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发呆了!”花颜有些脸红,急忙否认,“我只是方才见你睡着,不好出声打扰,才”
“呵”月潇态度有些冷,依旧是半躺在榻上没起身,问,“妖神大人来,所为何事?”
月潇突然对他这么冷,花颜还有些不习惯——是极其不习惯。总觉得哪里别扭,感觉怪怪的。
“不是,我是真有事。”花颜有些别扭道。
“请讲。”
花颜:“”能不这么阴阳怪气的吗?他到底哪里做错了要这么对待他?
“不是,我说,月潇,你是月潇吗?被人顶替了?”花颜实在不习惯这样一板一眼的月潇,于是伸手去摸他的额头,“你发烧了?怎么这么不正常?”
月潇却躲开他的手,脸色不悦道:“妖神大人自重。”
“不是不是,什么玩意就请自重了?你到底怎么了?”花颜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见他还是紧绷着脸很不高兴的样子,果断厚着脸皮嬉皮笑脸的凑了过去,“嘿嘿,我哪里做错了麻烦你告诉我一声呗?不然老是这么和我说话,感觉怪别扭的,你说呢?”
月潇腾地一下坐起来,触电一般推开了花颜,脸色更加难看了:“有事说事,没事就赶紧滚。”
花颜的确被惊吓到了。
以前无论他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就算把月潇给气得跳脚失态,也没听过月潇对他说过一句重话。
可今天,就是在刚刚,月潇居然叫他滚。
说一点都不受伤是假的。
花颜讪讪的退回去,垂眸掩下了眼底的那一丝受伤神色,“哦,那我就先不烦你了,你休息吧。”
花颜直起身来果真要走,榻上的月潇闭了闭眼睛,忽然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花颜猛地回头看着他。
“我叫你走,你就真走?”月潇只觉得无奈,颇有些咬牙切齿的问他。
花颜很认真的委屈道:“你刚才说的是叫我滚,不是走。”
“”月潇只觉得牙疼,“那你就真走?”
“不然呢,留在这里等着被你骂吗?”花颜提高了音调,很是埋怨道,“是你先对我冷淡的,也是你闭门不见我的。”
“那算我错了。”月潇很是果断干脆的认错,拉着花颜的手腕没放开。
“什么叫算你错了?你本来就是错了。”花颜撇嘴,“拉着我干嘛?不是让我滚吗?”
“别生气了,是我错了,对不起。”月潇好看的眸子里染上一层淡淡的无奈,拉着他的胳膊顺势将他拉着坐下了,“方才那是我喝醉了还没有清醒,是我失态了。”
花颜狐疑的看着他,又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这次月潇没躲。“哎?不发烧啊?”
月潇无奈:“神仙怎么会生病,你在凡间学的那一套,在我身上不适用。”
“那你好端端的抽什么风。”花颜撇嘴抱怨了一句,学着刚才月潇的神态,“还说什么‘妖神大人请自重’,还妖神大人,我说月潇仙上,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彬彬有礼了?”
“是我错了。”月潇态度出奇的好,不管花颜说什么,他都只管认错。
“切。”花颜说够了,这才住了嘴,末了还发出一声鄙夷,表示对月潇的行为很是不满。
“不是找我有事吗?什么事?”月潇只好转移他的注意力。
经他这么一提醒,花颜才终于想起来,自己还有正事没说,于是赶紧拿出观尘镜来,给月潇看了之前他看到的画面。
“看吧,这臭小子又惹祸了,一天天的就不知道消停消停。”花颜抱怨。
月潇蹙眉,收了观尘镜,才道:“这个凡人的命运有些奇怪,许是阿花看出来了,才忍不住进了她的梦境给她擅自改了些气运,似乎也”月潇斟酌了一下用词,“也无伤大雅。”
花颜见鬼一般瞧着月潇,“凡人气运怎么能说改就改?阿花给这个人改了,那势必会有另一个不相干的人受其影响,要是都得改,那凡间岂不是乱了套了?”
“你看。”月潇倒是不着急解释,慢悠悠画了一个符,让其幻化成一面镜子,手指轻点,镜面忽然晃动了起来,接着浮现出了画面来。
“这是?”花颜讶然。
“那个凡人的前世。”
“将军威名赫赫,又是亲自带兵迎战,敌军一看,喝!居然是大将军亲自出战!那还得了!咱们大将军只一露面,便把敌军给吓得军心涣散,大将军料事如神运筹帷幄”官道旁的小小茶坊里,说书人正神情激昂的讲述着战神大将军的传奇故事,每每讲到了关键时候,便故意卖关子,停了下来,环视一圈,直到下面的听众们爆发出一阵喝彩声,说书人才喜滋滋的继续讲下去,声情并茂情绪激昂,仿佛自己就是那上阵英勇杀敌的大英雄。
一旁煮茶的茶娘微微笑着,有人来喝茶,便起身动作麻利的给客人沏上一壶热腾腾的冒着香气的茶水,还给端上小巧的点心。
茶水一律是三文钱一壶,点心则是免费的。
茶娘有个规矩,每天只煮十壶茶,每一壶茶皆是不同的味道。是以来的人再多,她也只煮那十壶。
这处官道附近其实并没有多少人家,除了这一处茶坊,便只有不远处的那两三户人家,但这位茶娘的茶艺实在是难得的好,凡是喝过她煮的茶的人,都夸赞她的茶能香飘十里。这夸赞虽是夸张了点儿,可茶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