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卜仰回到房间的时候,卡里雅公主正等着他。
“怎么还不睡?累到了怎么办?”须卜仰几个大步走过来,抱起了卡里雅就向里面走去。
感受到怀抱的温暖,卡里雅的嘴角一直上扬着,双手也紧紧地环着须卜仰的腰。
她是想睡,可须卜仰莫名地被传去,她担心死了。以为单于又掌握了什么新的东西,非要置须卜仰于死地呢。
“在担心我?”须卜仰的心里一下子火热,有个心爱的女人真好。
卡里雅轻轻地点头,忍了半天还是问道:“单于因何传您?”
须卜仰微微地一笑,温柔地说:“我见单于脸上无一刻放晴,便想着为他分忧,若是能有妙计让虑瑶公主回来,那我就可以和先前一样,再无罪身了。”
卡里雅摇头苦笑地说:“谈何容易?显希的倔强和刚烈岂是那么好感化的?再说单于伤她至深,绝非三言两语就能让她动容,您可千万不要夸下海口,到时候旧罪未脱又添新伤,那我还要不要活?”
须卜仰笑着搂过她说:“我心里自然有数。以前,我是那样看不起虑瑶公主,也对她有着说不清的恨意。但听到她为我求情的那一刻,我还是很感动。因为是我要置她于死地,而她却是将我从死地中拉出,这种胸怀不是什么人都能有的。赎罪也好,报恩也罢。看着单于心不在焉的样子,我也的确难受。”
卡里雅了解地一笑,“所以你就信誓旦旦地要去接回显希?”
须卜仰怕她情绪激动,急忙拉过被子帮她盖好说:“我倒是不用出面,只要单于按我说的去做,应该会成功。”
然后,须卜仰附在卡里雅的耳边,将自己的计划全部说出来,本以为会得到卡里雅的认同,岂知卡里雅当时就连连地摆手说:“不可不可,这样做显希如何能承受,况且即便如您所愿接回了显希,可她在宫中又树了强敌,这让她以后还怎么面对汉帝和皇后?”
“那依你之见该如何是好?”须卜仰笑眯眯地看着卡里雅,女人的心思真是不好猜。
见须卜仰竟然愿意听取自己的意见,卡里雅一时却没了主意,“这件事非同寻常,也得让我好好地想一想。”
须卜仰听了忍不住大笑,既然她提出了异议,那接下来的事情自然是要由她去负责,他难得地清静了。只是眼下,他的烈火该怎么灭?
卡里雅还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之中,却突然地感觉到一只大手已经托起她的小脸,须卜仰直直地吻了下来。
“不可以,我是非常时期。”卡里雅吓坏了,须卜仰的凶猛她如何不知?说什么也不能让他肆意。想到这里,她就开始挣扎起来。
须卜仰在她的耳边轻声地说:“乖,我会小心的。若是你强硬地阻止了我,那我一直不举怎么办?”
卡里雅听得面红耳赤,她无奈地翻了翻白眼,怎么会呢?他又在变相地威胁她。自从知道了有孕,卡里雅一直小心翼翼的,唯恐他碰她一下,可如今,他眼里的炽热像是要燃烧起来。她还能阻挡得了吗?
“可是我怕,怕——”卡里雅还没有说完,须卜仰已经不管不顾地压下来,因为他真的忍不了了。现在他什么都不想说,只是想将卡里雅狠狠地揉到身下。
显希刚刚起来,就见云铎急急地走进来。
“真是大快人心,听说那个秦诚将军今日问斩。”他也是刚刚听说。
“什么”显希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她立刻披上外衣,急急地说:“我要赶过去,因为里娟交付给我的事情还没有办好。”
“什么事情啊?”云铎很是不解,只得紧紧跟在显希的后面。
两个人一路飞奔,赶到大殿之上的时候,正好碰到秦诚被五花大绑地推出来。
“陛下,请刀下留人!”显希顾不得许多,远远地喊着。
大殿之中所有的将领都是一惊,这个虑瑶公主搞什么鬼?在匈奴给那个须卜仰求情,这回到汉都又要救叛将秦诚?
汉帝也是有几分不悦,但终究忍下来,“女儿,因何这样心急?你可知他和那个须卜仰暗里勾结意欲叛逃,罪孽深重,实不可恕。”
汉帝这样说是真的怕显希说什么,必竟她不了解汉国的实情,若是她真的求情,自己还真是有些为难。
显希听了,却是轻然地一笑,“陛下,显希这样说绝非是为他求情。只因里娟交付的一件大事还没有办妥。若是秦诚死了,那么显希就留下了永远的遗憾。”
“哦?有这样的事情,女儿慢慢说来。”汉帝终于松了一口气。
显希暗自懊恼着,这几日只顾着自己的心里难受,却忘了应该立即着手的一件大事。那是里娟日里盼夜里想的啊!
“陛下,秦诚将军心图不轨的时候,为了万无一失,竟早早地将里娟的父母抓了起来。后来,又带到了匈奴。正是因为有父母的生死作为要挟,里娟才会在无奈之下陷害于我。但最后她为了心安,竟不肯回来汉都,甘愿只身留在北土。她只求女儿一件事情,那就是找到她的父母。可现在,我连她们在哪里都不知道。这件事情也只能是问秦将军了。”显希说完,一脸期待地等着汉帝发话。
“将他推回来!”汉帝一脸的肃气。
秦诚再次来到汉帝的面前,竟是不屑地将脸扭到了一边。直到看到了显希,这才惊讶地说:“你没死?”
显希听了,冷笑着说:“还真是让秦将军失望了。现在,显希只想问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