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驸马爷吧,果然是青年才俊。”人群中有些少女双眼放着羡慕的目光,但此刻也只能是羡慕的份了。
一男子约莫二十有余,身着红袍,骑着一匹棕色汗血宝马,身姿挺拔,玉树临风,五官深邃,棱角分明,潘安之貌不过如此。
见新娘从大门莲步移出,驸马立即下马上前,冷静的脸色隐藏不住其激动的心情。
缓缓上前,来到女子面前,声音浑厚有力,道:“虞月,幸苦了!”
欧阳毓秀却挡在两位新人中间,道:“驸马爷,该改口咯。”
驸马道:“对对对,娘子,随我回家吧。”
娇羞的新娘轻轻的随着驸马来到矫前,正欲入轿,迎亲队伍后方就冲上来一匹快马,人未至声先到。
“报……。”
待到驸马跟前,下马跪礼,急匆匆的说道。
“驸马爷,紧急军情,四方诸国突袭,皇上有令速速回宫商议。”
驸马眉头一皱,知道天下的事才是大事,没有国,哪有家,安慰了一下有些紧张的公主道:“娘子,对不起,我要处理一下。”
随后才回身,统帅之气侧漏。
“平南王不是在那里吗?”
“平南王大公子已经率部御敌,但是几乎同时,中都东西北部均有骚扰,皇上担忧是声东击西,恐是趁您大喜之日,对我中都不利。”
驸马沉首片刻,道:“看来是有备而来。”
还没等驸马说话,新娘就提前开口道:“军情紧急,相公你快去吧,中都需要你。”
驸马脸露愧疚,拉着新人的手,轻语道:“娘子,这一出怔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了,我……。”
“那还不简单,让公主陪着您不就好了了!”欧阳毓秀说道。
如果放到现在,欧阳毓秀绝对不会再说这样的话。
“可是,战场无情,娘子千金贵体,恐怕……。”驸马有些犹豫。
“难道你们现在就入洞房?那也可以!”欧阳毓秀口无遮拦道,但也说的不无道理。
“阿秀,你越来越不像话了啊。”语气中有责备,但听得出来公主是认同的。
“相公在哪,我便在哪,只要相公陪在身边,什么苦我都可以吃。”
“虞月,你真的……愿意随我出征?”
“从今以后,天涯海角,伴君左右,虽死无悔。”
“嘘,不许说这样的话,有我在,谁都不能伤害你,包括我自己。”
新人轻轻点头:“所谓嫁鸡随鸡,我愿意,不过你放心,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有阿秀陪我,你安心出战吧。”说完,公主直接上了花轿。
驸马翻身上马,勒住缰绳,宝马一声长嘶,调转方向,威严释放,恫吓百里,声如洪钟。
驸马随身的百名战护齐声应道,震慑人心,无不佩服其治军纪律。
“嘶!”
汗血宝马一声长啸,疾驰而去,百人战护随着八抬大轿浩浩荡荡往城门而去。
…………
皇宫之中,大殿之上。
中都皇帝身着龙袍,威严而立于堂上。
“四方诸国来袭,众爱卿有何良策?”
殿堂之下,文武百官均欠身恭礼,不敢抬头。
皇帝见状,龙颜大怒,道:“都哑巴了,四方诸国趁本王嫁女之际来袭,分明是有备而来,尔等还不快快想想办法。”
“皇上请息怒!”大臣行跪礼,纷纷应道。
皇帝指着一位须发皆白的老将军,道:“平南王,你儿在南部已经整整三天了,怎么迟迟不见退敌,是粮草不济,兵力不足,还是有什么其他困难吗?”看似关心的问候,实则暗藏不满。
大殿之下,一身着铠甲,腰缠宝剑的老将军,须发皆白,但面露刚毅之色,神色中尽显久经沙场的淡然,再望文武百官,佩剑上朝竟只有他一人,可见其地位显赫。
“启禀皇上,依臣之言,四方诸国这次仅仅是探虚实,不必理会,故让我儿按兵不动。”
“按兵不动?”
听到李将军所言,文武百官瞬间就炸开了锅,议论纷纷。
“都快打到家门口了,怎么还能不去理会?”
“李将军年事已高,恐怕……。”
“李家不肯出战,难道是有什么阴谋吗?”
李将军战功赫赫,自不必听这般小人之言,只听得皇帝一拍龙椅。
“啪!”
“都闭嘴,听平南王说说看。”
平南王李延老将军接着说道:“他们已经在边境骚扰了三天了,要打早就打了,可是他们并没有真正总攻,仅仅是派了一些小型玄兽滋扰,要么就是混淆视听,另有目的,要么就是等待什么机会,无论哪种情况,只要我们按兵不动,不自乱阵脚,他们就不可能打进来。”
一位身着文服的大臣上前,深谙皇帝心思,躬身作礼,手持谏尺,道:“平南王这是俱战啊,想我泱泱大国,岂容边陲小国撒野,你这分明是至皇上安危于不顾,至天国百姓于不顾,说,你居心何在?”
“现在东西北部都有不同程度滋扰,难不成也要按兵不动吗,还是说,平南王等的就是那一天?”
平南王听闻此言,听出了对方语气之中似有自己叛变里应外合之嫌,遂怒拔宝剑,指着那身子瘦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