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沁立国时那些莽夫也有三分功劳,比杨家世袭亲王的功劳要大些,比这三大藩王的功劳合起来的话,不遑多让。
所以即使是不可一世的司徒青云,他也不敢坏了规矩,因为他坏过一次规矩,所以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司徒青云带着五百重甲兵马出河间郡。
一路上,同乘一车的司徒青云轻声道:“你知道哥哥为何带着你去吗?”
司徒墨云摇了摇手上的铃铛,嘻嘻笑道:“因为我是司徒家的男人。”
司徒青云眉头紧锁道:“去了之后,你可能很久都回不了白竹城了,你是哥哥压在汝阳城的质子。”
司徒墨云苦笑道:“有必要说那么清楚?”
司徒青云哭笑不得,换了个外躺着的姿势,笑道:“不说清楚的话就堵在哥哥心里,如鲠在喉,如芒刺在背。”
司徒墨云哈哈笑道:“哥哥你可以闭嘴了,我要好好想想我以后留在汝阳城的日子里,去哪里比较容易打发时间。”
司徒青云建议道:“国子监比较容易打发时间,也比较容易进去。”
司徒墨云叉着手指想了想,点头道:“行,但老子事先说好,要是老子被某个爷爷的孙子欺负了,你他娘的得带着兵马来帮我剁人。”
司徒青云拍着胸脯子道:“废话。”
司徒墨云哈哈笑道:“还是他娘的别叫什么哥哥了,我喊着不顺口,也不顺心。你听着也是。”
……
……
大沁汝阳城,身体瘦弱的刘木枯敲开了牧邕的屋门,开门见山道:“在下前来是为了给凉王殿下做说客的。”
牧邕点头表示明白,出门轻笑道:“世子殿下请回吧!”
刘木枯没有要返身离开的觉悟,玩笑道:“忘了你们牧家的大本营在本世子辖下了吧?也不请本世子进去坐坐。”
牧邕摇头道:“世子殿下真的很不像世子殿下,很多人都在笼络人才,你怎么说,真觉得自己活不到继承平流王位那天?”
刘木枯不作回答,摆手道:“主不请,客不进,走了,听说柳耆卿又回到了汝阳城,跟他喝酒狎妓也很有意思。”
牧邕侧身让步道:“冒昧问一句啊,世子殿下都这样了,岂不知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您身子受得了吗?”
刘木枯同样不作回答,感慨道:“灯下黑了,早知道上艾郡由如此大才,说什么也要收入囊中不让你走。”
牧邕笑道:“来都来了。”
刘木枯低声念道:“来都来了,来都来了。”
刘木枯离开了,怎么来就怎么走。
……
……
曹都的存款送到了苌楚宫之后,苌楚宫的消息也传来了,解三秋担心宗门内的事,带着迟重锋率先离开。
路上,解三秋苦恼道:“你其实不必跟着我一起走,杨家准备秋后算账了,你也该回家看看。”
迟重锋骑在马上面无表情道:“你说这样的王朝该不该亡?”
解三秋苦笑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回是我们苌楚宫受欺负了,所以我解三秋要去讨个说法。”
迟重锋哈哈大笑道:“就凭你这个境界?”
解三秋扭头望向迟重锋,轻笑道:“我已经破境了。”
迟重锋笑道:“破境了也只是无极境而已,世间无极境少说也有几百人吧?”
对于迟重锋的奚落,解三秋满不在乎,哈哈大笑道:“迟姑娘看不上我就直说嘛!”
迟重锋眉头一皱道:“才跟那几个不正经的男人相处了几天就已经学坏了,都会一语双关了,怎么以前都叫我迟家主,现在开始叫我迟姑娘了?”
解三秋笑容灿烂道:“总觉得这样比较亲近。”
迟重锋摇头道:“你知不知道以前那些登徒子我亲手杀了多少?”
解三秋轻声道:“迟姑娘误会我了。”
迟重锋冷声道:“你再喊一遍试试。”
解三秋下意识噤声,随后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