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小丫鬟模样不错,吃吃也不错。
他轻轻的接过绿珠手里的托盘。
摆出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
“姑娘受伤了,这点琐碎事还是我来吧!”
绿珠看到柿子明媚的眼睛,脸更红了。
前世李行周好歹还是喝过葡桃酒的,只是在此之前还从不曾见到过这般极品的。
麻蛋,我堂堂二十一世纪有志青年,竟然享受的不如古人。
他此时看到这酒色,忍不住轻赞了一句。
“好酒”
“这是经万里长途而来的波斯葡萄酿,自然不是河东葡萄酿可比。”
鱼幼棠懒懒的说了一句,一并瞥了绿珠一眼。
绿珠低垂着头,羞红了脸。
“谢过姑娘了”。
李行周镊起两尾冰鱼投入琉璃樽中,对鱼幼棠适才的逐客令只若未闻。
“你这少年……怎么恁的无赖”
炎炎暑日能喝上这样一杯极品葡萄酿真是人生大快意事。
李行周微微的晃动着琉璃樽,清清淡淡道。
“李白狮一应歌诗皆出自当朝宋学士之手,可对?”
“鱼幼棠姑娘,就凭东方虬这三个字是吓不死人的!”
绿珠脸色急变。
“对,有我家彘哥儿在!”
“那东方虬算什么?”
柿子自顾自的也拿起一杯极品葡萄酿,他自然不会像李行周那暴发户般的放两尾冰鱼。
而是捏了三条!
他轻轻的晃动着琉璃樽,有一股说不出的写意fēng_liú。
鱼幼棠霍然而起,片刻后银牙一咬。
“绿珠,将笔墨!”
。。
。。
笔是大唐最为高昂的兔毛紫毫。
纸是莹白如雪的亳州宣纸。
纸笔铺好时,那樽波斯葡萄酿也堪堪的被冰鱼镇好。
李行周一口饮尽,起身走到小几前提笔便写。
绿珠准备给李行周磨墨,结果被柿子抢了先。
见识到两次李行周的牛掰后,柿子怎么会错过这么拉风的机会。
鱼幼棠已经坐不住了,却又不曾凑到李行周身边看他究竟写下了什么。
此时的她再也没有了提不起精神的慵懒,心里只有患得患失的紧张,极度的紧张。
她情绪低落的有一些日子了,这些天唯一能让她打起精神的便是联络诗家之事。
在这个时代做一个名妓真不是简单的事情,尤其是要想做到洛阳第一名妓,需要的东西真是太多了。
琴棋书画即便不能精通,懂是一定要懂的。
至于歌舞琵琶什么的,更需出色当行,差一点都不行的。
但一个妓家能走到鱼幼棠这般的巅峰地位时,容貌歌舞什么的已经不是问题了。
譬如那新崛起的大花魁李白狮,她也决不至于能在这些上面胜过鱼幼棠多少。
论容貌,论技艺,两人最多只在伯仲之间。
即便有区别,也只能算是风格上的差异,若没有这点子本钱,
鱼幼棠当初也绝不至于能登上大花魁之位,更别说一坐就是五年。
容貌技艺不相伯仲,鱼幼棠此次败就败在歌诗上。
这就像后世里的那些歌手们总要不断的推出新歌新专辑,而且只有好听的歌好听的专辑才能维持住乐坛的地位一样。
只是吃老本,只是翻唱别人,即便再天王级的人物也会很快声名下跌,并最终被人遗忘的。
李行周所在的21世纪,就有人哀嚎华语乐坛原创已死,就是这个原因。
什么归国四子,什么花样男团,终究是昙花一现。
江山代有才人出,要想始终站在潮头处独领feng sao,推陈出新是必然的要求。
这一点一千三百年后如此,一千三百年前同样如此,甚至是竞争的更激烈。
李白狮之所以能在两年间迅速崛起,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因为她背后站着一个当世声名最响的诗客之一----东方虬。
武后尝游洛南龙门,诏从臣赋诗,左史东方虬诗先成,赐以锦袍。
有这样一位文坛领袖级的诗客支撑,本就资质出众的李白狮越发的独领feng sao,并最终将鱼幼棠赶下了大花魁位子。
鱼幼棠若想一雪前耻,就必须要找到一位至少不输于东方虬的诗客。
做不到这一点,再登巅峰就只能是永远无法实现的空想。
但此事说来容易,真要实行起来,何其难也!...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