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注定是一场没有悬差的战斗,无论是赵军还是匈奴,都是只有一个目标,一个是杀,一个是逃,你追我逃之下,距离渐渐拉开,时间也渐渐过去。
天幕已至,杨殊看着天边余晖撒过,轻声说道:“就这样吧!”
随即停住了身形,慢慢站在大地之上,回首看向了众人,但觉每一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一股疲惫之色,杨殊知道,众人都是强弩之末了。
顺着步伐慢慢走去,杨殊按着步子,终于来到将军面前,看着他说道:“沈牧将军之仇,我已然报了,接下来的路,我就不和你们同道了!”
将军闻此,欲言又止,最后说道:“不管如何,你的功绩我都记在心里,只是江湖日远,你要好好保重!”
杨殊闻此,轻声笑道:“你的心意我已然领了,只是沈牧将军的恩情,我不能忘却,自不会再在赵国为官,他日有缘,再见吧!”言毕便要离去。
突然面前出现了一对男女,男子站于左侧,他身穿一件散花锦绸衫,腰间绑着一根苍蓝荔枝纹金缕带,一头墨黑色的头发,有着一双懒洋洋的桃花眼,身材完美,当真是文质彬彬玉树临风。
反观女子,她有着红扑扑的脸蛋,身穿一件提花织金缠枝纹净面鸡缎子袍,逶迤拖地浅啡底缠枝宝瓶图样纹绣裙,身披团花繁花织锦。堆云砌黑的秀发,头绾fēng_liú别致半翻髻,轻拢慢拈的云鬓里插着抢花万字纹铜钗,肤如凝脂的手上戴着一个赤金掐丝的手镯,腰系珠线穗子绦,上面挂着一个香囊,脚上穿的是色乳烟缎攒珠睡鞋,整个人显得美不胜收精灵顽皮。
杨殊看着两个宛若画中走出的人,轻声说道:“二位有何事?”
“轩哥,你说这好不好笑,有些人自己做的事情,反倒问我们了!”女子声音清澈,同时又极其顺耳。
“有何可笑?”男子温柔的看了女子一眼,低声道:“这世间有的是没皮没脸之人,你又能如何?”
这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却是置在场的军士于不顾,很是自得。
杨殊没有感觉,只是轻声道:“你二人若是遇见之前的我,只怕是男的被阉掉,女的被睡掉,岂会有现在的自得?”
杨殊的话落在二人耳中,却将二人逗笑起来,“你杀了儒门北宗宗主,夺了他的令牌功法也不怕别人把这事捅出来吗?”女子当即揭破道。
杨殊轻声一笑,“夺人令牌功法?那又如何,就比如你,我也能夺过来!”话音刚落,杨殊一步跨过,瞬间来到女子身前,一个纵身便将她搂在怀中,轻轻拥吻下去,却是视男子于无物!
男子刚想要出手,当即发现一阵强烈的真气阻挡在面前,使之不能动弹!当即大惊道:“你到底是何人?”
杨殊此时方才轻声笑道:“你刚才为何不问我是谁?我不就是你口中那个夺书窃令之人吗?”说着杨殊看向手上的女子,猛然将之一推,然后来到二人面前,大喝道:“你二人究竟是谁?”
这一声重如龙钟,顿时便把二人震得不知如何是好,特别是那饱含了征伐之气的呐喊,瞬间便让二人心神震动。若非二人有一定的武学根基,指不定要当场吓得屁滚尿流!
女子轻轻抖动了一会娇躯,然后双手放置胸前环绕,似乎在抵挡杨殊的威势,那模样,却好似一个无辜少女欲拒还迎,倒让杨殊看得发笑。
杨殊正准备说些什么,从东北方向猛然传来一道人声,“阁下年纪轻轻便已然武功高绝,何必跟两个顽童计较呢?他们不懂事,老夫代他们赔不是了!”不见其人,但是声音却不断传来,显然是有着大修为的能人,在做着这一切。
杨殊闻此,猛然沉思起来,瞬间便有了计较,当即说道:“你的武功比我高,自然以你为大,可是你若是不留下一些缘由,我又如何向别人交代呢?”这句话杨殊却是虚造了一个人物,来抬高自己的筹码,毕竟,他并无根基!
果然,那道声音的来源听到这句话后,亦是停了一会,方才说道:“阁下本事高绝,我道门真的不想和阁下为敌,只是老朽的徒弟不懂事,所以才暗中跟随阁下,看到了一些事情,这倒真不是老朽的本意!”话已然说到这里,杨殊也不好多做为难,只是说道:“那我就卖你一个面子,你让你土地离去吧!”言毕,压迫二人的真气瞬间停滞,再也没了气势!
二人身形一松,男子当即就瘫倒在了地上,紧接着一震道:“婼妹,你没事吧!”
女子也是极其害怕,她抬首看了杨殊一眼,发现杨殊正笑颜地看着她,不由得一阵惊慌,当即撇下男子独自逃离。
男子本就被杨殊的气势压的喘不过气来,如今看到女子逃离,当即一惊,也要跟随而上,但是脚上早已被吓得酸麻不已,当即一瘫,卧倒在原地。但是看着身后的杨殊,他大喊一声,不住的向前爬去,那模样,像极了胆小如鼠的孬种。
杨殊看着他那极其畏死的模样,不由得大笑起来,紧接着便是豪迈的一笑,“生若为男即杀人,不教男躯裹女心!”
看着二人的离去,杨殊眼神轻轻一动,随即再也不去看他,只是将目光转向在场的军士,但见他们都以着一种极其崇拜的目光看着自己!
杨殊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天边的余晖,默默地向着一处走去。
陡然间听到一阵号角声传来,在这漫天的秋色之中,显得格外突兀。沙场之上,四下尽是一片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