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变化极大,祝山皱眉道:“我那孽子又惹出事了!”
下马跪在地上,男子对着老者抱拳道:“恩师,弟子只有这点骨血,如今性命危在旦夕,肯请恩师给弟子一点时间,弟子处理完立即就来,随恩师一同进宫!”
“起来吧。”
知道男子跟随他进宫后,可能就再也出不来了,勒了勒缰绳,老者道:“我陪你一同去看看。”
皇宫禁地,还是那座偏宫,见到剑血山庄的两人,淋风谷老者伸手请道:“别客气,里面请。”
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走进皇宫的厉有疾笑道:“怎么说的像这里是你家是的呢?”
韩风华面色不善的打量着跟随在男子身后的少年,这就是跟他争抢机缘的人吗?
懒得理睬青年,厉寒现在心里想着的是希望那对狗男女不要走,等他办完正事,回去把他们杀个精光。
偏宫里,厉有疾开门见山道:“风洪,当初我剑血山庄,灵云山和你淋风谷三家约定好,每家出一千颗灵玉石,凭本事争抢那件宝物,赢得不必多说,取得机缘,输的两家则是可以平分三千颗灵玉石,如今灵云山迟迟没有人来,这笔账,我们是不是该换个算法了?”
风洪闻言大笑道:“怎么,厉有疾,你就这么没信心,还没打就想着输了?”
“放你娘的屁。”
刀疤男子笑道:“我是担心你血本无归。”
不再跟男子说玩笑,风洪笑道:“既然灵云山不来,那就算是主动退出,我们更改一下规矩,宝物出世后,你我两家弟子,赢得取得机缘,输的拿走三千灵玉石,你看可好?”
厉有疾冷笑道:“那你淋风谷应该谢谢灵云山,平白让你们多得一千五百灵玉石。”
“那我们拭目以待,到底是谁要感谢灵云山。”
看着一应俱全的偏宫,厉有疾啧啧道:“还是你们淋风谷会打算盘,挑了个好地方。”
韩风华笑道:“前辈若是喜欢,送给前辈便是。”
厉有疾冷眼打量了一下这个要跟师弟争抢机缘的青年,不再多说,对老者问道:“什么时候动手?”
微笑的眼神中深藏着一抹精芒,老者笑道:“就在明日。”
————
百年老店里,谁都没有想到,最先替跪在地上呜咽的祝之绪发声的,不是倒在地上的甲胄男子,也不是那些扈从奴才,更不是把董难言围的水泄不通的军士,而恰恰是在客栈里多看了少年两眼的罗蔓。
被男子轻浮对待的女子焦急的对着董难言喝道:“你赶快收手!”
不是心疼祝之绪,而是要是男子死在这里,那么别说是董难言这伙人,便是她也难逃干系。
见董难言无动于衷,女子一把抓住幽草剑抵在自己脑袋上,“你若是非要杀他,那我替他死。”
趁着少年失神,跪在地上呜咽的祝之绪急忙倒爬进出去,费力的掏出嘴里沾满鲜血的砖块,满嘴流血的男子对层层包围少年的军士嘶吼怒喝道:“杀了他。”
约莫是被少年刚才那一剑吓怕了,觉得不妥,后退中就差几步就离开客栈的祝之绪怨毒道:“给我乱箭射死!”
男子话音刚落,立刻身前涌上来一群背悬弩袋的弓箭手,张弓搭箭,瞄准客栈里的董难言。
为首的汉子犹豫道:“小将军,那…那女子在少年身旁。”
一脚将汉子踹倒,祝之绪亲手拉开弓,男子的声音向没有牙的老妇人一样,“一个不留!”
女子握住幽草的手掌上鲜血淋漓,董难言松开手轻声道:“值吗?”
面对着对准他和女子的百张弩箭,少年问道:“你爱他?”
幽草跌落在地,耳力出众,早就听到男子那句一个不留的罗蔓哭泣中喃喃道:“谁都可以死在这,只有他不能死在这。”
弓弦声骤响。
千百支箭!
站在女子身前,衣袍一挥,替罗蔓挡下呼啸而来的弩箭同时,董难言侧身抓住那支被祝之绪率先射来的一箭。
箭雨中,手中弩箭向下猛然一掷,少年大步向前,跃起踏在箭上。
“没有谁不能死,也没有谁该死。”
身上秋色发光,抵挡住密密麻麻的飞箭,踩着弩箭飞过众人头顶的董难言脚下一点,弩箭斜插在地上。
一拳将想要从身后袭击他的士卒打倒在地,少年将弩箭拔出,对不敢置信的祝之绪问道:“你的箭?”
“看来你除了不会说话,手脚也不好使。”
拳中如同闷雷炸响,董难言正要一拳递出时,突然地面震颤,远处马蹄声响起,像是有人率千军,驾万马而来,当先为首的一骑大喊道:“休伤吾儿!”
“爹!”
听到那呜咽的声音,眼看少年一拳就要打在祝之绪身上,快马加鞭赶来的祝山胯下那头冲锋陷阵的高大坐骑猛然间四腿下跪,身子折为两半。
从马背上一跃而起的银甲男子空中大叱一声,将手中长戟猛然一掷!
由聚气境武夫暴怒一掷的长戟几乎瞬息就来到董难言身前,无法反应的少年闪躲不及,瞬间被长戟带着钉砸在墙上。
祝山从半空中落到祝之绪身前,见儿子牙齿掉个精光,满嘴是血的模样,心疼道:“别怕,孩子,爹来了。”
“爹,他们把我牙都打光了。”
被董难言吓得已经有些哆嗦的祝之绪哭诉道:“你得给我报仇啊,把他们都杀光,都杀光!”
瞧见儿子这幅模样,祝山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