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在场众人,却见已然列队整齐,排成行列地站在天地之中。看着那些崇拜和感激的目光,杨殊叹息片刻,依旧离去。
有些事,很容易就忘记!但是有些事,却会牢记一辈子!无论是要纵横捭阖的常胜将军,还是俯瞰众生的无上宗师,他们都不会明白,在那处地方,有着一群那么可爱的人,他们或许平凡,但却又不平凡!
第二天一早,杨殊刚刚清醒过来,便踏着整齐的步子,步出了门外。刚一掀开帘帐入眼的便是一些士兵在做早操。军队的早操和常人的不一样。相较于今日军队。此间军队的操行大多是一些日常的军事训练。杨殊看了看,心中,颇有些感想,依旧没有说什么!
寻了一处地方,杨殊梳洗完毕,吃完了早饭,便再次回到营帐之中,看着依旧酣睡的四人,杨殊轻轻把众人叫醒。
“唔啊,谁啊,一大早的!”李奇不耐烦地说道。
杨殊闻此笑了笑,再次的将众人叫了一下,此时霍益众人方才站起,看着杨殊站在面前,身上背着一个包裹,心中知晓了杨殊将要离开,不由得叹声道:“什长此番可是要离去。”
杨殊轻轻点了点头,随即说道:“此番作别他日,必定有缘再见。你我众人只需保重而已。”随即看了看秦少游一眼,蓦然说道:“你的东西清好了吗?”
秦少游闻此,轻轻点了点头,随即从身后拿出一个包裹,他一直和杨殊一样,准备离去。
杨殊见万事已备,从容的站起,然后对着三人说道:“诸位再见了。”
随即转身出了营帐,和秦少游一同向着门之外走去。霍益三人闻此不由的低沉的声音说道:“什长此去,路途遥远,还需多要保重,我等兄弟三人在此,必定等着你回来。”这一番话语,情感真挚,落在了杨殊眼里,有的也只是感动罢了,但是他依旧踏着步子,向着营门之外走去,或许有些时候,目标更为重要,情谊之事还是放在一边。
昨日杨殊,早已和将军打好招呼,于是营门之外,早已有着马匹。杨殊和秦少游二人牵了马匹,径直离开营门,向着蓟城而去。
燕军的西营,距离蓟城有着近千里的路程,这两匹马儿也是军中健马,是以路途虽远,却也能承受得住。
秦少游此人犹如一个闷葫芦,若非杨殊主动话,他是绝对不会率先开口,因此一路上,二人倒也颇为沉默,只是偶尔要用饭之时,杨殊才会开口提醒,偶尔交谈一两句。
第三日,杨殊终于开口说道:“看你的年纪,这么小的从军,想必家里的事情不简单吧。”
秦少游闻此,默默点了头,你低声说道,我家里是出了些事端,所以才来从军,我只来从军,也是为了养活我姐姐,不让她来受这些委屈。
杨殊听了这句话,不由的想起了刚来营中之时,秦少游对自己说过的话语,心中一动,换了个语调说道,“此去蓟城,我一来是为了上了黄金台,夺得陛下的欣赏,二来就是看你在蓟城,有着一些事情未完成,而你又是个颇有情义的汉子,只是平时不喜表露,才为众人所看不起,如今你若真有苦难,和我说说也罢了,我若有能力自会帮你解决!”
秦少游眼神轻轻动了动,随即悄然说道:“我可以将我的经历告诉你,但是无论你怎么想,我既然选择了,就绝不后悔!”
杨殊知道他的想法,于是朗声说道:“你我既然都已经是一起共过生死的兄弟,又何须会笑你,你不必如此自卑,军营之中,有的是豪气男儿所办之事,你大可不必如此担忧。”我这里杨殊又轻轻叹了一声说道:“我知道你的想法,你之前被霍益三人所欺负惯了,心中有些苦闷罢了,他们也是看不惯你的那个个性才会如此,你若是有一点点豪气散发出来,他们自不会为难于你!”
这番话语落在了秦少游的耳中,他的眼神轻轻动了动,随即低声说道,“我知道我之前性子有些懦弱,但那也是迫不得已,我家中还有一个姐姐,他还等着我的军饷来养他,若是我此次阵亡了,虽说有些抚恤,但是于他却不亚于天塌了!”
他换换语调,又沉吟了一番,随即再次说道:“小时候我姐姐养我费了很大的辛苦,我已然不想再让她受罪了,我真的也不想那样,但是在军中好勇斗狠,无非就是死路一条!”
杨殊见此心中有了些想法,于是低声对着秦少游说道:“你的想法我已然知晓此去继承你到底有何打算?一并说出来吧!”
秦少游犹豫了许久,终于点了点头,说道:“我回蓟城,无非是想找一个能够养活我姐姐的活,然后安稳的过下去,便足矣,其他的我倒并想,不过这些恐怕很难实现吧!”最后秦少游有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显得无比落寞!
“这又有何难,你随意寻个差使,自然可以养活一家,看你身形虽然颇为弱小,但是力气可不小,就算是做些苦差事,只要肯吃些苦,必然也是可以的,不过我见你在军中敢拼敢打,自是不会怕的那些苦事儿,又有如何不能养活你姐姐?”杨殊颇为不解道。
“什长,你这就是不知道了,我家中原本也是一个官宦人家,父亲也是做过燕国的官员,只是得罪了当朝太子,才会落得如此下场,我姐姐若不是为了我,恐怕也早已悬梁自尽,不再受那般屈辱了,如今太子换了口味,