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和他面对着面、鼻尖抵着鼻尖,沉声的、低声的道:
“武攸宜,我与你并无深仇大恨。
“些许过结,你居然能够闹到并州来,还弃军国大事于不顾,前后害死那么多人!......
“今时今日,于公于私,我都是饶你不得了!”
“李行周,你别仗着傍上了公主,就无法无天。”
建安王武攸宜嘴角轻轻一扬,针锋相对的冷冷道,
“公道自在人心,李某一切凭事实与法律说话。”
“公道?”
李行周表情一沉,牙缝里蹦出几个字来,
“你这样的人渣,也配谈公道二字?”
“本官忍不住要提醒鄯侯一句。”
武攸宜既不生气也不退缩,冷冷道,
“从来都是胜利者当好人,输了的全是人渣!”
“很好,我奉陪到底!”
李行周道,
“若要真凭实据的论理,你伪造的那些证据没有一个经得起推敲,纸绝对包不住火。我很期待此案能够一查到底!”
“若要比出身、斗权谋,你这个小小的六品地方参军,没资格跟我叫板!”
“若要玩阴谋、比狠毒……”
李行周的嘴角轻轻一扬,低声道,
“你这牛圈一样的破敝都督府,比之千里之外的突厥王帐牙帐,如何?”
最后这一句话,着实让建安王武攸宜心头一震!
“你什么意思?”
“你很快就明白了!”
李行周说完这句,一转身大步走出了正堂。
坐在正堂里的武攸宜有点乐观不起来了,他有了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派去后堂搬请的心腹之人去了这么久还没有回来,武攸宜更是担心。
“你们两个,赶紧去催!”
两名军士闻声而去,又是良久不回。
武攸宜这下真有点沉不住了,一挥手叫上一整队陌刀兵。
“你们全队跟我一起去后堂看一看!”
正要走,刚刚派过去的一名军士狼狈不堪连滚带爬的跑了过来。
“参军,不好了!”
建安王武攸宜大惊。
“何事惊慌?”
“老、长史,不……不见了!”
这话一说出来,满堂皆惊!
“怎么回事?”
建安王武攸宜这下真是大惊失色了,
“那么多人伺候长史,还有层层的兵甲护卫,长史怎会失踪?”
“我、我也不知道!”
报信之人慌忙不已的道,
“我刚刚走到后堂,就不知怎的突然一下晕倒在地。”
“待我醒来之时,看到旁边还晕倒了好几个袍泽。”
“那些仆人婢女也都晕倒在了长史的病房之中......唯独不见了长史啊!”
这下,敬晖和张九龄都吃了一惊,怎么会这样,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