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陛下……”
张易之胆战心惊,不敢上前。
......
阿保机好奇的看向王行衍。
“你还没有对他明说?”
“你不在,如何明说?”
王行衍两手一摊。
“我若反复申明我们不是在谋反,他也难于相信啊!”
“因此我只告诉他,是你要和他密议要事。”
“老燕,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们不是在谋反。”
“恰好相反,我们是在阻止别人谋反。”
阿保机道。
“想必这些日子以来,你也应该听到了一些不寻常的风声。”
“大熊,你不必解释了。”
燕顺说道。
“该要如何,下令吧!”
“王行衍,放。”
“啊?”
王行衍愣了一愣,嘿嘿的干笑了两声。
“不用这么急着报负我吧?”
“……
“咳,按照鄯侯的谋划,熊将军只能率领一部分水性极佳的人,从禁河水道潜泳进入西隔城凤仪阁中,先与太平公主殿下汇合。”
“然后再想办法突破监门卫直抵北衙,让燕顺去夺取羽林卫兵权。”
“至于朝臣那边,会有鄯侯见机行事。”
“军队朝堂宫里宫外,设计全面,但风险仍是很大。”
阿保机皱眉。
“最大的难度就在于一但出现半点差错,死无葬身之地。”
“风险肯定不小,但咱们也不是第一次并肩搏命了,怕他个鸟!”
“只要你能尽快见到鄯侯,一切的风险,都不再是风险。”
王行衍说道。
“所以,关键——还是在你!”
“等一下!”
燕顺突然喊了一声,然后一脸窘态。
“大熊,我……我不会游泳!”
......
禁河之上。
十几条渔船漂在水面之上,间或抛下一张渔网。
激起水面一阵声响。
除此之外,万籁俱寂。
不远处的宫墙之内,灯火通明,有许多士卒在往来巡哨。
水面上也设有坚实巨大的栅栏,十几挺伏远弓弩闪着森森寒光。
渔船里,威风凛凛的鄯侯燕顺,抱着一个铁球在瑟瑟发抖。
“真的行吗?真的行吗?”
崔安柿嘿嘿的暗笑,上前来拍了拍燕顺的肩膀。
“燕鄯侯别怕,你最多也就是淹个半死。”
“上岸以后我们给你人工呼吸,保准你能活过来。”
“人工呼吸?”
“就是嘴对着嘴了。”
“啊?”
燕顺当场傻了眼。
“我、我还是去朝阳门试一下运气吧,万一那些人放我进去呢?”
阿保机正在一边更衣。
走过来一巴掌就将崔安柿给拍走了,然后道。
“是啊,这种时候,任何道理都是没了用处。”
“他们多半已是豁出一切狗急跳墙,寻常的手段都已是行不通。”
“鄯侯都只能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你若贸然现身,恐怕话都还没说话,就被人拿下砍头了。”
“那我们这几个人闯进去,又能发挥什么作用?”
燕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