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王思礼能带着大熊准时出现,我们就赢了!”
李行周压抑住自己内心的真实情绪,露出自信的笑脸。
“王思礼和王行衍是我们中间最聪明的。”
“他们一出手,大熊绝对能准时到。”
“况且洛阳里的军队都是水货,穿得光鲜,好看不中用。”
“东宫侍卫里头,很多人是凭关系进去的,为了逃避徭役而已。”
“一无战心,二无本事,大家不用太看得起他们。”
林云听罢也笑道。
“鄯侯所言极是,咱们左翊卫可都是精挑细选的陇西猛士。”
“近来数月每日训练,早已是精锐劲旅,没有盔甲照样是猛士!”
舞阳也道。
“谁说没有盔甲,竹甲不是甲明?”
“明天一早叫大伙都把竹甲取出穿上。”
“就怕那些娘们似的绣花枕头没力气,射的箭连竹甲都不能穿!”
几个人顿时一阵哄笑,气氛轻松了许多。
这些底层武将,不太懂政治。
但知道干的这事儿有太平公主和李行周作后盾,也没啥好多想的。
既然吃了刀口上讨生活的饭,提着脑袋办事本就正常。
所以他们倒是笑得出来,不似李行周的笑容很不自然十分难看。
只见大伙儿一手拿干粮,一手拿水壶。
大咧咧地盘腿坐在地上吃喝,横刀还抱在膝盖上。
面上的笑容很是干净。
......
李行周现在呆在小树林里,只能在各种情绪困扰之中等待结果。
以前他就在想各种置武承嗣于死地的办法,包括刺客暗杀、放炸弹等办法。
但现在还是只能用人马硬拼,这样相对便捷快速有效。
这时李行周又派了李白狮进城联系太平公主,了解洛阳近况。
不料李白狮带回来一个消息,大出李行周意料。
武承嗣不久前带着卫队离开府邸。
去宫里了!
李行周抬头看着西陲的夕阳,已快到画酉下值的时候,他突然去宫里做什么?
难道我们的计划已经泄露?
.......
阿保机这一船六个人,挑着三篓鱼就跟着王行衍走了。
没走多远他们就进了南市的一家酒肆后门。
门一关上,阿保机就扔了鱼篓把王行衍扭翻在地。
“你个傻逼玩艺儿,一路拍我屁股,看我不弄死你!”
“嘿嘿哈哈,饶命饶命!”
“……正事要紧,燕顺在里面等你!”
“他怎么在这里?”
阿保机惊讶道。
“这里是一处什么地方?”
王思礼连忙上前道。
“熊将军,这里是三碗倒最近盘下的产业。”
“绝对安全,店里的伙计熊将军也都认识。”
正说着走来了几个伙计,阿保机一看眼睛亮了。
赵苦荞!
“辛苦兄弟们了。”
阿保机总算如释重负的吁了一口气、
“领我去见燕顺!”
王思礼带着阿保机等人走进厨房,合几人之力将巨大的水缸移开。
掀开地板露出一个地洞来,下面有楼梯。
地下密室不大,仅有坐蒲和简单的茶水,想来是三碗倒的紧急藏身和密议之地。
“简明扼要,长话短说。”
阿保机道。
“王行衍,现在局势怎么样?”
“十分紧张。我怀疑东宫和武承嗣随时可能动手。”
“但是鄯侯和公主手里根本没有兵。”
王行衍道。
“万一他们赶紧狗急跳墙?”
“那就必须尽快。”
阿保机道、
“说一说你的计划。”
“等一下!”
燕顺突然道。
“大熊,某想问,你们难道是想谋反?”
......
太初宫内廷,观风殿内。
至从武则天生病之后,这座宫殿里一直安静得可怕。
卧病的女皇听不得一丁点嘈杂的声音。
哪怕是最亲密的女侍穿着袜子走进她的寝宫。
偶尔发出的一丁点的裙钗抖动声响,也会让女皇暴怒。
结果就是人头落地。
于是人人自危,伺候武则天的内侍宫人,身上都不敢再佩戴任何的饰物。
人人轻手轻脚都快要练出了落地无声的轻功。
但是今天,观风殿外一阵金鼓大响人喊马嘶,观风殿内人人惊叫豕突狼奔,乱成了一片。
昏昏沉睡中的武则天被惊醒,但她没有发怒。
眼下这样的情景她要是还猜不到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她在这宫里的五十年,可算是白混了。
“易之!张易之!”
武则天大喊了几声。
张易之衣冠不整的从房外跑进来跪伏在武则天的面前。
“陛下,不好,大、大事不好了!”
武则天双手撑着身体坐在床上,灰发苍苍老态尽显。
终于变成了一个八旬老人该有的样子。
她看着张易之,没了任何心情再去追究他又是去跟哪个宫女鬼混了。
只是淡淡道。
“你人呢?”
“我...我刚刚......!”
张易之神不守舍的胡言乱语,浑身都在发抖。
武则天深呼吸了一口微微眯上双目。
“你个混蛋东西!”
“竟然刚背叛朕……朕杀......咳!!”
武则天剧烈的咳嗽起来,咳得人都翻倒了下去。
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