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云倾,说话可要注意分寸,老夫一身征战沙场,其心天地可见,莫要再挑拨我与皇上,否则休怪我剑下无情。我不出战,一是事实如此,二来也是保我天国承诺,先皇早就说过,不要妄动干戈,否则显得我天国卑劣,我堂堂天朝,岂能怕那些边陲小国?真是笑话。”
司徒云倾是文官,心思细腻狡诈,自知对方是决不敢下手的,遂也没有显得过于紧张,只是架在脖子上的宝剑散发出的寒光却让他的额头不经意的流出了些冷汗。
“平南王敢在皇上面前动剑,想来分寸拿捏的倒挺好!”
“好了,都别说了,本王知道了,你们都是为了天朝着想,只不过,这是战是缓还需要再做考量。”
李老将军收回宝剑与司徒云倾一同退了回去,一时之间,文武百官竟无一敢再进言。
至此,忽闻殿外传声,道。
“平夷统帅庄凌城觐见……。”
一年轻俊朗男子,眉目深邃而凝重,身着红袍,疾步如风,跪于堂下。
“参见皇上!”男子干净利落的行了跪礼,还没起身,皇帝竟亲自上前搀扶。
“驸马,实在对不住,今日本是你大喜之日,无奈四方诸国生事,不得已请你过来……。”
皇帝言辞恳切,驸马哪能居高,回道。
“皇上,您严重了,能为皇上分忧,是末将的福分,只要您吩咐一声,末将在万死不辞。”
闻此,龙颜大悦,忽一抬手,吩咐道。
“请将军令!”
随后一个侍从递了一个精美的盒子到庄凌城身边。
“驸马爷,还不谢恩?”侍从说道。
庄凌城打开木盒,上面是一块玄铁打造的令牌,一正一反分别刻着‘将军’二字,而且遇水不沉,遇火不熔。最重要的是,这块‘将军令’代表皇权,不仅可以号令天国所有将帅,还可以号令天下武者。
虽是如此,但也不是所有人武者都能叫的动的,毕竟一些武者根本就不在乎名利权利和地位,但是足够让大部分心动了。
早在开国之初,太祖皇帝就承诺过,若有志之士凭此令报效天国,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不过千百年来,从没有人敢接这块将军令,所谓不成功,便成仁,但凡接了这块令牌的人,如果完不成任务,是不许回朝的,若有回朝不携带将军令的,定斩不赦,而若有人拾到将军令或者是抢夺将军令,使其归还天国,便可满足此人的愿望,这是天国的铁律,无一例外。
中都历史上也出现过一次这样的情况,那就是亲王携将军令出征,可是亲王却没有将其带回来,当初的皇帝念及亲情,并没有执行这条铁律,可是第二天,亲王一家一百零八口人全部身首异处,死状极其惨烈,有很多人说是皇帝派人暗杀的,但没人知道。
那也就成了悬案,至那以后,没人敢无视这接了将令的后果。
驸马知道这个将军令意味着什么,那便是生死抉择的一瞬间。
但他没得选择,只能接着这块沉重的令牌。
“末将……定不负所托!”
那时的兵者与武者还是井水不犯河水,兵者的动乱对江湖而言那是见得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