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昨日一般,此刻军帐中还有另外二人,正是关羽和赵护军。
他二人其实早就料到华兴会闭门不出,所以听完张飞的言语,他二人均未感到诧异。
很快,就听关羽出言劝道:
“三弟莫急,这才是第一天,他不出战也很正常。对了,我今晨交代你的事,你可有尝试?”
听二哥问起此事,张飞立马点头回道:
“有!趁对方松懈之际,俺专门带了一队兵士跑去城下,但结果……并不如意。”
“此话怎讲?”
“对方居高临下,我军刚一行动就被敌人发现了行踪。尚未抵达围栏,便有不少兵士被弓箭射伤。”张飞一脸失望的回忆道。
“那后来了?”
“后来,勉强靠近围栏后,俺和兵士们都有试着破坏。但不得不说,华兴给自己造的‘龟壳’是相当结实。大腿粗的木桩是一根挨着一根,最矮之处也有两人多高,仅凭咱们手中的刀斧真的很难攻破。再加上头顶不断有落石和箭矢砸下,为了减少损伤,半柱香后俺便带兵撤了下来。”
今晨临行前,除了让张飞外出叫阵之外,关羽还给他安排了一个特殊的任务:让张飞亲自去测试一下围栏的强度。
若围栏不是很结实的话,他们还可以选择强攻护栏围兵而入。
但此刻,听过张飞的答复,关羽不得不放弃了此念:
“哦,竟有这般结实?那强攻之法看来也行不通了。”
见关、张二人均无良策且面带愁云,坐在一旁的赵护军下意识舔了舔嘴唇,他真的好想将心中的火攻之计告诉对方。
可转念一想,他又担心会昨日重现。
若自己又因为“插话”被对方撵出军帐的话,那不等于是自找没趣么?
所以此时的他眼中尽是犹豫之色,不知该不该讲。
考虑了大半分钟后,赵护军才终于下定了决心,为了大局着想,他还是决定要将此事告诉对方,当即从椅上站起,冲关、张二人恭恭敬敬的抱拳说道:
“两位将军,末将有一事想说……”
在外面叫了一天的阵,华兴却不肯出城应战,张飞本就是一肚子气无处可撒。
此刻,见不长记性的赵护军又跳出来插话,张飞的火气立马被勾了起来,一脸不耐烦的骂道:
“姓赵的,有人问你意见了吗?都入伍这么久了,还搞不清自己的身份?你忘了我二哥昨日是怎么说的了?”
见这次的待遇比上次还惨,才刚一张口就被张飞给骂了,赵护军的心里非常不是滋味。
但俗话说官大一级压死人,即便受了委屈,赵护军也不好当场发作,只得压着心中怒火解释道:
“将军误会了,末将只是……”
“误会个屁!”
张飞是黑脸一沉,并未给对方解释机会,直接打断道:
“我看你就是不识好歹!你还是去马厩里好好反省一下吧。”
说完,也不等对方反应,就见张飞当即从椅上站起,一把将这位“不懂规矩”的小护军推出了大帐。
……
三日后,天边刚露出一抹鱼肚白,华兴就来到了北门的了望台上。
见到华兴身影,值守了一夜的张辽立刻从凳上站起,揉着酸困的双眼问道:
“师傅,你怎么又来这么早?距离交班还有一个时辰呢。”
自打敌军抵达后,镮辕村内不仅兵士们需昼夜值守,将领们也不例外。华兴和唐盛一组,负责白天巡值;张辽与魏阔一组,他二人负责晚上。
此刻,距交接时间还有一个时辰,华兴已然来到了了望台上。
“行了,快去休息吧。看给你困得,都哈欠连天了。”
由于夜里视线不佳,看东西比较吃力,所以华兴每次都会早来一个时辰,能让张辽和魏阔他们多休息一会儿。
“呵呵,不困不困。我打哈欠主要是因为晚上太无聊了,连个人影都没有,看着看着就想睡觉了。”张辽一边挠头一边笑道。
“哦?这么说来,昨晚还是没人来放火?”
“没有!跟前两天一样,别说放火了,连丁点火光都没出现过。”
“还没有?”此话一出,就见华兴皱起了眉头:
“都过这么久了,按理说也该想到了啊!对付木制围栏,最好的办法不就是火攻吗?难不成是我高估了他们?还是说他们想到更好的办法了?”
其实早在三日前,华兴就猜到对方可能会用火攻,所以他专门命人在围栏内部和了望台上备了许多用来灭火的清水。
但眼瞅着三天过去,对方却连一次都没有试过,这倒令华兴颇为不解,脸上也露出了困惑之色。
“呵呵,要我说,肯定是您高估对手了。就凭关、张那两个莽夫,怕是一辈子也想不出火攻之计。”摇头轻笑一番后,张辽并无离去之意,扭身又坐回了凳上,跟华兴聊起了另外一事:
“对了师傅,这几天我听那张飞是越骂越难听,实在是可恶至极!咱们……要不要找个时间搞一次突袭,灭灭对方的威风啊?”
在战事期间,躲在城内不许外出,本就极不舒服。再加上每天还有人在外叫骂,更是令人不爽。
几天下来,张辽心里也是憋的厉害,很想出城与对方一战。
可此话刚一出口,就被华兴当场拒绝了:“不可!”
“为什么啊?”
“第一,敌军兵力是我军三倍,我军于情于理都不该与之正面交锋;第二,张飞天天在城下叫骂,其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