
我犹豫了一下,举起右手摊开:“五万。”
年轻男人表情瞬间冻住。
报出这么个天价,并非把他当肥羊宰,而是我根本没打算做他的生意。
在拾掇这些瓶瓶罐罐的时候,袁金柱一共画了好几种符,有正儿八经能退煞的,也有各种壮阳生精的,其中一种,就是催情的。
不用想,这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