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看了一眼护士,一时又看了一眼小牧那张因为疼痛几乎扭曲的脸,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冲动之下反手把护士一推,那护士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整个人便倒在了地下,小牧顺势往我怀中一爬。
我喘着气死死抱住她,满脸防备看向屋内所有人。
孩子的手在流血,我拿起他的手看了一眼,我抱着他就想走,其实我也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直到身后的傅姿孩子带去哪里?!”
那一瞬间,我脑袋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击了一下,脑海内一片空白,我抱着孩子迷茫的站在那里。
傅姿雅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她皱眉小心翼翼看了我好一会儿,有些不确定我是怎么了,但是她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
我反应过来,意识逐渐回笼后,我迅速把孩子递给了她。笑着说:“我、我、”
我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解释我刚才的反常,好半晌,我尴尬一笑说:“抱歉,我失态了。”
傅姿雅对于我刚才的反常有些不理解,她虽然没有说什么,可我感觉到她孩子的手似乎有些在防备我,为了快速让自己冷静下来,我在房间内找了一圈,便迅速走到茶几胖拿起那杯凉透了的红茶大口大口喝了下去,一杯见底后,我心里那只野兽这才稍稍安静下来点,我把杯子往桌上一放。
可谁知道放下去那一秒,桌上堆放着文件随着我的力度。一一滑落在地,我看到后,下意识弯身要去捡,可手还没碰都那文件,我一眼看到文件内那些龙飞凤舞一般的签名时,我手便顿住了。
傅姿雅见我蹲在那许久都没有动,她把孩子交给了佣人,走了过来问我怎么了。
我看了她一眼,又低头看了一眼地下的文件,反反复复好几次后,我目光落在沙发上那件西装上。
我人缓缓从地下站了起来,傅姿雅想来碰我,我连连退了好几步。
傅姿雅手缩了两下。皱着眉头问:“小樊,你到底是怎么了?”
我没有理她,一言不发从房间内退了出去后,傅姿雅还想过来追我,陈溯一把拉住了她,示意她别再跟着我,傅姿雅又再一次问:“到底是什么了?”
陈溯没有回答她,而是朝那扇一直紧闭的卧室房门看了一眼。
等我到达楼上自己病房后,便迅速在抽屉内翻找着东西,等我找到那些药后,倒了几颗在手上,来不及数,系数全都往嘴里塞了进去,我端起柜子上的水,大口大口往自己喉咙里灌,当我感觉那些药逐渐往我胃里下落时,我紧抱住浑身发抖的自己,缩在床上一动不动。
于曼婷在我出门的时候,就说下楼去买点菜回来给我炖汤喝,现在她还没有回来,我找不到任何人来帮我,我只能用被子死死裹住自己,不断在心里一遍一遍告诉自己冷静,一定要冷静。
那些被我吃下去的药,过了半个小时终于发挥了药效,我头终于没有那么疼。可是伤口又疼了起来,我抱着自己在床上缩成了一团。
等于曼婷回来后,我在床上流了一枕头的眼泪,于曼婷起初以为我是睡着了,见我没有动静,正轻手轻脚的打算去厨房时,她似乎是听到了哽咽声,她回头看了床上的我一眼,觉得有些奇怪,走了过来便揭开了我被子。
见我浑身都是冷汗,身上的病服全是汗水,她立马将我从床上给抱了起来,连声问:“小樊?你怎么了?是不是病又发了?”
我没有理她,更没有说话,她比我还要慌张,因为她见过没吃药发起疯的我是什么模样,她把我放在床上,便满屋子找着药,她找了好久,才发现床头柜上那洒落一堆的药,便知道我及时吃了,她似乎这才松了好大一口气。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