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宋尧闻言轻发了一个鼻音，点了一下头。
而后洗漱的时候，宋尧还是忍不住补充道：“其实……做那种事，也不一定得是为了孩子，而且你自己都还只是个孩子，真没必要操心这种事。”
陈月闻言心底莫名一暖，刷牙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后也不搭腔，继续刷。
两人出去吃过早餐后，便驶向了回青城的路。
陈月屈膝平躺在后座，望着车顶，悠悠地问道：“宋尧，你说为什么沈老师那么喜欢瑶瑶，还要跟她分手，娶何老师啊？”
“瑶瑶一直都觉得沈老师不喜欢她……”
陈月嘀咕完后，便看了眼前座的那个后脑勺。
宋尧望着前方，悠悠道：“很多原因，他们两个情深不寿。”
“你以前知道沈老师喜欢瑶瑶吧？”陈月猜测道。
“知道。”宋尧也不否认，“但我没想到会这么深，也没想到黎瑶瑶会这么认真。”
“唉。”陈月闻言轻叹了一口气，又想起黎家人对沈星桥的态度来。
“为什么黎叔叔对沈老师的态度那么差啊？”比起询问，她更像是在感慨。
宋尧看着后视镜里某人的半截身体，有些哭笑不得地说：“你是不是觉得我什么都知道？”
“对啊。”陈月毫不犹豫地答。
这样子像极了宋尧的脑残粉。
宋尧无奈地叹了口气，想了想后，还是决定把那些事告诉她。
“我后来确实有调查过沈老师，意外地发现他原来是个智力低下的人，因为染色体突变的原因，身体各方面机能也很差，他那样的人面对黎瑶瑶……或许是自卑的吧。”
“啊？！”陈月猛地坐起身，惊呼道：“不是吧！沈老师智力低下吗？！看起来没问题啊！”
“这是真的。至于他是如何走到现在，面上看起来与常人无异的，我也不清楚，付出的肯定比我们多就对了。”
陈月又躺了下去，喃喃道：“不正常，是有多不正常啊？是勤奋所能补给的吗？”
“我查到的一次检查报告结果智力水平是60。有句话说，我的极限是你们的起点，大概就是他这种状况吧。”宋尧说。
陈月不禁皱眉，“原来沈老师这么不容易……”
“除此之外，应该还有他母亲的原因。黎瑶瑶以前是跳芭蕾舞的，后来因为脚背受了伤，没再跳过了。而她的脚背是被沈老师的继父开的车，直接碾压过去了……”
“这件事本来当时已经和平解决了，只是我偷偷查看了车轮上的刮痕，才知道，那辆车本来就是超速行驶……而且刹车踩得很晚。”
陈月懂他背后的意思是说，如果没有超速亦或者早一点踩刹车，这次事故应该就不会发生。
她半猜测般说：“所以，沈老师对黎瑶瑶应该还有愧疚？”
“嗯。”宋尧轻点了一下头。
陈月的手不知何时从他脖颈后伸到前方来，轻轻落在了他的锁骨处，清秀的眉目间浮上淡淡哀伤。
她轻启唇低语喃喃道：“宋尧，你真的什么都知道。可是你……什么也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