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魏阔的上级是董卓旧将,而他平日里又跟自己的上级走的比较近,所以也受到了牵连,被一并逐出了洛阳守军,失去了他赖以生存的饭碗。
“喔!原来是因为这个离开的洛阳啊……”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后,就听华兴又道:
“那你又因何加入贼兵的呢?”
“末将本就孑身一人,被免去官职后,便干脆离开了洛阳,暂时住在了洛阳以南的葡村之内。结果刚住了几天,就遇到了左丰等人。对方虽是流寇,但他们从不劫掠普通百姓,也不伤人性命,心中尚存一份仁义,再加上左老大多次邀请,而我正好也无处栖身,便答应了对方。”
讲完自己情况,魏阔的神情显然比刚才放松了一些,口中主动跟华兴问道:
“华将军,末将也有一事不解。当初您是如何逃出洛阳城的啊?”
在刘协撤销华兴的通缉之前,洛阳城内几乎所有官兵都在全力抓捕华兴。
尤其是负责守城的兵士,更是不敢掉以轻心,可以说是有史以来对出城人检查最为严格的一段时间。
但即便如此,还是被华兴偷偷溜走了!
所以直到今天,魏阔仍心存不解,不知华兴到底是如何逃脱的。
听对方问起此事,华兴的脸上顿时划过一抹坏笑:
“这个嘛……嘿嘿,实不相瞒,我是从魏兄的眼皮底下溜走的。”
“什么?是、是从我手中逃脱的?”魏阔难以置信道。
“没错!不过那次魏兄并没看到在下,我和董白都躲在张婉的车下……”
事到如今,华兴已没必要隐瞒此事,便将当日的情形告诉了对方。
“哦!原来将军竟躲在车下夹层之中?唉!这点我还真是没有想到……”
见魏阔是一脸的遗憾,语气中还充满了懊悔,华兴当即露出一抹苦笑:
“我说魏兄啊,你叹什么气啊?你就那么想把我抓回去砍头啊?”
此话一出,魏阔便知自己说错话了,赶忙歉意回道:“不、不是,在下、在下绝无此意。我、我……”
“呵呵,跟你开玩笑的,魏兄不必紧张。”
摆手轻笑一番后,就见华兴忽然收起了玩笑之意,脸色也比之前严肃了几分:
“对了,我还有个问题想要请教,望魏兄如实回答!”
感受到华兴的变化后,魏阔赶忙正色道:
“将军请讲。”
“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让你回到几个月前的洛阳,你还会不会跟上次一样,将我拦在城下?”
没想到华兴居然问了这样一个问题,魏阔当即皱起眉头。
若从本心出发,就算给魏阔一百次机会,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将华兴拦下。作为一名守城的兵士,他是绝无可能对逃犯视而不见的。
但若如实回答,很可能会因此得罪华兴,搞不好还会被对方逐出军队,再次流离失所。
所以听完对方的问题,魏阔是左右为难,一时间不知该如何答复才好。
“魏兄,你不用想太多,你只要如实作答就行。我想听的不是什么标准答案,而是你的真心之语!”
“唉……死就死吧!”
在心中暗道一声后,就见魏阔忽然抬起了头,带着一脸坚定的神情说道:
“回将军的话,无论您给我多少次机会,魏某都不会放过将军的,因为那是在下的职责!若将军不喜,我自行离去便是……”
此话一出,就见沉默了整场的张辽突然抖了下眉,眼中划过了一瞬惊讶。
而坐在他身边的华兴则面色大喜,端直从椅上站了起来,冲着魏阔点头说道:
“很好!很好!就冲你这句话,足以担当重任!魏阔听命,从即日起,你便是我军中的……呃……恪尽护军,负责协助文远将军处理军务!”
本以为说了实话会受到责罚,结果却因此升了官!魏阔的嘴巴立刻变成了o型,眼中既有感激又有震撼,当场愣在原地,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见到此景,张辽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冲着一脸懵圈的魏阔喊道:
“你个傻小子,还不赶快谢过将军?”
被张辽这么一提醒,魏阔才从梦中惊醒,赶忙单膝跪地,冲着华兴深深一拜……
任命结束后,华兴便将魏阔交给了张辽,让他们二人好好配合,处理好军中事物。他自己则起身向门口走去,打算趁午休之前,去村南的养鸡场看看情况。
可刚走了两步,华兴突然又想起了一事,转身回到了魏阔面前:
“对了,我还有件想问你。你们之前的三当家林麒,他到底什么来路啊?”
上次林麒和伍凡来探望自己时,情形实在是太过古怪。
他二人虽是主动前来,但进屋后既不说话也不问候,坐了连两分钟不到就抬屁股走人,怎么看都不像是来探望病人的。
所以华兴对这二人难免心生好奇,便跟魏阔问起了他们的情况。
“哦,您说林麒兄弟啊……”闻言,魏阔一边点头一边回道:
“关于他的事,我也知之甚少。我只记得他说过,他以前是在弘农当兵,后来军中发生变故,便离开了弘农,加入了左丰老大的队伍。另外,这小子的身手非常厉害,在左老大的队伍里,没又一人能打得过他。”
“嗯,这个我也有所耳闻。”微微点头,就听华兴二次问道:“那他是什么时候加入你们的?”
“他来的比较晚,我记得他刚来四五天,将军就带人来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